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势力整合，稳固根基（2/2）

他起身走到墙边，调整浑天仪竹管角度，使其投影固定扫过旧兵械库屋顶。若再有同类铜器入库，星影必有异常偏移。

两日后，陇西郡急报呈入。称境内三县星轨校准仪失灵，浑天仪无法归位。陈砚展开奏报，见附图所示齿轮结构，正是他所赐之型。他命人取来同款齿轮比对，发现陇西所用齿轮内竹片密令已被取出，空槽中填入细沙。

“有人动了手脚。”他将齿轮掷于案上，“传令陇西郡守，七日内重校星轨，否则以抗旨论处。”内侍领命而去。

同日，南阳郡报称平仓筹建顺利，已录豪强田亩三千顷。陈砚批阅文书，见账册用印清晰，流程合规，未见异常。他将卷宗归档，取出一枚新齿轮，准备赐予下一批赴任官员。

会稽郡则无任何奏报。陈砚翻阅递入名录，发现该郡三日未递公文。他召来传令官：“会稽郡守离宫已六日，可有驿站签报？”

“有。”传令官呈上一份驿递记录，“郡守中途改道，经丹阳折向江东，现应已入会稽境内。”

陈砚沉默片刻，取出一枚特制齿轮——此件内藏双层竹片，外层为公开密令，内层刻有“遇变即焚”四字。他命人速递追骑，务必在郡守入府前送达。

韩谈于夜巡时再至旧兵械库。此次锁缝青光更盛，簧片自行退缩，整扇门向内滑开半尺。他举灯入内，见数十口铜箱堆叠如山，每具皆刻“巳”字。箱体未封，随手开启一口，内藏数十枚同型齿轮，排列整齐。

他逐一查验，发现部分齿轮内竹片已被替换，内容变为“仓廪虚耗，民怨将起”。另有数箱空置，似待填充。

他未取一物，只在箱底暗格留下一枚带陨石粉的簧片，作为标记。离库前，将门虚掩如初。

次日清晨，陈砚召韩谈入密室。韩谈呈上所见情形，末了道：“箱中齿轮数量，恰与近期离宫之郡守人数相符。”

陈砚盯着案上几枚齿轮，良久不语。他取出陨石碎片，逐一覆于其上。大部分无反应，唯有一枚来自会稽的样本，青光持续不散。

“他们不是要阻挠新政。”他缓缓开口，“是要用我的令，反制于我。”

韩谈垂首：“是否截停后续任命？”

“不必。”陈砚将那枚发光齿轮收入袖中，“让下一位郡守按时赴任。赐他齿轮时，换用新批次。”

韩谈领命欲退，陈砚又道：“自今日起，所有浑天仪维修，须由你亲自指派匠人。旧兵械库周围，增派夜巡两班。”

韩谈应声而出。陈砚独坐密室，取出一枚未启用的齿轮，以竹刀削开内槽。他将原竹片取出，换上新令，内容仅三字：“查源头”。

他将齿轮重新封合，置于灯下烘干胶痕。火光映照齿轮齿缘，一道细微刻痕闪过——与“巳”字号铜件上的标记，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