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六国联合，危机升级（2/2）

“兵符不在中车府。”陈砚声音低沉，“在罪证匣里。赵高若敢阻你调兵，我便让他先失权。”

章邯抬头，眼中战意骤起。

“你即刻以‘防疫巡查’为名，率三千轻骑东进。”陈砚指向沙盘，“目标不是大梁，是陶邑。齐楚信道枢纽，六国粮盐中转之地。你需在七日内抵达，切断其联络，焚其存粮，但不得攻城，不得留名。”

“冯相。”陈砚转向右丞相，“你拟《安民六策》：一开平价粮仓，二免春赋三成，三赦轻罪囚徒，四征流民修渠，五禁豪族囤粮，六设举报重赏。三日后朝会颁布，让百姓知朝廷未弃他们。”

冯去疾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陈砚取出三枚铜钉，分别钉入沙盘“陶邑”“河东”“陇西”三处。他割破掌心，血滴落于钉帽，顺细线蔓延至七节点。冷宫井、少府库、骊山陵、关中驿站、河东仓廪、陇西戍所、函谷关——七处同时亮起微光，如星火连脉。

“从今日起，‘影布天下’转入战时机制。”他下令，“七节点每半日汇总一次，军情优先传递。所有情报必须统一格式，不得越级直报。韩谈，你亲自督管信道轮替，浑天仪商队加密编号，每七日更换接头暗语。”

韩谈跪地领命。

三人跪于沙盘前，以血为誓。章邯掌心血滴入函谷关节点，冯去疾血落河东，陈砚最后一滴血，滴在陶邑铜钉上。七线齐亮，绷如弓弦。

陈砚取出浑天仪，调整陨铁芯，使光斑覆盖整个中原区域。他以炭笔在沙盘上画出假想“分秦七地”图：楚据南郡，齐守琅琊，赵控太原，魏占三川，韩复颍川，燕守上谷，项氏独揽江东。七地互不统属，边界犬牙交错，兵力分散。

“他们想分秦，却没想过谁来统合。”陈砚冷笑，“七国各怀私心，盟约签得再密，也撑不过第一场败仗。我要他们还没站稳，就先内斗。”

他下令：“章邯明日启程，三千骑分三批，昼伏夜行，绕开官道。冯相即刻起草《安民六策》，三日后朝会推行。韩谈，你今晚就去联络七节点守者，更换密报机制。”

众人领命退出。

密室只剩陈砚一人。他取出竹简，续写“影布天下”布局图。在陶邑位置，他钉下第八枚铜钉，连向七节点。八线交汇处，光斑最亮。

他取出炭笔，写下新指令：“陶邑行动代号‘断枢’，执行时限七日，成败以陶邑信道中断为准。行动期间，所有情报加密等级提升至‘甲一’，传递路径改为‘双符交替’，即竹符与粉书交替使用，防敌截获规律。”

他将指令封入特制竹管，外刻编号“影一〇九”，投入沙盘旁的青铜匣。匣底已有三枚同编号竹管，皆未开启——这是预备令，只待时机。

此时，沙盘上七线微光闪烁，第八线尚未点亮。陈砚伸手，将浑天仪的陨铁芯缓缓旋入最深位置。光斑骤然收缩，聚焦于陶邑一点。

他的手指停在沙盘边缘，指尖沾着未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