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石心缘（2/2）

“不好！”玄冥惊觉抬头，“他们竟敢反用大阵！”

为时已晚。虹桥将整个祭坛与世界树连接，磅礴的世界树之力倒灌而入。沐瑶突然睁开双眼，额间亮起本源之心印记：“以吾之名，反转大阵！”

归寂大阵骤然逆转，吞噬之力化作生机洪流。玄冥等人惨叫连连，身体在光芒中消融。唯有那灰影祭出魂灯抵挡，灯中宁采臣的残魂发出痛苦嘶鸣。

“就是现在！”该隐大喝，光暗魂玉破空而去。

魂玉击碎灯盏，残魂飞向虹桥。就在即将回归时，灰影突然狞笑：“既然如此，谁都别想得到！”

他引爆自身道果，恐怖冲击波席卷而来。宁采臣的残魂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眼看就要消散。

千钧一发之际，小倩残魂从石心飞出，化作护罩裹住那道残魂。冲击波过后，两道残魂交融难分，缓缓沉入石心。

石像表面石皮剥落，露出宁采臣真容。他怀抱依旧昏迷的小倩，眼中流转着明悟之光：“原来如此...母亲树召唤的不是我，而是光暗平衡本身。”

灵婆躬身行礼：“请新主执掌世界树，重定乾坤。”

宁采臣却摇头，将手按在世界树上：“我的使命尚未完成。那道灰影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黑手还在暗处。”

他目光穿透无尽虚空：“该隐，你可知母亲树为何要分裂光暗？”

该隐怔住：“不是因为无法承受混沌之力吗？”

“不。”宁采臣轻抚怀中小倩，“是因为爱。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此不惜分裂自身...”

世界树忽然震动，传来母亲树悲伤的共鸣。无数记忆碎片涌现，映出一段被埋葬的往事：母亲树与虚空主宰相恋，孕育双子。为保护孩子不被虚空吞噬，她忍痛分离光暗，将孩子送往不同世界...

“那个孩子...”该隐难以置信地看向宁采臣。

“是我。”宁采臣苦笑，“也是小倩。我们是双生兄妹，也是光暗本源。”

他怀中，小倩缓缓睁眼，眸中流转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光芒。她轻触宁采臣脸颊：“哥哥，我们该回家了。”

两人身影渐渐虚化，与世界树融为一体。该隐想要阻拦，却被灵婆拦住：“让他们去吧。这是母亲树等待了无数纪元的重逢。”

世界树发出喜悦的嗡鸣，所有世界同时降下甘霖。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枚黑暗种子悄然发芽，长出与灰影相似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