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到地球（2/2）
“归燕号”平稳降落在停机坪上，舱门打开，苏晓冉刚走下来，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抱住——是她的母亲，十年未见，母亲的鬓角多了些白发，却依旧精神矍铄，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家居服，衣服的材质是用星藻纤维做的，摸起来又软又舒服。
“冉冉，我的冉冉！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手一遍遍地摸着她的头发，像是要确认她真的回来了，“这十年里，我和你爸天天盼着你的消息，有时候做梦都梦到你回来，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苏晓冉也红了眼眶，回抱住母亲，声音哽咽：“妈，让你和爸担心了，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走了。”
苏晓冉的父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向星衍，伸出手：“星衍，欢迎回来。这十年，辛苦你照顾冉冉了。”
“叔叔客气了，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星衍握住苏父的手，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润琳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苏母的胳膊：“大姐，先别光顾着哭了，冉冉刚回来，身体还需要好好养着，等会儿让她回家好好歇着。不过在回家之前，星衍，我带你去个地方——意识部队总部，现在那里的变化，保管让你惊讶。”
星衍愣了愣，随即点头：“好，我也想看看，现在的意识部队，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苏晓冉知道星衍一直惦记着意识部队的事，笑着说：“你去吧，我跟爸妈先回家，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吃桂花糕，我爸说特意给我留了。”
“好，我很快就回来。”星衍揉了揉苏晓冉的发顶，跟着润琳往意识部队总部走。
意识部队总部离联合防御总部不远，坐悬浮车只要十分钟。车子行驶在发光的空中轨道上，星衍看着窗外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十年前，意识部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只有几十个人，现在却有了专门的总部，而且看规模，比以前大了不止十倍。
车子停在一栋银色的建筑前，这栋建筑的外形像一个巨大的球体，外墙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层层叠叠的控制室，无数工作人员在里面忙碌着，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意识能量的数据。润琳带着星衍走进建筑，刚进门，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站在门口，看到星衍，两人立刻站直身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欢迎星衍指挥官归队！”
星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十年里，他虽然失联了，但联盟一直没撤销他意识部队指挥官的职位，甚至把他的事迹当成了部队的精神象征。他抬手回礼，掌心触到制服袖口的星徽时，指尖竟泛起一丝久违的灼热——那是当年他刚担任指挥官时，润强亲手为他别上的徽章，十年过去，徽章依旧亮得耀眼，连纹路里都没积半点尘埃。
“指挥官，总部所有人都在等着您。”左侧的士兵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敬重，目光落在星衍身上时，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我们入伍时，教官就给我们讲您在金星裸身战探测器、和润强总指挥官一起摧毁噬星族前哨的故事，大家都盼着有一天能亲眼见到您。”
润琳在一旁笑着打趣：“你看，现在你可是部队里的‘传奇偶像’，比当年的润强还受欢迎。”
星衍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士兵往里走。穿过前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愣住——原本只能容纳几十人的意识实验室，如今已扩建为一个巨大的中枢大厅，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球形的意识核心装置，装置表面布满了淡蓝色的能量纹路，无数纤细的能量线从核心延伸出去，连接着周围数百个控制台，每个控制台上都亮着全息屏幕，屏幕上跳动着不同频率的意识能量波，却看不到一个人意识部队的人“我的五亿意识部队呢？”
“别找了，现在意识传送，早就不用人亲自上阵了。”润琳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中央的意识核心，“这是‘星脑’AI意识中枢，十年前你失联后，我们用星核晶的能量结合比邻星b的意识技术，研发出了这个系统——它能模拟人类的意识能量波动，还能自主调节能量强度，不管是传送人，还是传送物资，都能精准操控，比人类自己操控稳定多了。”
