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雨夜的呼救(1/2)
凌晨一点五十,明州的夜空突然被乌云压得极低,风裹着雨星子砸在澜庭国际的玻璃幕墙上,“噼啪”声像无数只手在拍打。沈砚攥着那张藏着纸条的黑色卡片,揣好祖父的“沉砂掌”拳谱,悄悄走出出租屋——他没敢告诉任何人,连老赵都没提,电话里的威胁还在耳边转,他怕连累别人。
出租屋离小区不远,步行只要十分钟。雨越下越大,刚走出巷口,沈砚的工装就被打湿了大半,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把拳谱紧紧抱在怀里,那本泛黄的册子是祖父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底气”——昨晚试了半夜“以气养力”,虽没摸到门道,但攥着拳谱,总觉得心里踏实点。
走到小区西门,值班的保安是新来的小李,正缩在岗亭里玩手机。见沈砚浑身湿透地过来,小李愣了一下:“沈哥,你不是今天休息吗?怎么这会儿来了?”
“有点事,去地下车库看看。”沈砚含糊了一句,没多说。他知道小李刚入职,不懂这里的弯弯绕,没必要把他扯进来。
小李哦了一声,没多问,按了开门键:“雨这么大,你小心点,地下车库最近总漏水,地面滑。”
沈砚点点头,快步走进小区。主干道上的路灯被风吹得摇晃,灯光忽明忽暗,把路边的树木映成张牙舞爪的影子。他沿着人行道往地下车库入口走,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模糊了视线,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的光辨路。
地下车库入口在小区西侧,平时很少有人来——业主的车大多停在东侧的新车库,这里是旧车库,只停了几台闲置的保洁车和垃圾桶。入口处的卷帘门没完全关上,留了道半人宽的缝,风裹着雨水从缝里灌进来,带着股霉味。
沈砚深吸一口气,弯腰钻了进去。车库里的灯坏了大半,只剩几盏应急灯亮着,昏红的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出斑驳的影子,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一排排空荡荡的车位,只有保洁车旁堆着几个空纸箱,被风吹得“哗啦”响。
“有人吗?”沈砚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和风声盖过,没得到任何回应。他按纸条上的提示,往车库深处走——那里有个废弃的储物间,是之前听老赵提过的,早就没人用了。
走了大概五十米,手机突然闪了一下,没信号了。沈砚心里一紧,攥紧了口袋里的卡片,脚步放慢了些。就在这时,他听到储物间方向传来隐约的争吵声,还有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挣扎。
“别碰我!你们是谁?再过来我报警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沈砚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往储物间跑。离得越近,争吵声越清楚,还有男人的呵斥:“报警?你报啊!宋总说了,今天必须带你走,识相点,别逼我们动手!”
宋总?启元集团的宋明远?沈砚跑得更快了,手电筒的光扫过储物间门口——三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拽着女人的胳膊,女人拼命挣扎,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脸上还挂着泪。
看清女人的脸时,沈砚愣住了——是温知夏。上次在小区假山后被混混围堵的女人,还给过他名片,说“有需要可联系”。
“放开她!”沈砚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三个男人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他——沈砚浑身湿透,工装紧贴在身上,手里攥着个手电筒,看起来有点狼狈,但眼神很凶,像只被逼到墙角的狼。
“哪来的臭保安?少多管闲事!”拽着温知夏胳膊的男人骂了一句,松开温知夏,从雨衣口袋里掏出根铁棍,朝沈砚挥过来。
沈砚往旁边一躲,铁棍“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水花。他想起祖父教的沉砂掌基础招式——“沉肩坠肘,以掌为盾”,连忙沉下肩膀,双手成掌,挡在身前。
另一个男人见同伴没打中,也冲了过来,伸手想抓沈砚的衣领。沈砚侧身躲开,左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右手按祖父教的“卸力”技巧,轻轻一拧——男人“哎哟”一声,手腕被拧得生疼,松开了手。
“还会点功夫?”第三个男人冷笑一声,从地上抄起个空纸箱,朝沈砚砸过来。纸箱里的碎纸撒了一地,沈砚被挡住了视线,后背突然挨了一棍,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栽倒。
“沈砚!小心!”温知夏尖叫起来,想冲过来帮忙,却被第一个男人拦住了。
沈砚咬着牙,忍着后背的疼,转过身。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涩得慌,他用力眨了眨眼,盯着拿铁棍的男人——这人是三个里最壮的,刚才那一棍就是他打的。沈砚想起拳谱里写的“以快制慢,攻其不备”,深吸一口气,突然往前冲,右手成掌,朝男人的胳膊劈过去。
“啪”的一声,沈砚的掌劈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手里的铁棍“当啷”掉在地上。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保安这么厉害,随即恼羞成怒,挥拳朝沈砚的脸打过来。沈砚低头躲开,膝盖顶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另两个男人见同伴吃亏,也冲了过来。沈砚没敢恋战,他知道自己就会点基础招式,打一个还行,打三个肯定吃不消。他往储物间门口退,眼睛扫过旁边的保洁车——车上放着个拖把,是早上保洁员忘在这里的。
沈砚伸手抄起拖把,横在身前。三个男人围过来,沈砚挥舞着拖把,不让他们靠近。拖把杆是铁的,被他挥得“呼呼”响,三个男人怕被打到,暂时不敢上前,只是围着他转圈,寻找机会。
“臭保安,你别不识抬举!”拿铁棍的男人揉着胳膊,恶狠狠地说,“这是启元集团的事,跟你没关系,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启元集团?”沈砚冷笑一声,“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是冲着温知夏来的,和之前骚扰她公司的是一伙人。他不能让温知夏被带走,不然自己良心不安,更对不起上次温知夏想帮他讨公道的情分。
就在这时,温知夏悄悄摸出手机,趁着男人不注意,按下了报警键。她对着手机小声说:“喂,警察吗?我在澜庭国际旧地下车库,有三个男人想绑架我,还有个保安在帮我……地址是明州市江区澜庭国际西区……”
“你敢报警?”其中一个男人听到了温知夏的声音,怒吼一声,冲过去想抢她的手机。沈砚见状,连忙挥着拖把朝男人砸过去,拖把杆砸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踉跄了一下,没抢到手机。
“警察马上就来!你们跑不了了!”温知夏把手机举起来,对着三个男人晃了晃,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很坚定。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有点慌了。拿铁棍的男人咬牙说:“走!下次再找他们算账!”说完,三个男人转身就往车库入口跑,跑的时候还不忘踹了一脚旁边的保洁车,保洁车“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拖把也掉了。
沈砚没追——他后背还疼,而且得留下来保护温知夏。他看着三个男人跑远,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疼越来越明显,他伸手摸了摸,工装被汗水和雨水打湿,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沈砚,你没事吧?”温知夏跑过来,扶住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心,“你的后背……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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