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协会逼战·罗天护渊（2/2）

远处荒山的震动又强了些，地面微微发颤。风从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焦味。

老者终于动了。他慢慢收起符纸，语气恢复平和：“行。今天这事，记下了。”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不过江临渊，你最好想清楚。你以为你在救人？其实你只是棋子。有人想用你打开什么，有人想用你堵住什么。你活着，是因为你还值点价。”

说完，他带着人往后退了几步，消失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江临渊没松劲。他知道这些人不会真的走远。

罗天成缓缓放下令牌，整个人像是被抽了力气，踉跄了一下。江临渊伸手扶住他胳膊。

“你还撑得住吗？”

“没事。”罗天成摇头，“令牌还能用一次。够挡住他们再来。”

上官玥也走过来，靠在柱子边，呼吸急促：“接下来怎么办？”

江临渊看着荒山方向。火光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

“他们不会让我们安静太久。”他说，“既然撕破脸了，下一步一定是强攻。”

“那你打算应战？”

他没回答。

罗天成忽然抓住他手腕：“听我说。如果你要去荒山，别单独行动。秦无涯已经叛了，玄阴子也在等你露面。协会表面上中立，实际上巴不得你们打起来。”

“我知道。”江临渊说，“可不去，地火会吞了整个校区。去了，才是真正的局。”

他低头看了看背包侧袋。平安香只剩一小截，香身裂了道缝，火星熄了，灰烬挂在边上，随时会断。

上官玥把手放在剑柄上，指节发白：“那我也去。”

“你这样不行。”江临渊说，“你需要疗伤。”

“我不走。”她说，“我说过了。”

罗天成看着他们两个，忽然笑了下：“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怕死。”

江临渊抬头看他：“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罗天成沉默了一会，抬起手臂，看着那道金纹：“因为我也曾经是个学生。那时候我以为规则能保护所有人。后来我发现，规则只保护制定它的人。”

他顿了顿：“我不想再看着别人替我挡刀。”

江临渊没说话。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山体塌了半边。火光猛地蹿高，照亮半边夜空。

江临渊把冰魄灵珠放进掌心，握紧。

他迈出一步。

上官玥跟上。

罗天成站在原地，手中令牌再次泛起微弱金光，照在他们背影上。

江临渊走到校道中央，停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实验楼。窗户全碎了，走廊黑洞洞的，像一张张开的嘴。

然后他转向荒山。

风迎面吹来，带着灰和热。

他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上官玥的手搭上他肩膀，借力支撑身体。

罗天成站在门口，没有再喊他们回来。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令牌垂下，金光熄灭。

最后一缕青烟从实验楼窗台飘起，升到半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