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尿骚图纸:太监把命卖给我(2/2)
身后,眼镜李三怒吼:“别让一号跑了!”
一号?原来老子在他们眼里,只是虚号。
我怒火中烧,却又头皮发麻——如果“镜胚”能完美复制我的身手、我的记忆,那我还算什么?
unique?狗屁,老子成盗版了!
我一路狂奔到一层,塔门却被铁闸封死,外头火把晃动,人声鼎沸。我转身钻进厕所——对,白塔一层有厕所,当年给喇嘛用的,蹲坑是整条石槽,通向后山。我掰开石槽盖,一股陈年屎尿味冲出来,差点把我熏倒。可再臭,也比被“自己”抓住强。我屏住呼吸,滑进粪道,像泥鳅一样往前爬。石槽尽头,是北海后山暗沟,外头杂草比人高。
我刚探出头,就听见“咔啦”一声,枪口顶上我脑门。“别动。”月光下,站着第四个“李三”——穿义勇军旧军装,左脸一道新疤,眼神比我还野。他手里拿的是我自己的最爱——德制p18,俗称“手提花机关”,一梭子下去,能把人打成蜂窝。
我举起双手,苦笑:“哥们,商量一下,给条活路?”
疤脸李三咧嘴,声音沙哑:“活路?可以,拿你的脸来换。”
他另一只手,拎着一张湿漉漉的“镜胚”,薄如蝉翼,在风里轻轻抖动,像活物。
我咽了口唾沫,眼角余光扫向四周——暗沟两侧是陡坡,爬上去至少五秒,足够被打成筛子。正面硬刚?人家有机关枪,我只有一把掌心雷,弹仓里还剩两发。
“喂,自己人,别闹。”我拖延时间,右手悄悄摸向腰后。
“谁跟你自己人!”疤脸李三冷笑,“芯片提示,只要原件死亡,复制体就能完全继承记忆,不再怕磁场干扰——所以,你去死吧。”
他手指压下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侧身,掌心雷甩手两连发——
“砰!砰!”
第一子弹打穿“镜胚”,那张假脸像水泡一样炸开,化成黑水;
第二子弹,正中疤脸李三右肩,p18“哒哒哒”一梭子全扫向天空,火星四溅。
他惨叫后退,我扑上去,一记膝撞顶他胃窝,顺手夺过花机关。
“对不起,原件只有一个,就是我。”
我抡起枪托,把他砸晕,绑了手脚,扔进暗沟。
我爬上山坡,夜风吹干一背冷汗。
远处,白塔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像被捅了的马蜂窝。
我摸出兜里那块碎镜片,月光下,它闪着幽蓝的光。
镜片里,那张戴日本军帽的“我”再次出现,嘴角流血,却仍在笑:
“一号,你逃得掉,也逃不掉命运。芯片倒计时——20小时。”
我咬牙,把碎镜片狠狠插进树干,转身没入黑暗。
我一路潜回城里,天边已泛起蟹壳青。
报童挥着报纸跑过街头,头版斗大黑字:
“白塔飞贼昨夜盗宝,日军损失惨重,匪首燕子李三被当场击毙!”
我低头,报纸照片里,担架上盖着白布,露出的那只手,赫然戴着我常年不离身的银指环。
——他们找了个替死鬼,想让我“社会性死亡”。
我冷笑,把帽檐压低,刚要走,却感觉背后有人跟踪。
我闪进胡同,回身举枪,却愣住——
跟踪我的,是第五个“李三”。
他穿学生装,戴鸭舌帽,怀里抱着一个黄缎包袱。
“别开枪,”他举起双手,声音青涩,“我把真镜子偷出来了,我们合作,毁掉所有复制体,不然谁都活不了。”
我眯起眼,枪口仍指着他眉心:“我凭什么信你?”
学生李三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包袱——
黄缎里,赫然是一面完整的铜镜,镜面漆黑,却在月光下,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镜框背后,刻着一行小字:
“原件毁,副本皆亡。”
我心脏猛地一跳,刚要说话,学生李三身后,忽然亮起汽车大灯。
一辆黑色轿车呼啸冲来,车门拉开,机关枪架起——
“燕子李三,一个不留!”
枪火扫射的瞬间,学生李三把镜子塞进我怀里,用力推我一把:
“走!替我活下去!”
他转身扑向机枪,身体被打成筛子,血花四溅。
我抱着镜子,滚进阴沟,耳边却听见镜片“咔啦”一声——
一道裂痕,从镜面正中,蔓延到整张脸。
裂痕里,无数张“我”的脸,同时睁眼,齐声冷笑。
倒计时,19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