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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燕落津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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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三,天津卫半夜一点最锋利的那把刀。

别误会,我不杀人,我割的是别人的荷包,割完还得留根燕子羽毛——告诉人家:爷来过,谢了。

民国二十五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南市口冷得邪性,风像青帮打手的嘴巴子,啪啪往脸上抽。

我蹲在狗不理总店的飞檐上,屁股底下坐着一整条街的灯火,手里捏着最后一个包子——猪肉大葱,油水足,烫得我直蹦牙。

可我没急着吃,我在听。

生:

明儿个老太太七十大寿,老爷高兴,把新得的金烟斗拿出来显摆。纯金溜须,斗膛里嵌一颗佛头青,老佛爷当年赏的,十万大洋不换!

十万——大洋?

我差点把包子整个咽下去,烫得喉咙里直冒火。

这年头,一块大洋能买三十斤白面,十万大洋,够我躺八辈子。

我低头,从瓦缝往下看。

老高捧着一只锦盒,盒盖掀开一条缝,金光地刺出来,像有人拿锥子扎我眼珠子。

就那一眼,我心脏一声,掉进了油锅里——

得,偷它!

目标定下,我反倒不急了。

飞贼最忌心血来潮,得先把摸熟。

我叼着包子,顺着屋脊一路滑到袁府后墙。

墙高丈二,墙面抹了桐油,滑不溜手,上头还嵌碎瓷片,月光一照,跟狼牙似的。

我咧嘴笑——墙越高,越显得里头有好东西。

我从腰间解下飞虎爪,三爪钢钩缠鹿筋,轻轻一抛,扣住墙头瓦当。

借力上翻,像片树叶飘进院。

脚刚落地,一条黑影地扑过来,喉咙里滚着低吼。

狼青!

我浑身汗毛集体立正,右手闪电般探进怀里,摸出生牛肉——提前用蒙汗药泡了一夜,香得连我自己都想啃。

黑狗嗅到肉味,脑袋一歪,我趁它愣神,把肉甩出去。

牛肉砸在假山石头上,狗扑过去,两口吞完,摇尾巴冲我咧嘴,像说哥们还有吗。

我拍拍它脑门,顺毛撸两下,狗眼皮开始打架,三秒后倒地。

我贴墙根,掏出小本子,刷刷画路线图:

听鹂馆——假山——第三进——地窖入口……

画完,把狗拖到花丛里,给它盖件破棉袄——盗亦有道,冻坏了畜生,我心疼。

绕过两进院子,我爬上听鹂馆屋脊。

馆门口挂着六盏大红宫灯,灯下站着四条汉子,一水的盒子炮,枪机大张,在灯笼底下闪冷光。

我吐吐舌头——硬闯等于找死。

低头看瓦,琉璃瓦缝里透出谈话声,一男一女。

男声沙哑,带着痰音:金烟斗锁进密室,明儿寿宴,人多眼杂,可别出岔子。

女声清亮,却透着狠:放心,洛加七级锁,德国造,转错一格喷火油,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听得牙根发酸——喷火油?

这哪是锁,分明是阎王爷的打火机。

女人又说:狼青两条,一公一母,药不倒,咬死人。

我摸摸下巴,冲

他们越毒,我越兴奋,贼骨子里天生犯贱。

我原路翻出袁府,落地那一刻,小年鞭炮噼里啪啦炸响,碎红纸落了我一身,像给我提前开庆功会。

可我还没走出两步,后领子被人一把薅住。

李三!又偷鸡摸狗?

我回头,阿阮举着相机,冲我一下闪光灯,差点把我眼闪瞎。

阿阮,本名阮清,天津卫《益世报》唯一女记者,短发齐耳,嘴比刀子利,心眼比筛子多。

我咧嘴赔笑:阮大小姐,半夜不睡觉,专门蹲我?

她晃着手里两张红帖:袁府寿宴请柬,缺个男伴,我看你长得还像人样,凑合用。

我眼珠一转——正愁没名正言顺进府的机会,这丫头送枕头来了。

成!明儿我穿西装,给你长脸。

她凑近,压低声音:顺便帮我挖新闻,我觉摸着袁府有大料。

我嗅到她发间桂花香,心脏莫名多跳半拍,嘴里却贫:行,挖出来咱俩五五分,大料归你,大洋归我。

回到西关外破土地庙,我点亮煤油灯,把今晚摸的情报全画在一张高丽纸上。

洛加七级锁、火油机关、双狼青、盒子炮……每写一样,我脑门就蹦出一根青筋。

画完,我躺供桌上,翘二郎腿,盯着供桌缺腿儿的关公像。

关二爷,您老最讲义气,明儿个借我三分胆,让我把金烟斗顺出来,我给您重塑金身。

关公不吭声,倒是从房梁掉下一只小蜘蛛,落在我鼻尖,我一口吹跑。

我摸出怀表,打开,盖子里夹着一张老照片:

娘抱着我,背景是北平前门,我左肩露一小块燕子形胎记。

娘去世前攥着我手说:三儿,你爹死得冤,你若出息了,拿回他的东西……

具体拿什么,她没来得及说。

我叹了口气,把表盖合上,心里默念:

娘,甭管是不是金烟斗,先让儿子飞一次,给您长长脸。

天蒙蒙亮,我爬起来,从供桌下拖出木箱,挑装备——

飞虎爪、软钢丝、七根绣花针改成的软钥匙、生牛肉蒙汗药、夜行衣、假胡子、西装、皮鞋……

西装是租来的,袖口磨得发亮,可一上身,镜子里的混混立马变公子哥。

我冲镜子龇牙:李三,你他娘的还真俊。

收拾停当,我揣上最后一样:一根白羽,雄鸽子左翅最外那根,轻如晨雾。

这是我们燕子门规矩:

下手前留羽,意为;

事成后留羽,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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