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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吉林弑母杀妻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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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吉林前安,秋意早早浸透了乡村的泥土。9月15日清晨,许明先揣着颗乱跳的心,踩着露水闯进了县公安局。他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人寿保险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同志,我闺女徐景华死得蹊跷!这保险单我压根不知道,她女婿阮一宝肯定有问题!”

接待民警看着老人通红的眼眶,接过保单仔细查看。投保日期是2015年4月,两份“百万身价”意外险,受益人一栏赫然写着“阮一宝”,每年保费七千多。民警心里咯噔一下。

据许明先所说,徐景华家全靠务农和养鸡鸭过活,七千多的保费对这个普通农家来说,无疑是笔天文数字。更让人起疑的是,许明先提到,女儿去世前曾两次“意外”中毒,都被抢救了回来,可8月18日那次,却没能挺过去。

刑侦大队当即展开秘密摸排。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回忆,徐景华的保单签名看着就不对劲,而且阮一宝在徐景华死后没几天,就天天打电话催理赔,语气急躁,还多次投诉办事效率低。另一组民警去了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调出徐景华的病历,上面清晰写着“农药克百威中毒”。那是种毒性极强的杀虫剂,成年人只要少量摄入就可能致命。

警方很快找到了更关键的证据:通过笔迹鉴定,保单上“徐景华”的签名是伪造的,模仿的是她之前在农村信用社贷款时的字迹。而阮一宝的外围调查结果,更是让民警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看起来老实的庄稼汉,生活作风糜烂,不仅好赌成性,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经常出入县城的娱乐场所。更反常的是,妻子去世后,他没流露出半分悲伤,反而频繁去县城挥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9月22日,警方决定开棺验尸。当徐景华的棺材从土里挖出,打开棺盖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法医小心翼翼地提取了死者的胃内容物和肝脏样本,随后又在阮一宝家的灶坑里,找到了几根烧变形的一次性注射器残骸。化验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案件的轮廓逐渐清晰:徐景华系克百威中毒身亡,注射器残骸里也检测出了相同成分。

证据确凿,警方立刻控制了阮一宝。面对审讯,他起初还百般抵赖,可当法医报告和伪造保单摆在面前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耷拉着脑袋交代了所有罪行。为了骗取40万保险金,他分三次给妻子投毒,最终夺走了她的性命。9月23日,阮一宝被刑事拘留,所有人都以为案件就此尘埃落定,可谁也没想到,一个十岁孩子的话,竟揭开了更深的罪恶。

警方在询问阮一宝的儿子阮小宇时,孩子揉着通红的眼睛,怯生生地说:“警察叔叔,我奶奶死的时候,跟我妈妈一样,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吗?”童言无忌,却像惊雷般炸在民警耳边。他们立刻调取资料,发现阮一宝的母亲王秀英在2015年3月24日去世,而王秀英死后,阮一宝也拿到了一笔十万元左右的保险赔偿金。

难道阮一宝为了钱,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警方再次提审阮一宝,可他这次却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母亲是因病去世。为了查明真相,9月24日,警方再次开棺。

这次挖开的是王秀英的坟墓。法医的化验结果和徐景华如出一辙:王秀英同样死于克百威中毒。铁证面前,阮一宝终于瘫软在地,哭嚎着承认了杀害母亲的事实。

时间倒回1980年,阮一宝出生在前安县的一个普通农家。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哪怕犯了错,父母也舍不得打骂。父亲阮海山和母亲王秀英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一辈子勤勤恳恳,就盼着儿子能有出息。妹妹阮一平比他小几岁,从小就处处让着这个哥哥。

1998年,阮一宝中专毕业,去县城打工。那时候的他,虽然不算多优秀,却也踏实肯干,偶尔还会给家里寄点钱。2002年,经人介绍,他和比自己大两个月的徐景华结了婚。徐景华是个勤劳善良的姑娘,婚后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2003年,儿子阮小宇出生,一家三口的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和睦。

