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子殿下,又“病”了(1/2)
天启城,天牢。
这是两个光是听着就足以让小儿止啼的名字。它坐落在皇城最北端的角落,由厚重的黑曜石建成,终年不见日光。这里不归刑部管,不归大理寺管,它只听命于一人——皇帝。
这里是龙鳞卫的巢穴,是皇权最阴暗的獠牙。
苏凌月提着食盒,云香抱着棉衣,两人乘坐着一辆最不起眼的青布小轿,停在了天牢外那片空旷的、连飞鸟都绕道的广场上。
秋雨刚过,地上的积水混杂着泥土,散发着一股陈腐的腥气。空气冰冷,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什么人!滚开!”
还没靠近,两个守在门口、身披黑色重甲的龙鳞卫便“锵”的一声抽出了半截绣春刀,凶神恶煞地喝道。那股子在刀口上舔血的煞气,比三皇子府的家奴要浓烈百倍。
云香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包裹险些掉在地上。
苏凌月将她护在身后,从袖中取出了那块黑色的“辰”字令牌,高高举起。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冷的、不带半分感情的眼睛直视着守卫。
那两名龙鳞卫看清令牌的瞬间,脸上的狰狞之色猛地一僵。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和……一丝忌惮。
“是……是东宫的令牌?”其中一人狐疑地低声道。
“太子殿下要的人?”
他们不敢再呵斥,但也没有立刻放行。其中一人转身走进了那扇厚重的、仿佛巨兽之口的铁门。
苏凌月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刺骨的寒风吹动着她单薄的粗布衣衫。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那块令牌的边缘几乎要被她掐进了肉里。
她知道,这是她必须闯过的第一关。
……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砰——”
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瓶被狠狠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赵弈那张英俊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贱人!这个贱人!”他嘶吼着,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她竟敢……她竟敢当众烧了我的信!还说……还说嫌我脏?!”
地上跪着那个去送礼的总管太监,早已吓得抖如筛糠,头都不敢抬。
“殿下……殿下息怒啊……”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赵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让你去‘演戏’,去‘施恩’,你就是这么给本王演的?!演成了全天启城的笑话!”
“奴才……奴才也没想到啊……”总管太监哭丧着脸,“谁知道那个苏凌月跟换了个人似的,油盐不进,简直……简直就是个疯子!”
“疯子?”赵弈松开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狞笑,“她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书房的阴影处,单膝跪地:“殿下。”
“说。”赵弈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苏凌月已于一刻钟前,持东宫‘辰’字令牌,进入了天牢。”
赵弈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去天牢了?拿着我皇兄的令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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