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故人引荐，豪门初访（2/2）

“略知一二。”沈砚点头，“痛风虽属西医范畴，但究其根源，是体内湿热郁结、经络不通所致。西医止痛快，但无法除根；中医调理，虽慢，但能从根本上化解湿毒，疏通经络。顾总的痛风，应该有五年以上了吧？而且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膝盖和脚踝隐隐作痛，尤其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关节僵硬，活动许久才能缓解？”

顾沉舟的眼神猛地一凝，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他的痛风确实有七年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膝盖和脚踝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早上起床时的僵硬感，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沈砚从未见过他，却能说得分毫不差。

“你怎么知道？”顾沉舟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

“看气色，听步态。”沈砚解释道，“顾总刚才起身的时候，右脚脚踝微微顿了一下，而且您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舌苔应该是黄腻的，这些都是湿热郁结、关节受损的征兆。结合方会长之前跟我提过您的情况，不难推断。”

顾沉舟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沈砚的观察很细致，而且说得句句在理，比那些所谓的专家还要精准。他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神里的轻视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探究。

“你能治？”顾沉舟问道。

“不敢说包治，但至少能缓解疼痛，控制复发，长期调理下来，有望痊愈。”沈砚语气谦逊，却带着十足的底气，“不过，调理期间，顾总需要严格遵守医嘱，尤其是饮食和作息，不能有半点马虎。若是做不到，那我也无能为力。”

“饮食作息？”顾沉舟皱了皱眉，“我应酬多，烟酒难免，作息也不规律，这能改？”

“那就看顾总更看重身体，还是更看重那些应酬了。”沈砚没有丝毫退让，“治病讲究的是医患配合，若是患者不遵医嘱，再好的医术也没用。”

方振山在一旁连忙打圆场：“老顾，这你就听沈砚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些应酬能推就推，烟酒也得控制！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沈砚试试，他这孩子，实在，不会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

顾沉舟看着沈砚，又看了看方振山，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早上九点，你到我家里来，给我问诊。若是真有效果，顾氏地产的安保，我可以让你试试；若是没效果，你就当从来没来过。”

沈砚心中一松，脸上却依旧平静：“多谢顾总给我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顾沉舟摆了摆手，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地址让秘书给你们，明天准时到，别迟到。”

“好嘞！”方振山立刻笑了起来，拉着沈砚起身，“老顾，你放心，我们明天肯定准时到！”

两人走出办公室，秘书已经将地址递了过来。电梯下行时，方振山忍不住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好小子，有出息！刚才那股劲，没给我丢人！我就说，你肯定能打动老顾！”

沈砚笑了笑，心里却没有多少轻松。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明天的问诊，才是真正的考验。而且，从顾沉舟的态度里，他能感觉到，顾氏地产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走出顾氏总部，阳光依旧刺眼。沈砚抬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这里不仅是他赚钱的地方，更是他揭开更多秘密、接近真相的起点。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方振山离开后，顾沉舟的办公室里，秘书走了进来，递上一份文件：“顾总，这是沈砚的资料，我们查了一下，他的背景很简单，西南山村人，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为了给母亲治病，辍学出来打工，之前在澜庭国际当保安，后来去了知夏科技，帮温知夏解决了几次安保危机，确实和宋明远有过冲突。”

顾沉舟翻看着资料，目光在“西南山村”“沈氏”这两个词上停顿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知道了。”他放下资料，拿起桌上的雪茄，却没有点燃，“明天他来的时候，多留意一下。另外，让工地那边注意点，最近陈九真的人，好像有些不安分。”

“是，顾总。”秘书躬身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顾沉舟看着窗外的风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雪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远处的沈砚，正跟着方振山走向捷达车，他的脚步沉稳，眼神坚定，却没发现，身后那栋大楼里，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注视着他，而一场更大的风波，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