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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流言四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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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打在脸上,带着粗粝的痛感。陈浔站在村口,黄土垒成的酒馆就在眼前,门板半歪,檐下挂着一盏油皮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荡。他抬脚跨过门槛,靴底沾着北地特有的银沙土,在门槛上留下一道浅痕。

屋内昏暗,炉火将熄,几根柴梗还在噼啪作响。几张木桌散落四周,角落坐着几个裹着厚袍的汉子,低头喝着粗茶,没人说话。陈浔走到靠门的一张空桌坐下,解下肩上的双剑,轻轻靠在墙边。青冥剑鞘贴着土墙,静影剑横在膝上,他伸手抚了抚左肩,那道旧伤仍在发烫,像有热流在皮肉下游走。

掌柜从柜台后抬起头,五十上下,面皮黝黑,左耳缺了一角,正用一块灰布慢条斯理地擦着一只陶碗。他看了陈浔一眼,目光在他腰间的剑柄上停了片刻,又垂下去继续擦拭。

“一碗茶。”陈浔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屋里几人微微侧目。

掌柜应了一声,转身去灶上提壶倒水。热水注入粗瓷碗,腾起一股白气。他端着茶走来,放在桌上,动作迟缓,但眼神锐利,扫了扫陈浔胸前的衣襟——那里鼓起一小块,贴身藏着东西。

陈浔没动茶,只问:“这附近,可有人去过北漠祭坛?”

话音落下,炉火突然塌了一截,火星四溅。角落里一个醉汉猛地抬头,嘴里嘟囔了一句:“去了就别回来。”

其余人立刻低头,有人咳嗽,有人挪动椅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掌柜站在桌旁,手还搭在茶碗边沿,指节微紧。

陈浔盯着他,“上个月不是有商队进去了?”

掌柜沉默两息,才压低声音:“三十七人,一头骆驼都没活着出来。只在第三天,有匹马自己跑回来,背上驮着半截断臂,手里还攥着旗杆。”

他顿了顿,“旗子是‘玄旌’的标记。”

陈浔眉心一跳。玄旌——北地使团,打着城主府名号进出江陵的那批人。他们竟也派人进了祭坛?

“为什么进去?”他问。

掌柜摇头,“不知道。有人说是为了找什么‘祖脉钥匙’,有人说是为了抢圣女传承……可进去的,就没一个说得清里面是什么。”

陈浔手指轻敲桌面,“那你见过活着出来的?”

“没有。”掌柜声音更低,“连尸首都找不到。沙地上连血迹都没有,就像被吞了一样。”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那个醉汉把头埋进双臂,不再言语。另一桌的汉子起身离开,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陈浔端起茶碗,吹了口气。茶已凉,他一口饮尽,将铜钱放在桌上。

他站起身,手扶着静影剑,走向门口。门外风沙更大,村道上黄尘翻滚,远处那座烽燧台在沙雾中若隐若现,铁旗残破,随风摆动。

他立在门框内,身影被风沙割得模糊。左手缓缓按在胸前,密信与地图残片紧贴肌肤,随着呼吸起伏。肩伤的热度没有减退,反而更清晰了,像是某种牵引正在加强。

他忽然退后一步,坐回靠门的木凳。

“再来一碗热茶。”

掌柜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转身去灶台添水。水壶刚坐上炉子,角落里一个老客低声说:“年轻人,你不该打听这个。”

陈浔没回头,“我知道不该。”

“可你还是来了。”掌柜接过话,把新沏的茶端来,“而且是从南边来的,穿过江陵,一路向北。你不像是走错路的人。”

陈浔接过茶,没喝,“我只是想知道,那地方到底有多凶。”

掌柜坐在对面一条矮凳上,双手交叠,“十年前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有个道士说,祭坛底下压着‘断龙脊’,每逢三十六年风蚀期,地脉松动,门会开一线。可开门的,必须流干血;想活着出来的,得踩着尸骨走。”

他抬眼,“你肩上有伤,是剑留下的?”

陈浔指尖微动。

“我见过那种伤。”掌柜声音沉下去,“七年前,有个瞎眼女子被人抬出荒漠,左肩也有这么一道疤,位置一模一样。她没死,但醒来后一句话没说,就被一群穿青衫的人带走了。”

陈浔瞳孔骤缩。

“你说她……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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