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赤龙的拒绝（2/2）

赤龙的……末裔？！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皮肤苍白、看起来甚至有些柔弱的“图书管理员”少女。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地停止了运转。

这个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已经完全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畴！

赛拉菲娜之前，虽然也曾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比如，伊格尼丝可能是什么隐世的、强大的魔法师。

或者，是什么古老组织的守护者。

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如此的，具有神话色彩！

“你……你……”赛拉菲娜指着她，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完整的词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之前所经历的、所有的、离谱的事情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幕，来得更加震撼！

“……很惊讶吗？”伊格尼丝看着赛拉菲娜那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自嘲”的表情。

“其实，没什么好吃惊的。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拥有着漫长生命、和一些无用知识的、孤独的‘图书管理员’而已。”

“……至于那个盟约，”她似乎知道林克想问什么，主动解释道。

“我父亲与人类先祖定下的盟约，是‘守护王权’，而不是‘守护王国’。只要雄鹰王朝的血脉还在，只要国王莱恩还活着，我的盟约，就没有被打破。”

“……地下的那个魔族，他的目标，是‘污染龙脉’。”

“这会引发灾难，会死很多人。但是，这并不会……直接威胁到国王的生命。所以，从‘盟约’的角度来说，我，没有……必须出手的义务。”

她的这番话冷酷而又充满了绝对的、属于“非人”的逻辑。

她考虑问题的角度，已经完全超脱了“人类”的情感和道德范畴，而是站在了“契约”和“法则”的高度。

林克听着她这番冷酷到极点的“分析”，心中却并没有感到愤怒。

他只是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悲哀。

他看着眼前这个，用冰冷的“规则”和“盟约”，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孤独的少女。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这是……那长达两百年的、永恒的孤寂，在她心上，刻下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