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战书已下,兵锋所向(1/2)
官邸办公室的暖光被全息星图的冷蓝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色块,星图上掠夺者母星的坐标被红色光点醒目标注,周围密密麻麻的蓝色光点代表着舰队部署,空气里弥漫着军用提神饮料的焦香与金属器械的冷冽气息。启舷身着黑色作战服,肩甲星舰徽章在光线下泛着锐利光泽,他将莫克的金属箱放在桌面,指尖重重敲在星图上的红色光点,声音沉稳如惊雷:“全员归舰后即刻启航,直捣掠夺者母星——这笔账,该清算了。”
办公室内瞬间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声,贺凛、安泽、周拓三名核心部下围拢到星图前,眼神里燃着熊熊战意,指尖纷纷指向星图上的关键区域。
“启舷,我们就等你这句话了!”身材高大的贺凛率先开口,他的战甲护肩还留着上次战斗的划痕,掌心重重拍在桌面,“我主张全舰饱和打击!掠夺者母星的防御中枢在北半球的黑曜石堡垒,那里是他们的指挥核心和能量供给站。我的第一舰队携带重型质子炮,突破大气层后直接地毯式轰炸,不留下任何活口!这些野兽当年让我们背了‘噬星族’的骂名,之前杀了我们多少同胞,还勾结莫克想篡权,必须团灭,以绝后患!”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沙哑,眼底翻涌着复仇的怒火,指尖在星图上画出轰炸覆盖范围,红色光晕瞬间笼罩了大半个北半球。
“不行!”安泽立刻反驳,他推了推眼镜,指尖调出掠夺者母星的地质结构数据,“掠夺者母星的地壳薄如蛋壳,核心区域藏着天然反物质矿脉。贺凛的饱和打击会引发星球爆炸,到时候不仅我们的舰队会被冲击波波及,周边星系的宜居星球也会遭殃。我建议精准点杀军事设施:我的第二舰队负责切断他们的轨道防御网,用电磁脉冲弹瘫痪卫星通讯;地面部队搭乘登陆舱,突袭武器工厂和飞船造船厂,摧毁他们的战争产能。至于平民,只要不反抗,一律留活口,我们不能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屠夫。”他的语气冷静,指尖在星图上标注出二十多个军事目标,蓝色标记与红色轰炸区形成鲜明对比。
“安泽太保守了!”周拓抬手调出掠夺者母星的人口分布数据,屏幕上黄色光点密集地聚集在军事设施周边,“掠夺者母星的平民大多参与了战争后勤,他们制造武器、维修战舰,甚至直接参与屠星行动,根本没有无辜者!我主张分区清剿:第三舰队负责封锁星球轨道,防止任何飞船逃脱;我的地面突击部队分成十个小队,对城市进行逐区扫荡,凡是持有武器、反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关押至临时战俘营。这样既能彻底瓦解他们的战斗力,又能避免星球爆炸,还能缴获他们的武器装备补充我们的舰队。”他的指尖划过星图上的城市区域,绿色分割线将母星划分为十个清剿区块,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周拓的方案耗时太长!”贺凛立刻反驳,“星际航行至少需要七日,等我们抵达,掠夺者的防御可能早已升级!饱和打击最稳妥,一了百了!”
“贺凛你简直是蛮干!”安泽皱紧眉头,“星球爆炸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周边星系的文明会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屠夫,到时候我们会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
“安泽你就是太妇人之仁!”周拓也加入争论,“对掠夺者讲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当年他们屠星的时候,可没对那些无辜生命手下留情!”
三人围绕着作战方案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高,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启舷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指尖摩挲着莫克的戒指,金属的凉意顺着指腹蔓延开来。他想起莫克视频里的决绝,想起掠夺者的暴行,想起此刻仍悬而未决的星系安危,眼底的光芒渐渐变得坚定——他们无从知晓掠夺者主力的去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一场出其不意的攻坚战。
等争论声渐渐平息,启舷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语气沉稳而有力:“各位的方案都有道理,但也都有缺陷。贺凛的饱和打击威力足够,但风险太大;安泽的精准点杀过于保守,难以彻底瓦解他们的战斗力;周拓的分区清剿耗时过长,可能给对方留下喘息之机。”他顿了顿,指尖在星图上划过航行路线,蓝色光带延伸出漫长的轨迹,“星际航行需七日时间,足够我们完善战术细节。”
他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详细战术明天在旗舰上再讨论,都回去好好休息,通知明天全体成员回飞船就行了。”
“是!统帅!”贺凛、安泽、周拓齐声应道,眼神里满是坚定与兴奋。他们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厚重的金属门闭合时发出沉闷的“哐当”声,脚步声渐渐远去。办公室内的全息星图依旧亮着,红色光点代表的掠夺者母星在冷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漫长的航行倒计时已然启动,一场注定惨烈的攻坚战,正在星海中酝酿。
启舷独自站在星图前,抬手抚摸着莫克的戒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莫克,你的仇,噬星族的辱,我都会替你讨回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咖啡焦香与金属冷味交织,仿佛预示着前路的铁血与决绝。转身朝着窗外望去,补给星球的夜空繁星点点,远处的太空港灯火通明,舰队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启航准备,引擎的低鸣在寂静中隐约传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序曲。
风雪裹着碎冰砸在合金舱门上,发出“噼啪”的脆响,寒夜的风卷着雪粒灌进衣领,瞬间冻得人脖颈发麻。士兵们的身影在补给星球的营地灯光下穿梭,雪地被厚重的军靴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雪层覆盖,只留下模糊的轮廓。
临时营房里,荧光灯泛着冷白的光,士兵们正快速收拾行囊。帆布与金属器械摩擦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有人将压缩饼干塞进背包,包装袋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有人仔细擦拭步枪,枪油的辛凉气息混着雪水的湿冷弥漫开来,指尖触到冰冷的枪管,冻得微微发颤。角落里,一名士兵正将家人的全息照片塞进作战服内袋,指尖按压照片边缘时,能感受到布料下皮肤的温热,与外面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雪水,鼻腔里满是冰雪的清冽与火药残留的淡苦,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未尽的话语咽进肚里。
营地外的起降坪上,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风雪,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亮痕。几辆重型运输车载着物资缓缓驶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咯吱”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士兵们两人一组,抬着沉重的弹药箱走向飞船,箱壁上的金属扣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掌心被箱体冻得发麻,指节用力到泛白,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刚碰到睫毛就凝成了细小的冰珠。飞船的舱门缓缓打开,喷出的热气流融化了周围的积雪,形成一片湿漉漉的水洼,蒸汽与风雪交织,模糊了远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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