第85章 水下王国（2/2）

为首的人鱼拖着浑身湿透的迪蒙游进大殿。

国王大人，这个陆地上的蝼蚁妄图窥探海神的力量！人鱼单膝跪地，墨绿色长发散开如荆棘，他的同伴被我的士兵们牵制住，我将他带到此地！

王座由巨大的海螺壳雕琢而成，老国王周身缠绕着暗紫色海草披风，鳃盖间布满岁月侵蚀的纹路。

他握着镶嵌深海珍珠的三叉戟，浑浊的金色竖瞳扫过迪蒙被水牢扭曲的倒影，苍老的声音如同礁石摩擦：窥探海神的力量......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老国王突然抬手，先给他套个气泡，可别淹死了。随着咒语声响起，水牢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团泛着珍珠光泽的透明气泡将迪蒙包裹其中。

虽然我有水下呼吸装置……

老国王将三叉戟重重杵在地上，先解释一下吧，你身上为什么有那群野兽的气息......他浑浊的竖瞳里翻涌着警惕。

野兽？我不明白。

别装了！旁边的人鱼突然暴起，墨绿色鳞片下青筋暴起，你身上的恶臭跟那群野兽一样！前几天它们还突袭了北境渔场，撕碎了我妹妹的尾鳍……

迪蒙盯着老国王的三叉戟：你们说的野兽......长什么样？

他们身上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苍老的声音传来

黑色的......火焰。迪蒙思考道，他想起之前那个噩梦，自己身上燃起的也是黑色的火焰，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人鱼突然逼近：还想狡辩？你的气息和那些野兽一模一样！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见过他们。迪蒙直视着人鱼的竖瞳。

你......

够了！老国王的三叉戟突然重重杵向地面。

听说......你来此的目的是想要海神的帮助，是吗？

是的，神界的神明盯上了我们，想要与之抗衡，我就需要神的力量。

神明吗......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老国王缓缓起身，你身上可是有那群野兽的气息，按理说，我应该把你打入水牢！苍老的嘶吼震得穹顶簌簌落下碎冰，押解的人鱼立刻抽出珊瑚长矛，刃尖对准迪蒙剧烈起伏的胸口。

迪蒙瞥见老国王鳃盖下若隐若现的旧伤疤。

因为你们也在害怕。他突然冷笑，那些燃烧着黑火的怪物，还有即将降临的神罚，海神真能独善其身？”

老国王手中的三叉戟猛地刺入地面。

几千年前你们召唤海神的目的，是为了毁灭大陆吧，迪蒙低声说道，只是仪式被人打断了，但这在神界的规矩里可行不通——神明不能主动对人间进行干涉，只要有那个想法，不管做没做，都要接受审判，对吗？

老国王踉跄着后退半步：你…你！金色竖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迪蒙想起苍冥教他的历史：海神的权柄曾被用于私欲，神界的天平早已倾斜。

迪蒙冷笑一声。

“呵……来做个交易吧，亚特兰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