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墟底石刻，墟主魅影（1/2）
归墟通道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探照灯的光束在浑浊的海水中摇曳，墙壁上的沈氏图腾被水流冲刷得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沈砚握紧水下短刀，手腕上的青铜铃铛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预警声响——这是机关即将触发的信号。
“小心！”他通过水下通讯器低吼，同时侧身避开一块突然从头顶坠落的石笋。石笋砸在通道底部，溅起一团泥沙，周围的水流瞬间形成漩涡，将附近的碎石卷入其中。
这不是自然坍塌，是人为触发的机关。沈昊的人果然提前布置了陷阱。
沈砚运转内劲，沉砂掌的力道在水中化作推力，身形如箭般穿梭，避开不断坠落的石笋和突然弹出的毒刺。青铜铃铛的震颤越来越急促，他顺着铃铛指引的方向，在一处刻着“沈”字的图腾前停下——图腾下方有一道细微的凹槽，与他怀里的青铜碎片纹路完全契合。
“沈澈！找到机关节点了，过来帮忙！”沈砚对着通讯器喊道。
片刻后，沈澈的身影从通道深处游来，他身上的潜水服被划开几道口子，显然也遭遇了陷阱。“堂哥，这些机关是按沈氏祖制布置的，只有用三脉信物才能破解。”他将温母留下的碎片递给沈砚，两人同时将碎片嵌入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图腾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狭窄的侧道，水流瞬间平缓下来。“里面应该是安全通道，沈昊的人没找到这里。”沈澈松了口气，率先游了进去。
侧道尽头是一处开阔的水下溶洞，顶部镶嵌着不知名的发光矿石，将整个溶洞照亮如白昼。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台上摆放着一具石棺，石棺周围的地面刻满了古老的石刻，正是沈氏先祖的遗迹。
“是沈苍先祖的衣冠冢。”沈澈抚摸着石刻上的文字，语气带着敬畏，“沈墨的日记里记载，沈苍是沈氏的创始人，也是禁术的发明者。”
沈砚的目光落在石刻上，文字虽历经千年，却依旧清晰可辨。上面记载着禁术的起源：百年前，明州沿海海盗猖獗，百姓深受其害，沈苍为抵御海盗，耗费毕生心血创造出控心禁术，能操控勇士奋勇杀敌。可禁术终究违背人道，被操控者会逐渐失去理智，沦为杀戮工具。沈苍悔恨不已，联合三脉先祖将禁术封印于归墟，以祖龙印为核心，清露泉为解毒之源，立下“非遇灭顶之灾，不得开启禁术”的祖训。
“原来如此……”沈砚喃喃自语，终于明白温母口中的“守护”并非空谈——三脉的使命，从来不是争夺秘钥，而是守住这份足以毁灭明州的禁忌。
就在这时，溶洞入口传来水流搅动的声响，沈昊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阴鸷的笑意：“沈砚，沈澈，找到先祖遗迹了？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排查。祖龙印和控心母液，都归我了！”
探照灯的光束从入口射来，沈昊带着四名装备精良的海外势力潜水员，手持水下弩箭，缓缓逼近。他们的潜水服上装有特制的推进器，速度比普通潜水员快上数倍。
“沈昊，你执迷不悟！禁术一旦开启，你也会被反噬！”沈砚挡在石台前，握紧短刀，内劲在体内运转，随时准备应对攻击。
“反噬？我有先祖留下的抗毒秘药，根本不怕！”沈昊狂笑，挥手示意手下，“给我上！杀了他们，祖龙印就是我们的！”
四名潜水员同时发难，水下弩箭带着破空声射来。沈砚和沈澈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弩箭，同时朝着对方冲去。溶洞空间有限，水下战斗比陆地上更加凶险，每一次挥刀都要对抗水流的阻力。
沈砚凭借沉砂掌在水下的变种招式，掌风搅动水流，形成一道道小型漩涡，将两名潜水员卷入其中。他趁机近身，短刀划破对方的潜水服，海水涌入，两人瞬间失去战斗力，浮出水面。
沈澈则与另外两名潜水员缠斗，他的刀法在水中略显滞涩，手臂被弩箭划伤，鲜血在海水中扩散。“堂哥！小心沈昊！”
沈砚转头，只见沈昊避开缠斗，径直朝着石台冲去，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撬棍，显然是想强行打开石棺，夺取祖龙印。“休想！”沈砚纵身跃起，短刀直劈沈昊后背。
沈昊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反手用撬棍砸向沈砚的面罩。“你以为我还会输给你？”他的潜水服上突然弹出几道尖刺，显然是改装过的武器。
两人在石台前激战，撬棍与短刀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沈砚渐渐发现，沈昊的招式比之前更加诡异，似乎是融合了禁术的阴劲，每一次碰撞都让他体内内劲紊乱。
“你练了禁术？”沈砚的语气凝重。
“是又如何？”沈昊狂笑，“控心禁术的初期力量，就能让我实力大增！等我拿到祖龙印，掌控完整禁术，你们都得给我当傀儡！”
沈砚不再废话，内劲全力爆发，沉砂掌带着守护的信念，一掌拍在沈昊的胸口。这一掌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不仅打破了沈昊的阴劲，还震碎了他的潜水服氧气瓶。
“不！”沈昊惨叫一声，氧气瓶泄露，海水涌入他的口鼻，他挣扎着想要靠近石台，却被水流裹挟着远离。
沈砚没有追击，转身支援沈澈。剩下的两名潜水员见沈昊落败，士气大跌，很快就被两人解决。
沈澈瘫坐在石台上，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堂哥，沈昊他……”
“他活不成了。”沈砚看着沈昊的身影被水流卷入溶洞深处，眼神复杂，“但我们得尽快找到祖龙印和清露泉，沈昊提到的控心母液，可能就是禁术的核心，绝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
两人合力打开石棺，里面并没有祖龙印，只有一本泛黄的绢册和一块巴掌大的玉牌。绢册上记载着祖龙印的真正位置——溶洞深处的清露泉旁，由三脉血印共同激活才能取出；玉牌则是开启清露泉的钥匙。
“清露泉能中和禁术毒性，还能根治被毒雾感染的人。”沈澈拿起玉牌，上面刻着清露泉的路线图，“我们快走，沈昊提到的‘墟主’，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大人，他肯定也在找清露泉和祖龙印。”
两人顺着玉牌指引的路线，朝着溶洞深处游去。沿途的石刻越来越密集，上面的文字也越来越诡异，大多是关于禁术的修炼方法和警告，看得人不寒而栗。
大约半小时后，前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清露泉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处从岩壁中涌出的泉眼，泉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光，与周围浑浊的海水形成鲜明对比。泉眼旁矗立着一座小型祭坛，祭坛中央有一个凹槽，正是放置玉牌的地方。
“祖龙印应该就在祭坛出刺耳的声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
“有人！”沈澈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短刀。
溶洞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特制潜水服，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而深邃，手里拿着一个与沈砚手中一模一样的青铜碎片——第三块碎片！
“你是谁？”沈砚的语气凝重，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场远比沈昊强大，甚至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可怕。
“墟主。”对方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低沉而神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氏三脉守护千年的秘密，终于要在今日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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