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老巢内部的诡异氛围（2/2）

她看见无数影子被铁链穿过肩膀，拖着往地下沉。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所有人都闭着眼，脸上是一种近乎解脱的表情。而在最深处，有一扇门，门缝里透出暗红色的光。

幻象只持续了一瞬，她立刻收回手，从怀里抽出一张镇灵符压在刚才接触的位置。符纸微微发热，几秒后，上面浮现出一圈波纹状的痕迹。

她记下了形状。

这不是普通的建筑结构，更像是一个活的东西，靠着地底的灵流维持运作。每一下跳动，都是它在吞吐能量。而那些被锁住的魂魄，恐怕就是它的燃料来源。

她把符纸收好，决定不再主动试探。

接下来的路，她改用护腕感应地脉波动来判断方向。银丝贴着皮肤，每一次细微的震颤都能传达到指尖。她发现，越是靠近深处，震动就越强，而且频率开始影响她的心跳。她不得不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默念守则：“执念不扰清心，幻象不乱本识。”

不知走了多久，通道逐渐变宽，地面的刻痕也越来越多，排列方式像某种阵法的引导线。她注意到，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出现一道窄缝，里面嵌着一块黑色晶石。那些晶石不发光，但她经过时，总能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牵引力，像是在扫描她体内的蓝珠。

她故意绕开其中一块较亮的晶石，结果身后立刻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紧接着，整条通道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温度骤降。

她没回头，加快脚步穿过下一个拐角。

前方出现一个岔口，左右两条通道并列延伸。她站在中间，闭眼感受地脉流向。左边的震动平稳但遥远，右边的则急促且贴近。她正要选右，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右边的节奏太快了，快得不像自然流动，倒像是在模仿什么。

她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铃。

这是周予安留给她的东西，鬼魂执念凝成的小物件，平时毫无反应，但在接近同类存在时会微微发颤。她将铃铛悬在空中，等了几秒。

它没响。

但她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波动，从远处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玻璃。

她知道那是周予安留在她意识里的联系。虽然他不能进来，但只要她还在这个空间里，那缕执念就不会断。

她转向左边。

走了一段后，通道尽头出现一道拱形入口，上方隐约可见一道裂纹，像是多年前被强行打开又封闭过的痕迹。门口的地面上，铺着一层薄灰，唯独中央有一串脚印，新鲜得像是不久前才留下。

她蹲下查看，脚印很小，鞋底纹路陌生，不属于她认识的任何人。

她抬头望向入口内部。

黑暗比之前更深，连战术灯都照不进去。但就在她注视的刹那，里面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不是影子，也不是光，而是一块区域的黑，比周围的黑更浓了一瞬。

她握紧符刃，迈步跨过门槛。

脚落地时，护腕突然剧烈震动，蓝珠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她僵在原地，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

前方十步远的地方，地面裂开一道细缝，幽蓝色的光从底下渗出，像血管一样蜿蜒爬行，最终汇聚成一个圆形图案。

图案中心，浮现出三个字：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