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妙法显煞威（1/2）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传功殿外的巨大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内外门弟子齐聚于此，甚至还有一些执事、长老隐匿在周围的云阁楼台中，悄然关注。新晋真传首次讲道，本就是宗门一桩盛事，更何况此次讲道者中，还有近来风头最劲、争议最大的秦夜。

辰时将至，秦夜与赵乾等三位新晋真传，在一位执事长老的引领下，登上了广场中央那座高达丈许的汉白玉讲道台。讲道台古朴大气，上面铭刻着清心明性的阵法，可助讲道者凝神，亦能让听道者更容易进入状态。

赵乾第一个上前。他面无表情，开口便直指剑道根本，讲述“剑心通明，一往无前”之理。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股斩破一切的锐气，讲述的剑理精辟深刻，却过于凌厉霸道，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听得眉头紧皱，似懂非懂，唯有少数剑修弟子如痴如醉。

接着上场的两位真传，所讲内容中规中矩，或是灵力积累之法，或是基础法术运用心得，虽无甚出奇，却也稳妥，让大部分弟子有所收获。

终于，轮到了秦夜。

当他走到讲道台中央时，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好奇、质疑、期待、不屑……种种情绪交织。韩立与陈锋混在人群中，眼神阴冷，等着看秦夜出丑。一些对煞道抱有偏见的弟子，更是面露鄙夷。

秦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杂念。他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众人，那初步凝形的神识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台下各种情绪的波动。

“诸位同门，”秦夜开口，声音清朗，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甚至压过了场下的细微嘈杂，“今日在此，不敢妄谈大道，仅分享些许修行路上的浅见，姑妄听之。”

他开场谦逊，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修行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等所求，无非是更强的力量，更长的寿元，乃至超脱彼岸。然力量之源何在？常言道，纳天地灵气，淬炼己身。此乃正途，毋庸置疑。”他先肯定了主流修炼方式，稳住场面。

话锋随即一转：“然天地之气，并非仅有温和灵气。有罡风之烈，有地火之酷，有雷霆之暴，亦有……幽冥之煞。”当“煞”字出口，台下明显响起一阵吸气声，不少弟子皱起眉头。

秦夜恍若未觉，继续道：“煞气，暴戾、阴寒、侵蚀，为人所惧，避之不及。然，天地生万物，相生相克，岂有绝对之善恶？雷霆可毁屋舍，亦可滋养万物；地火可熔金石，亦可炼就神兵。煞气亦然，其性虽烈，若掌控得当，何尝不能化为己用？”

他这番话，并非直接宣扬煞道，而是从天地至理的角度，为“煞”正名，引人深思。一些原本抱有偏见的弟子，也不禁露出思索之色。

“我曾于秘境之中，见一顽石，受万年煞气侵蚀，非但未毁，反而凝练如钢，坚不可摧。”秦夜开始结合自身经历，但隐去了关键信息，“此非煞气之害，乃顽石承受并利用了煞气之‘锤炼’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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