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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幽灵的核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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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中央的高台上,赵教授被六条悬浮的量子锁链束缚在控制台前,白发在量子脉冲的蓝光中狂舞。老人的脸颊上布满血痕,显然遭受过酷刑,但眼神中的倔强丝毫未减。而控制台下方,那枚由纳米材料构成的炸弹正如同心脏般规律收缩,表面流淌着令人心悸的幽绿光芒,每一次脉动都让空气泛起细微的涟漪。

陈子序,我们终于见面了。

全息投影突然在实验室中央亮起,严克俭的面容被无数数据流切割重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终定格为戴着青铜面具的诡异轮廓。他的声音经过量子加密,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诡异回响,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知道吗?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我启动第一代量子武器。他的眼神,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陈子序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父亲临终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在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他缓缓举起手枪,枪口稳稳对准全息投影的中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林浩东已经招供了,你用他女儿的视网膜信息胁迫他安装后门程序。严克俭,你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了。

底线?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这个词从量子物理学家嘴里说出来真可笑。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就像现在给你选择——放下枪,看着燧人氏项目化为灰烬,或者...

或者你就等着给这些无辜者陪葬!赵教授突然怒吼着打断他。控制台爆出刺眼的火花,老人不知何时用牙齿咬断了束缚手腕的量子锁链,枯瘦的手指正死死按在红色的自毁按钮上。量子脉冲灼伤了他的手掌,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但他笑得如同孩童般纯粹:我的项目,是为了造福人类,绝不让它落入疯子手里!

陈子序和严克俭的怒吼同时响起。

量子炸弹的倒计时突然疯狂加速:00:00:11。

郝剑撞开实验室大门的瞬间,正好看到廖汉生扑向赵教授。老兵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悲壮的弧线,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量子锁链的致命一击。能量束穿透身体的焦糊声清晰可闻,廖汉生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身下的老人。而陈子序已经冲到控制台前,战术匕首精准挑断炸弹的能源线路,倒计时在00:00:03时戛然而止。

实验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量子计算机的低鸣和众人粗重的喘息。陈子序瘫坐在控制台前,汗水滴落在键盘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看着掌心那道为了抢时间而被线路割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疲惫。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实验室穹顶的蓝光如同濒死者最后的呼吸,骤然熄灭的刹那,残留的电荷在空气中滋滋作响。严克俭的怒吼穿透了量子脉冲残留的能量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回响:你们赢不了我!暗星已经渗透每个角落!那声音里混杂着癫狂的快意与孤注一掷的绝望,仿佛实质般撞击在墙壁上,震落簌簌尘埃。

悬浮在实验室中央的全息投影应声炸开,无数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带电的粒子湮灭。凌希玥的声音穿透通讯器的电流杂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坐标锁定!严克俭的意识载体在...信号突然出现剧烈干扰,她的话语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短暂的死寂后,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在国安部大楼,高局长的办公室!

嗡——陈子序耳麦里的电流声与心脏的狂跳共振。他死死盯着控制台屏幕上弹出的实时画面,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高崇明正端坐在熟悉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青铜面具,古老的纹路在他指腹下泛着幽光。桌下,那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此刻正蜷缩着身体,发出令人心碎的濒死呜咽,肋骨处的皮毛已被暗红的血浸透。

看来,这场狩猎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面具后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高局长的手指如枯枝般缓缓按下内部通话键。那声音透过屏幕传来,熟悉的温和语调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刺得陈子序耳膜生疼。

脚下的合金地面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烈的震颤让控制台迸出刺眼的电火花。隐藏在墙壁内的休眠舱如蜂巢般纷纷弹开,液压装置嘶嘶作响,露出里面浸泡在翡翠色营养液中的战士。上百双空洞的眼睛在粘稠液体中缓缓睁开,瞳孔里跳动着非人的红光,金属与生物组织嫁接的躯体在玻璃舱内舒展,关节摩擦声汇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

郝剑粗壮的手臂将昏迷的廖汉生稳稳扛上肩,熊系组长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迷彩服下的肌肉贲张如铁:队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带汉生断后!他布满老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战术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陈子序却像生了根般钉在原地。他看着屏幕上高崇明那张被面具阴影切割的脸,又缓缓转头,目光扫过周围如同潮水般围拢的改造战士。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战士头盔的目镜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雾。他突然伸手,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张被硝烟熏黑却棱角分明的脸。

接通凌希玥,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暴风雨前的海面,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清晰回荡,告诉她,启动普罗米修斯协议。

郝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孔,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那是同归于尽的计划!你疯了吗队长!他能感觉到廖汉生在自己肩上猛地一颤,尽管这位神枪手因失血过多意识模糊,却仍在听到这个指令时攥紧了配枪。

不,是新的开始。陈子序突然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从战术靴内侧抽出最后一把军用匕首。刀锋出鞘时闪过一道寒光,映出他眼底决绝的火焰,告诉严克俭,他藏在面具后的那颗幽灵核心,今天我替国安局收了。

当第一波战士撞碎玻璃扑来时,实验室里瞬间爆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郝剑挥舞着战术斧劈开敌人的头颅,怒吼声震得墙壁嗡嗡作响;廖汉生半跪在地,强忍剧痛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射穿每个敌人的光学传感器;陈子序则如猎豹般在间隙中穿梭,匕首每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珠。三种声音交织成悲壮的战歌,在量子脉冲残留的蓝光中,勾勒出国安战士最后的剪影。

千里之外的国安部大楼,高崇明缓缓放下青铜面具,窗外的阳光斜斜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在沟壑纵横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桌下的突然停止呜咽,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冰凉的鼻子蹭了蹭主人的裤脚,浑浊的眼睛里映出三架黑鹰直升机正冲破云层,旋翼卷起的气流搅动着窗台上的绿萝。

都结束了。老人轻声呢喃,将一枚边缘磨损的狗牌轻轻放在桌面上。阳光照亮牌面,二十年前牺牲在边境的缉毒警照片清晰可见,照片上年轻警员的笑容,与此刻实验室里浴血奋战的陈子序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他枯瘦的手指拂过照片,微微颤抖。

量子炸弹的残骸在实验室中央闪烁着微弱的蓝绿色光芒,如同濒死的星辰。那些被摧毁的战士胸腔裂开,某种粘稠的银色液体正从机械脏器中渗出,悄无声息地渗入混凝土地面。在通风管道最深处的黑暗角落里,一滴这样的液体悬挂在锈蚀的金属表面,缓缓拉长、凝结,最终化作严克俭青铜面具的微型轮廓,在管道壁的震颤中轻轻晃动。

真正的幽灵核心,从来不是某个具象的载体,而是渗透在血脉里的疯狂执念。当最后一抹蓝光熄灭时,那滴银色液体突然微微搏动,如同拥有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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