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朝堂争谏乱朝纲 夜衔枚疾趋平原（2/2）

“臣遵旨！”赵邯连忙躬身领旨，脸上露出喜色。

“田敞！”张衡又看向户部尚书，“三日内，凑齐八万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军械，若误了军机，朕拿你是问！”

田敞脸色发白，却不敢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臣……臣遵旨。”

“其他人！”张衡扫过殿内官员，目光凌厉如刀，“谁再敢在朝堂上互相攻讦、延误国事，朕定不轻饶！拟旨，漠北鞑子进犯边境，意欲对我大周行吞并之势，为保境安民，责令各州、郡、府抽调守军和府兵，前往边境抵御来犯之敌，由于我朝初建，国库钱粮被前朝挥霍致空，此次前往边境抵御外敌所需粮饷由各自州、郡、府自行筹集，自行分配，兵部军马的粮饷由户部筹备，先五日内务必赶赴前线！”旁边的太监公鸭嗓子应了一声“遵旨”，“若无它事，退朝！”

随着太监一声“退朝——”众大臣高呼万岁，三三两两的离开大殿，生怕再触怒这位新帝。殿内只剩下张衡一人，他瘫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满是烦躁——漠北的事还没解决，那“四色琉璃龙”的流言又像阴魂似的跟着他，要是真让漠北夺了琉璃龙，会不会真的如流言所说，大周的气运就散了？他越想越怕，连忙吩咐太监：“去，把萧朗献的琉璃龙搬到寝殿来，朕要亲自看着！”

此时，秦源村的夜色里，正涌动着无声的暗流。

村外的空地上，三百八十名御林军旧部整齐列队，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腰间挎着新打的环首刀，背上背着弓箭，马蹄被裹上厚厚的棉布，踩在地上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墨楚站在队伍前，手里拿着平原县的地图，低声叮嘱：“赵虎带一百人攻东门，陈庚尧带一百人攻西门，剩下的跟我攻县衙，记住，动作要快，别惊动百姓，只抓吴汲和他的亲信！”

秦羽站在一旁，手里攥着个火把，火光映在他脸上，满是坚定：“咱们这次是趁乱取平原县，京城那边忙着应对漠北，肯定顾不上这里。拿下平原县后，立刻封锁城门，替换城防，清点粮仓和军械库，安抚百姓——咱们要让平原县的人知道，咱们不是来抢地盘的，是来帮他们过好日子的。”

叶灵溪和苏婉秋站在村口，手里提着装满麦饼的布包，正挨个给士兵们递饼：“路上吃，别饿着。拿下平原县后，记得给咱们捎信。”

姬晨曦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素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把短剑——那是秦羽特意让铁匠给她打的。她走到秦羽面前，轻声道：“夫君，万事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

秦羽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咱们有这么多兄弟，还有提前买通的平原县衙役当内应，拿下平原县易如反掌。你们在村里等着，等我那边完事派人来接你们，咱们就在平原县的县衙里，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林墨楚看了看天色，月亮躲进了云层，夜色更浓了。他举起手，低声喝令：“出发！”

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长龙，悄无声息地钻进夜色里，朝着平原县的方向进发。马蹄踏过田埂，惊起几只夜鸟，却很快被夜色吞没。秦羽走在队伍中间，看着身边沉默前行的士兵，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心里清楚——拿下平原县，只是第一步。等他们站稳脚跟，有了平原县的粮仓、军械库，再联合周边不满张衡的势力，就能一步步壮大，直到有能力和张衡抗衡。

夜色渐深，平原县的城墙在远处隐约可见，城头上的灯笼忽明忽暗，像瞌睡人的眼睛。秦羽握紧了腰间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笑——吴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而张衡，你忙着应对漠北吧，等你反应过来，这平原县，早就换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