星衍凑到一个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的参数——意识能量波动频率稳定在0.8赫兹，传送精度误差小于0.1毫米，最下方一行数据让他瞳孔骤缩：“最大传送距离，十光年？”
“没错。”润琳点头，调出一段传送记录，画面里，一艘满载物资的货运飞船，在“星脑”的操控下，瞬间消失在传送舱内，几秒钟后，屏幕上弹出火星接收站的反馈：“物资已送达，完好率100%”，“以前咱们的意识传送，最多只能传几百公里，还得反复校准，稍微出错就会导致物资损毁。现在有了‘星脑’，别说十光年，只要能量足够，传得再远都没问题，而且全程不用人盯着，AI会自动规避星际障碍物，比以前省心太多。”
星衍的目光扫过整个中枢大厅，发现大厅里只有几十个穿着制服的士兵，分散在各个区域，手里拿着数据板，偶尔核对一下屏幕上的参数，没有丝毫忙碌的景象。“现在意识部队，就只有这么多人？”他疑惑地问——十年前，光是操控一台意识传送设备，就需要几百人配合，现在操控能覆盖十光年的“星脑”，怎么反而人更少了？
“算上外围的巡检人员，总共也就两百人。”负责接待的士兵上前解释，“以前传送需要人手动调节能量、校准坐标、监控波动，每个环节都要专人负责，人少了根本忙不过来。现在这些工作全由‘星脑’负责，我们只需要做三件事：监控‘星脑’的运行状态，处理突发的能量异常，还有就是接收各星球的传送需求，把参数输入系统就行，几十个人足够了。”
士兵说着，走到中央控制台前，对着星衍做了个“请”的手势：“指挥官，现在‘星脑’的最高权限还在您名下，您可以亲自试试，看看它的性能。”
星衍走到控制台前，指尖刚触碰到面板，屏幕就瞬间弹出“权限验证通过，欢迎指挥官操控”的提示，原本泛着白光的面板，瞬间切换成了淡蓝色——那是他当年设置的专属颜色。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传送目标”的选项上，沉吟了几秒，开口道：“把停机坪上那枚十几吨重的铁球，传送到奥尔特云外侧，坐标你们自己定，越远越好！我看看能打那去哈哈哈～”
“收到！”士兵立刻调出铁球的参数，输入“星脑”系统，屏幕上瞬间显示出铁球的三维模型和传送坐标，“目标：星核晶合金铁球，重量12.7吨，传送坐标：奥尔特云外侧（x23.5，Y18.9，Z7.2），能量储备充足，是否启动传送？”
星衍看着屏幕上的坐标，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位置——这就是当年他和苏晓冉消失的位置，差点没能活着回来。他抬手按下“启动”键，语气坚定：“启动。”
指令下达的瞬间，中央的“星脑”核心突然亮起耀眼的蓝光，无数能量线同时闪烁，大厅里响起轻微的嗡鸣。星衍透过透明的外墙，看向停机坪——那枚原本静静躺在角落、比一辆悬浮车还大的铁球，周围突然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光晕越来越浓，几秒钟后，铁球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被水稀释的墨点，最后彻底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几乎是同时，屏幕上弹出“传送成功”的提示，还附带了奥尔特云接收点的实时画面——铁球稳稳地落在指定位置，周围的星尘被能量波震开，形成一圈浅浅的涟漪。
“太精准了！”星衍的语气里满是惊叹，十年前可传不了这么远，现在传送十几吨重的铁球，只用了几秒钟，还能精准落在指定位置，这种进步，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润琳笑着说：“这还不算什么，要是紧急情况，‘星脑’还能同时传送多批目标，上次蓝藻星球遭遇探测器袭击，我们用‘星脑’一次性传送了五十具‘星卫’机械躯体过去，只用了三分钟，刚好赶上支援。”星衍来了精神“把那铁球再给我往远打！哈哈哈～”随着指令的下达，铁球瞬间消失不见了～“铁球去哪了？”身边士兵互相看了看“您没说位置，不知道去哪里了，超出了目前我们的检测范围了，应该是自由飞翔吧。”还没等星衍说什么他腰间的通讯器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信号——信号波动频率诡异，带着噬星族特有的能量气息，和上次那通挑衅电话的信号一模一样。
星衍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一道沙哑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怒吼，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星衍！你这个混蛋！你不讲战场规则！”
星衍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了？噬星族也懂‘战场规则’？你这老给我打诈骗电话，我能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少跟我装蒜！”对方的声音更愤怒了，“刚才你传送的那枚铁球，砸中了我们的战舰！舰体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动力系统全毁了！你竟然用这种‘偷袭’的手段，简直无耻！”
星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种好事！”回头对士兵说“广场上还有多少个铁球？！”士兵回答“还有十几个吧。”星衍狂喜“都给我朝这个方向发出去！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