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故主现身断残念 女皇登基震朝堂（1/2）

乾清宫内的空气像结了冰，张衡被捆在龙榻旁的立柱上，粗麻绳勒得他手腕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刺骨。他盯着秦羽的背影，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或许这只是一场兵变，只要撑到萧家的人来，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当殿外传来轻柔却坚定的脚步声，当姬晨曦身着素白长裙（那是她特意换上的、曾为大乾公主时的常服），在苏婉秋、叶灵溪、王语嫣、周芷若的陪同下走进殿内时，张衡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你……你是……”张衡的声音发颤，目光死死黏在姬晨曦脸上——那张脸，像极了当年被他赐毒酒的大乾皇后周玉容，尤其是眉眼间的清冷，分明就是皇室血脉独有的气度。

姬晨曦没有看他，只是走到秦羽身边，自然地抬手挽住他的胳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夫君，你忙了一夜，辛苦了。”

这一声“夫君”，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张衡的侥幸上。他猛地看向苏婉秋——那姑娘的眉眼，竟有几分江南富商苏贵仁的影子；再看叶灵溪，灵动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户部尚书叶世安的风骨；连站在最后的周芷若，身上都带着几分前朝太傅周显的影子，只是他不知道，周芷若跟前朝太傅没有关系，只是汝南知府周邰的私生女。

“你们……你们是……”张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姬晨曦！你是大乾的亡国公主！苏婉秋是苏贵仁的女儿！叶灵溪是叶世安的女儿！柳佩妍是柳承志的女儿！你们……你们都还活着！”

柳佩妍上前一步，眼神冰冷：“托你的福，我们不仅活着，还要看着你为当年的罪孽付出代价。我父亲柳承志，忠心护主，却被你污蔑通敌，凌迟处死；叶伯父刚正不阿，却被你安上贪腐的罪名，满门抄斩；苏伯父不过是不愿被你盘剥，就被你罗织罪名，家产充公……这些血债，你以为能赖得掉吗？”

张衡的脸色从惨白变成灰败，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秦羽不是孤军奋战——他身边聚集的，是所有被他迫害过的忠良之后，是大乾王朝的余脉。这场兵变，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

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林墨楚身着御林军校尉铠甲，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主公，公主，皇宫已完全掌控。后宫嫔妃、宫女太监已集中看管，禁卫军两千三百人尽数归顺，编为御林军；南门留守的一千人也已放下兵器，周泰等将领被关押在天牢；城外布防完毕，方圆五十里内无异常动静。”

“好。”秦羽点头，目光转向张衡，“听到了吗？你的军队归顺了，你的皇宫被占了，你的援军——萧家，恐怕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了阶下囚。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张衡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他盯着地面，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输了……朕彻底输了……”

秦羽没再看他，对林墨楚道：“把他押去天牢，严加看管，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待士兵押着张衡离开，秦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姬晨曦。锦盒打开的瞬间，一道温润的光泽溢出——里面躺着的，正是大乾王朝的传国玉玺，龙纹雕刻栩栩如生，玺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清晰可见。

“这是……”姬晨曦的眼眶瞬间红了，指尖轻轻拂过玉玺，眼泪落在玺面上，“父皇当年交给我的时候，说这是大乾的根基，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清寒和舒月为了护它，差点丢了性命……我把它交给你，就是知道，你能帮我守住这份念想。”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秦羽握住她的手，将玉玺放在她掌心，“今天的早朝，该由大乾的正统继承人，来主持。”

辰时三刻，太极殿外的钟声准时响起。往日里，大臣们都是按品级依次入殿，今日却个个神色慌张——昨夜皇宫的动静太大，南门的佯攻、北门的异动、禁卫军的调动，都让他们心头发慌，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刑部尚书萧朗走在队伍中间，脸色凝重。他昨夜收到萧东阳的传讯，说感受到城北方向有灵气波动，他要去探查一番，可之后就没了消息。今早入宫时，看到宫门口换了一批身着“御林军”铠甲的士兵，更是心头一沉——萧家在大周的根基，全靠控制禁卫军和刑部，如今禁卫军换了旗号，恐怕大事不妙。

就在大臣们窃窃私语时，殿内传来司礼太监的唱喏声，却不是往日的“陛下驾到”，而是：“姬姑娘驾到——”

大臣们纷纷抬头，只见姬晨曦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九旒龙冠，手托传国玉玺，在秦羽的陪同下，缓缓走进太极殿。她的身后，柳佩妍、苏婉秋、叶灵溪、王语嫣、周芷若、慕清寒、云舒月依次站定，个个神色肃穆，气场全开。

秦羽走到龙椅旁，转身面对大臣们，声音洪亮：“诸位大臣，眼前这位，是大乾王朝正统继承人，先帝姬启之女姬晨曦。张衡弑君篡位，残害忠良，鱼肉百姓，已被擒获。今日，奉传国玉玺，立姬晨曦为帝，复国号为‘乾’，诸位可有异议？”

太极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大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姬晨曦，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传国玉玺——那玉玺的模样，他们在登基大典上见过，绝无假冒！

萧朗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砸中，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姬晨曦手中的玉玺，瞳孔收缩到极致。他怎么也没想到，传国玉玺竟然在姬晨曦手里！萧家当年为了找这枚玉玺，几乎翻遍了京城，甚至派人追杀过姬晨曦，却没想到，玉玺竟被她藏了这么久，还落到了秦羽手里！

更让他心惊的是，秦羽的身份——这个看似普通的秦源村小子，竟然能聚集起忠良之后，能策反禁卫军，能让林墨楚这样的将领归顺，甚至能拿到传国玉玺！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背后有其他隐世家族支持？

萧朗的手心渗出冷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令牌——那是萧家用来联系族内的传讯符。他现在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回萧家：大周已灭，大乾复辟，传国玉玺现世，秦羽此人深不可测！

可他刚要动，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慕清寒。她站在殿门旁，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萧朗心头一凛，不敢再轻举妄动——此刻若是暴露萧家，恐怕会第一个被清算。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率先跪了下来：“臣参见陛下！陛下正统，复辟大乾，实乃苍生之福！”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大臣们纷纷反应过来，不管是真心归顺，还是迫于形势，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晨曦走到龙椅前，转身面对大臣们，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萧朗身上。她记得这个人——当年父皇被毒杀时，萧朗是刑部尚书，亲手拟了“先帝暴毙”的诏书；后来柳承志被污蔑时，也是他主持的审判，判了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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