婚后头两年,阮一宝对妻子和儿子疼爱有加,对父母也孝顺。可谁也没料到,2005年的一个机会,竟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经熟人介绍,他去了附近的小学当民办教师,因为学校离家远,他搬到了学校宿舍,每周只回家两次。

学校的工作不算忙,他只教三个班的语文,课时不多,闲暇时间一大把。起初,他还会利用空闲时间看书备课,可渐渐地,他开始跟着学校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吃吃喝喝,后来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那时候他每个月工资只有510元,根本不够他赌钱和应酬,家里的开支全靠徐景华务农和养鸡鸭维持。

父母得知后,多次劝他收手,可阮一宝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依旧我行我素。更过分的是,他还在外面找女人。妹妹阮一平的丈夫曾在县城的歌厅门口,看到阮一宝搂着一个陌生女人出来,回家后告诉了阮一平。阮一平又急又气,赶紧告诉了母亲王秀英,可母子俩怕徐景华伤心,只能瞒着她。

纸终究包不住火,徐景华还是知道了阮一宝出轨的事。那段时间,夫妻俩天天吵架,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阮一宝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觉得徐景华小题大做,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2008年10月,阮一平回娘家,偶然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阮海山去县城买了人身意外险。“咱家也不富裕,爸怎么突然想起买保险了?”阮一平疑惑地问。王秀英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寻思着,买份保险,以后有个病有个灾的,能得点钱,也给你哥和你嫂子减轻点负担。”阮一平听了,心里又酸又涩。父母总是这样,一辈子都在为儿子着想,可哥哥却一点都不争气。

2010年8月,王秀英也买了两份意外险,受益人同样写了阮一宝。她以为,这份保险能给儿子多一份保障,却没想到,这竟成了催命符。

阮一宝的赌瘾越来越大,输的钱也越来越多。家里人实在看不下去,阮海山老两口和徐景华商量后,决定让他辞掉教师工作,回家务农,断绝和那些狐朋狗友的来往。可阮一宝早就过惯了自由散漫的日子,哪里肯回家种地?好在学校也察觉到了他的劣行,没多久就把他辞退了。

被迫回家后,阮一宝靠着收购杂粮和做小买卖糊口。可他根本没心思好好干活,只要赚到钱,就往县城跑,赌钱、找女人,把钱花光了才回家。父母和妻子为他操碎了心,阮海山更是急火攻心,2014年5月,他突然病倒,被诊断出脑动脉瘤。医生说手术需要20多万,阮海山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放弃。他怕手术失败,人财两空,给家里留下更多债务。

2014年7月24日,阮海山病逝。让王秀英和徐景华没想到的是,阮海山去世后,阮一宝从保险公司拿到了4万多元的赔偿金。拿到钱的那一刻,他没有丝毫悲伤,反而立刻跑到县城挥霍,把这笔“丧葬费”花得一干二净。

2015年1月,阮一宝在县城的洗浴中心认识了一个姓肖的女人,两人很快发展成情人关系。他出手阔绰,给肖某买了一部价值一万元的手机和两套名牌衣服。没过多久,父亲的赔偿金就花光了,他还欠了好几万的赌债。

徐景华得知阮一宝又有了外遇,气得浑身发抖,两人的争吵越来越频繁。阮一宝不仅不反思,反而对徐景华心生怨恨,觉得是她拖累了自己。

2015年3月中旬,王秀英因为高血压和心脏病住院。阮一宝去医院陪护,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他没有丝毫心疼,反而满脑子都是钱。家里本来就负债累累,母亲住院又要花钱,这让他烦躁不已。突然,他想起了父亲去世后拿到的保险赔偿金。如果母亲死了,作为受益人,他是不是也能拿到一笔钱?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疯狂生长。阮一宝越想越觉得“划算”,一个罪恶的计划在他脑海里逐渐成型。

3月24日早上,阮一平带着侄子阮小宇来医院看望母亲。阮一宝让她们娘俩在病房等着,说自己去买早餐。出了医院,他直奔县城的一家农药种子商店,买了一袋克百威农药,又去早餐店买了一碗玉米粥和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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