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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风镇破俗,仪损术存救风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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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镇的风是带着刀子来的——马车刚过风镇界碑,就被一股狂风掀得晃了晃,阿禾赶紧拽紧缰绳,怀里的《古法新用手记》被风卷得哗哗响,纸页上雪镇的雪薄荷标本差点飞出去。镇外的防风墙砌得比人还高,墙缝里插着干枯的风藤,风从墙洞钻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只鸟在叫。镇民们都戴着鞣制的羊皮风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走路时身子往前倾,像在跟风较劲。

“大夫!快躲躲!‘风啸时’要来了!”个穿灰布袄的后生跑过来,手里攥着根风藤编的绳子,“风啸时的风能吹翻马车,得绑在防风桩上!”后生叫阿风,是风镇的猎户,他爹去年得了风痹,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阿禾跟着阿风把马车绑好,刚想掏药箱里的风速仪——这是长安太医院新制的便携款,能测风速和风向,特意为风镇准备的——却发现仪器外壳被狂风卷来的碎石砸裂了,屏幕黑沉沉的,按了半天开机键,只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连最基础的风速数值都跳不出来。

“仪器坏了?”阿风凑过来,看着裂开的外壳,皱起眉头,“风镇的风邪最怪,没这玩意儿,咋知道风邪重不重?”阿禾的指尖划过仪器裂缝,心里沉了一下——从冻镇到雪镇,他越来越依赖仪器,现在突然没了“眼睛”,竟有点慌。可转念想起小石头在桑镇说的“仪器是辅,辨证是根”,他深吸一口气,把仪器塞回药箱:“没事,咱们用老法子——看风藤的弯度,听风的声音,也能辨风邪。”

他指着墙缝里的风藤:“风藤弯到贴墙,是风邪重;弯到半腰,是风邪中;弯到头顶,是风邪轻。再听风的声音,‘呜呜’叫是寒风,‘呼呼’响是暖风,寒风吹久了,人就容易得风痹。”阿风听得眼睛发亮,赶紧拉着阿禾往镇里走:“俺们镇明天就是‘风神祭’,按规矩要选‘风童’去风谷献祭,说能让风神吸走风邪,今年选的是俺邻居家的阿藤,才六岁,腿已经肿得走不动了!”

阿禾刚走进镇中心,就看见风神碑旁围满了人,碑上刻着“风神驭风,佑民无痹”,碑前摆着风旗——红、黄、蓝三色,红色代表热风,黄色代表中风,蓝色代表寒风。个穿青布长袍的老人站在碑前,手里握着风旗,是风镇的祭官风伯,他的风帽上插着根风羽,据说能通风神。风伯看见阿禾,眉头立刻皱起来:“你就是外乡来的大夫?带着那些铜铁玩意儿,别惊了风神!”

“风伯,阿藤的腿是风痹,不是风神降罪,不用献祭!”阿禾赶紧上前,却被几个老年村民拦住。风伯冷笑一声,指着碑旁的木架:“去年没献祭,风邪更重,俺儿子就得了风痹!风谷是风神的巢穴,把风童放进去,风神吸走风邪,全镇的风痹都能好!”他让人把阿藤抱过来,阿藤穿着黄色的风童服,右腿肿得像小水桶,皮肤泛着青,一碰到就哭:“爹!腿疼!”

阿禾赶紧蹲下身,摸阿藤的脉——脉气浮紧带涩,像被风扯住的绳子,又硬又滞;再看他的指甲,泛着淡紫,是风寒阻络;他让阿藤抬抬胳膊,阿藤只能抬到胸口,再往上就疼得哭——按现代医学的“肌力分级”,这是肌力3级,不算最严重,可要是去风谷,寒风一吹,肌力会降到1级,连呼吸都可能受影响。

“风伯,阿藤的腿能治好,不用献祭!”阿禾刚要解释,风伯却一把推开他:“你连测风的仪器都坏了,还说能治好?明天一早,必须把阿藤送进风谷!”周围的村民分成两派,有的附和风伯:“去年没献祭,风痹更重了!”有的却小声说:“听说这大夫在雪镇救了好多人,说不定真有法子!”阿松的爹——去年从雪镇探亲回来的老人,突然站出来:“俺在雪镇见过他治病,不用仪器也能行,让他试试!”

风伯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好,给你一夜时间,要是阿藤的腿没好转,明天必须献祭!”阿禾松了口气,赶紧让阿风去采风镇的“风艾”——只长在防风墙下,叶子上有细毛,能驱风寒;再挖“风藤”——藤皮是褐色的,里面的汁液能通经络;还要找“暖石”——风镇特有的石头,晒久了能保温,比普通石头暖得久。

阿风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阿禾先把风艾晒干,捣成粉,用桑镇的桑皮布包成小药包,放在暖石上烤热,敷在阿藤的肿腿上:“这是‘风艾暖敷法’,暖石的热让风艾的药劲透进腿里,像晒太阳暖身子,能把风寒赶出去。”他又把风藤切成段,加了点姜镇的炒姜枝(从冻镇带的),用风镇的陶罐熬药,陶罐能聚热,药汁熬得更浓。

