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姐妹夜话与意外的转机（1/2）

村里的流言蜚语和暗中涌动的人心浮动，让苏小倩的心情低落、敏感到了极点。

她感到一种四面楚歌的悲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苏家被孤立、被审视的少女时代，而这一次，连她视为盟友的村民中，也出现了背离的声音。

这天晚上，月色清冷。苏晚晴出乎意料地主动来到了苏小倩居住的、带着个小院的老屋。

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能谈谈吗？”苏晚晴站在院门口，语气不像平日里那么充满攻击性，反而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疲惫的平和。

苏小倩犹豫了一下，看着姐姐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中间隔着一方小小的石桌，仿佛横亘着她们之间多年的鸿沟与误解。

夜风微凉，吹动着苏小倩散落的发丝，也带来远处稻田的模糊气息。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在姐妹间弥漫。

“你还留着这个。”苏晚晴的目光落在苏小倩随意放在石桌上的那枚银质银杏叶胸针上，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瞬。

苏小倩下意识地伸手将胸针握入手心，像是守护着某种不容侵犯的领地。“外婆留下的，自然留着。”

“是啊，外婆……”苏晚晴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透着一丝苏小倩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过的……落寞？

“她临走前，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你这孩子，性子太倔，怕你在外面吃亏。”

苏小倩鼻尖一酸，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外婆是那个冰冷大家族里，唯一给予她毫无保留的温暖和包容的人。

“小倩，”苏晚晴转过头，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甚至带着一丝复杂的审视看着苏小倩，“你就这么恨苏家，这么恨我吗？恨到宁愿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吃苦，也不愿意回头？”

苏小倩愣住了，她没想到苏晚晴会问得如此直白，如此……近乎伤感。

“我不是恨……”苏小倩组织着语言，声音有些哽咽，带着积压已久的委屈，“我是害怕，晚晴姐。我害怕那种一切都必须按照既定轨道、按照利益最大化原则运行的生活，害怕成为家族维系地位的一件工具，害怕失去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就像……就像妈妈一样。”

她提到了自己那在苏家压抑多年、最终郁郁而终的母亲，这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苏晚晴沉默了片刻，月光勾勒出她侧脸冷硬而优美的线条，却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你以为，我就有选择的权利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苏小倩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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