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他扫了一眼枝头承载春露的海棠，又多补充了这么一句：孤和太子妃的。”

阿羽望见宋枭野笑，有些惊诧，殿下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自在的笑了。他不敢怠慢，连连抱拳说是，转身欲走，却听见宋枭野又道：“那萧善水如今在何处？”

阿羽停住脚步回头，将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道，而后垂头听着宋枭野发落。

少年似是满不在意的模样，专心把玩着弯刀，在阿羽几乎屏吸的沉默中缓缓抬眸，轻启薄唇，绿松石似的眼瞳在天光下折射着兴奋且诡异的色彩。

“是，属下这便去办。”阿羽恭敬地执礼，转身便离开了院子，行到门口，发现有一堆大夫围在院外头好奇地望里头看，时不时议论两句，话题无非都是关乎于太子和太子妃。

不少人都瞧见太子殿下冷着脸过来，沿途询问太子妃在哪，还发火惩治了下人，等众人赶到了这里围看热闹时，却发现萧善水神情有异地从院中出来，问他什么，也不答应。

阿羽皱着眉驱赶：“还不快滚，今日之事，若敢再外头嚼舌头，仔细你们的舌头！”

众人作鸟兽状散。

。

姬瑞雪醒来的时候，觉察到颈下一阵硌应，她有些不适地睁眼，却见少年幽绿的眼瞳似是好奇地望着她，稚气又温软。

姬瑞雪回想到方才发生的荒唐事，那人近乎冰冷的眼神，还有一遍又一遍叩问她的偏执，这些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下意识将脑袋偏开，想要躲他，却被宋枭野一把拉入怀中，锢在怀里。

少年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柔和：“阿雪还在生气？”

姬瑞雪感知到方才脑海中近乎宣泄的疯狂气息已然消失不见，又见此刻宋枭野竟能和个没事人一样，装作一副温顺乖觉的模样冲她撒娇，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掐了一把少年的手臂，自己却疼得龇牙咧嘴，艰难虚弱地偏过头来，冷声道：“放我起来说话。”

宋枭野察觉到她语气冰凉，手臂下意识一松，很快又警惕地重新锢紧她，语气近乎讨好：“我来替阿雪穿衣。”

姬瑞雪瞧了一眼他被掐红的肉，撇了撇嘴，用力甩开那缠人的手，“不必，我自己会穿。”

她望见少年似笑非笑，直勾勾盯着她身前，气恼地将少年一把推开，“背过身去。”

宋枭野唇角微勾，宠溺地笑笑，依她话做。

姬瑞雪系好最后一根腰带，眼神在地上那摊散乱的衣裤上停留了，胸口憋着一口郁结之气，隐隐有发作架势。

想到今日那情景，她好不容易与萧善水将门破开，萧善水用针封住了自己的穴脉，二人跌跌撞撞跑出来正要去求援，她便望见了这人向她冲过来，疯了一样地亲自己。

若非是她及时制止，她相信此人一定能疯到就地上演一出活春宫。

其实她隐隐能猜出，宋枭野平日里不喜她与旁人接触，明里暗里点过她许多次。

只是她虽倚傍在他身边，莫说顶着个美妾的身份，勉强有个太子妃的虚名，就算是卖身给主人家的丫鬟，也还有接触旁人的基本权利呢。

此人怎能如此无理取闹不顾她意愿在旁人面前与她那样——

廉耻心作祟，还有方才在内室几近屈辱的姿势，更让她怒火蹭蹭蹭往上冒，她非要与他今日说个明白不可。

姬瑞雪尽可能平静语气，转过身来面向他，声音微凉：“你今日为何要当着旁人的面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