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命的临阵倒戈（2/2）

青面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之色，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骨杖的黑色肉瘤上。

“以我之血，恭请圣神之力！”

肉瘤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起来，裂纹中渗出粘稠的黑血，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混乱、充满堕落气息的力量爆发出来。

黑气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布满血丝的诡异眼球，冰冷无情地凝视着蛇灵和李天生。

被那眼球凝视，李天生只觉得浑身冰冷，灵魂都仿佛要被冻结，连雷炁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蛇灵虚影也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如临大敌！

“哈哈哈！感受圣神的伟力吧！”青面老者状若疯狂。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直委顿在地的石婆，不知何时抬起了头。

她看着那诡异的眼球，又看了看与李天生并肩而立的蛇灵，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化为一丝决绝。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拾起掉落的木杖，将杖尾狠狠刺入祭坛地面某个不起眼的凹槽中。

“以祭师之血，唤先祖英灵！守护禁地，荡涤邪祟！”

石婆喷出一口鲜血在木杖上，木杖顶端宝石爆发出纯粹的白光，融入了祭坛之中。

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道模糊的、身着古老苗服的英灵虚影自祭坛四周浮现，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携带着古老战意和纯粹的守护信念，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了那只诡异的眼球。

英灵与邪眼碰撞，没有巨响，只有无声的湮灭。

白光与黑气交织，互相侵蚀消融。

那诡异眼球剧烈震颤，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光芒黯淡了大半。

“石婆！你竟敢！”青面老者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关键时刻，石婆会倒戈一击！

而得到喘息之机的蛇灵，在李天生持续输送的雷炁支持下，抓住机会，猛地张开巨口，一道凝聚了它残余力量和紫霄雷炁的粗大雷柱，如同天罚之剑，轰然射向那遭受重创的诡异眼球和其后的青面老者！

“不——！”

在青面老者绝望的嘶吼中，雷柱将他连同那残破的邪眼一同吞没。

刺目的雷光充斥了整个洞穴，让人无法直视。

当雷光渐渐散去，原地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坑，以及几块碎裂的骨杖残片和一团仍在微微蠕动、但迅速失去活性的黑色肉瘤。

青面老者，已然尸骨无存。

蛇灵虚影在发出这至强一击后，也变得极其黯淡，仿佛随时会消散。

它深深地看了李天生一眼，庞大的身躯缓缓缩回石蛇雕像之中，雕像蛇眸的绿光也彻底熄灭，仿佛再次陷入了沉眠。

祭坛周围，英灵虚影早已消散。石婆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生死不知。

洞穴内，只剩下李天生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弥漫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战斗，似乎结束了。

然而，李天生还未来得及放松，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在祭坛后方最阴暗的角落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戴着半张金属面具的劲装男子。

他仿佛一直就在那里，静静地观看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此刻，他正轻轻鼓着掌，面具下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玩味，投在了李天生身上。

“精彩，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