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艾尔海森（2/2）

你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你强行压了下去。

艾尔海森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那你觉得我的……报复，成功了吗？”

你特意在“报复”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紧紧咬着牙关，“报复”这两个字在你口中显得格外沉重。你其实更想用“复仇”来形容你的行为，但你知道这样说会暴露更多的信息。

“我并不知道你和阿扎尔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但你若是仅仅想让作为一名学者的阿扎尔在梨多梵谛学院名声扫地，你成功了；而如果你目标长远，想让作为大贤者的阿扎尔垮台——很遗憾，毫无作用。”

“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否则，你将再也无法离开。”

你冷冷道，释放出隐藏许久的杀意。

“极致的个人英雄主义在面对强敌时没有任何作用，作为智者，我想你应该明白往后该怎么做。”

艾尔海森的声音渐行渐远，你开始陷入思考。

你没有注意的是，艾尔海森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几月后，教令院高层传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在阿扎尔的指示下，六大学院打算集结人手，组建一支科考队，挖掘赤王陵的秘密。而你对赤沙星垣提出的质疑被教令院高层压了下去，这或许需意味着这支科考队可能会在赤王陵因为错误的演算数据触发致命的机关。

深夜的天文台里，一片静谧，只有星象仪发出的微弱光芒和机械运转的声音。

你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星象仪，试图测算赤沙星垣的轨迹。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穹顶下，艾尔海森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投射在地面上。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阿扎尔篡改的数据蒙蔽了99%的学者，你却坚持要验证这些谬误，这到底是愚勇还是自负呢？”

你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回答道：

“是复仇。”

然而，话一出口，你就像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闭上了嘴。

艾尔海森并没有放过你，他走到你身边，将你的观测镜转向了另一颗明亮的星星——这正是赤沙星垣最为核心的组成之一。

他的手指在星图上划过，将你零散的演算数据重新组合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你看，”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如果按照阿扎尔的错误坐标来挖掘赤王陵，挖掘队将会触发致命的机关……你难道想用学者们的鲜血来祭奠你的父母吗？”

你怔怔地看着星图，那些被你刻意忽略的伦理重量，此刻像被他无情地剖开一般，赤裸裸地展现在你面前。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过艾尔海森少年般锐利的侧脸，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他理性外壳下那颗灼热的内核。

原来，他所憎恶的并不是你的执念，而是被仇恨蒙蔽的学术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