可刚敷了半个时辰,阿藤突然咳嗽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嘴唇的紫更深了。风伯立刻跳起来:“你看!惊了风神!阿藤的病更重了!”阿禾赶紧让阿藤平躺,数他的呼吸——一分钟14次,正常孩子该20次以上,是风寒犯肺,缺氧了!他想起长安医书里的“胸廓按压法”,双手交叠放在阿藤的胸口,按“每分钟100次”的频率轻轻按压,同时让阿风把熬好的风藤药汁凉到温,用小勺慢慢喂阿藤喝。

风伯站在旁边,手攥得紧紧的,眼睛盯着阿藤的脸。没一会儿,阿藤的咳嗽轻了,呼吸也匀了些,能小声说“渴”了。阿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刚才没了仪器,全靠手感和计数,居然真的管用。风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却没说话,只是蹲在旁边,看着阿禾给阿藤换药包。

夜里,风邪突然变重,防风墙的风藤全弯到了贴墙,风的声音变成了“呜呜”的寒鸣。阿禾被冻醒,发现药箱里的风艾粉快用完了,阿藤的腿又开始发烫——是风邪反复!他突然想起雪镇的雪薄荷,虽然只剩一点,却能清热,他把雪薄荷磨成粉,和剩下的风艾粉混在一起,重新敷在阿藤的腿上:“雪薄荷能清热,风艾能驱寒,混在一起,能治又寒又热的风痹。”

风伯被动静吵醒,看见阿禾在换药,突然说:“俺去风谷边采风艾,那里的风艾长得更壮,药劲足。”没等阿禾阻拦,风伯就裹紧风帽出去了。阿禾心里一暖——风伯虽然固执,却也是为了镇民。半个时辰后,风伯扛着一大捆风艾回来,身上落满了雪:“风谷边的风艾,果然更壮。”他帮着阿禾捣风艾粉,手虽然抖,却很认真。

天亮时,风邪终于弱了,风藤弯到了半腰,风的声音变成了“呼呼”的暖风。阿藤醒过来,居然能自己坐起来,还能轻轻抬抬腿——肌力恢复到4级了!风伯蹲下身,摸了摸阿藤的腿,肿消了不少,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对周围的村民说:“今年的风神祭,不献祭了!改成‘风药巡游’,把风艾、风藤分给大家,让这位大夫教咱们治风痹的法子!”

村民们欢呼起来,阿禾赶紧教大家辨风邪:“看风藤弯度,听风的声音,辨清是寒风还是暖风;再看肌力——能抬手动是3级,能走路是4级,不能动是1级,肌力低了就赶紧用风艾暖敷,喝风藤药汁。”他还教大家“呼吸计数法”:“孩子一分钟呼吸少于16次,大人少于14次,就是缺氧,赶紧找避风的地方,做胸廓按压。”

风伯让人把阿禾的法子刻在风神碑的背面,还把自己的风羽插在阿禾的药箱上:“这风羽能辨风向,比你的风速仪管用,带着它,以后遇到寒风,风羽会弯。”阿藤的爹给阿禾缝了顶风藤帽,帽檐上绣着风艾的图案:“戴上它,风邪吹不进。”阿藤则把自己画的风速仪图送给阿禾,图上的风速仪画着风羽,旁边写着:“这个风速仪不怕风。”

离开风镇时,镇民们举着风旗、风艾、风藤,跟着阿禾的马车送了很远。风伯站在风神碑旁,挥着风旗喊:“以后遇到风痹,就按你教的法子来!”阿禾坐在马车上,戴着风藤帽,手里拿着阿藤画的风速仪图,药箱里的风速仪虽然坏了,却装着风羽和满满的风镇药材。

他翻开《古法新用手记》,在“风痹应对”那页写下:“风镇风痹:无风速仪时,观风藤弯度(贴墙重、半腰中、头顶轻)、听风声(呜呜寒、呼呼暖)辨风邪;肌力分级(1级不能动、3级抬手动、4级能走路)判严重程度;应急用风艾暖敷(配暖石)+风藤药汁(加炒姜枝),缺氧时行胸廓按压(每分钟100次),记自风神祭破俗”,旁边贴了片风艾和一根风羽,风羽在风里轻轻晃,像在跟他道别。

马车驶离风镇,防风墙的影子渐渐小了,风也温柔了些。阿禾摸了摸药箱里的风羽,又想起刚到风镇时的慌——没了仪器,他以为自己不行,可现在才明白,“古法新用”的真正意思,是不管有没有仪器,都能把古法的经验、现代的术理,揉进百姓的生活里,用他们能懂的法子,治他们的病。

前方的路还长,下一个镇子是“雨镇”,听说那里的雨总下不停,村民们容易得“雨湿痹”,阿禾摸了摸药箱里的“湿度计”(为雨镇准备的新仪器),心里充满了期待——不管雨镇的雨多大,不管仪器会不会再坏,他都有信心,因为他带着各地的经验,带着百姓的信任,带着“仪损术存”的初心,能走好这条医者路。

夕阳洒在防风墙上,风旗在风里飘着,像一片片彩色的云。阿禾的马车在风镇的路上留下两道车辙,车辙里沾着风艾的碎叶和风藤的细枝,像一条连接风镇与远方的路,也像一条“古法新用”的传承路,延伸向更远处的烟火,延伸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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