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双面间谍身世揭，天志之令藏深意（2/2）

章邯横剑挡在陈砚身前，肩伤再度裂开，血浸透内衬。韩谈启动木牛流马残核，引爆最后能源。一团浓烟冲天而起，遮蔽了控制台视野。

赵高怒极反笑，右手拍向隐藏机关。

地宫剧烈震动，墙体轰然裂开三十六道缝隙，机关傀儡破壁而出，手持火链箭，齐刷刷对准中央区域。

箭矢离弦，带火呼啸。

章邯挥剑拦截，断岳斩出数道弧光，多数箭矢被劈落。但他左臂再添两道深伤，鲜血喷溅。

最后一支箭，直取韩姬心口。

她没有闪避，也没有抬手阻挡。她只是张开双臂，迎向那支箭。

箭穿胸而过，却没有血迹溅出。她的身体在接触瞬间彻底虚化，化作一道金色数据流，逆卷而上，融入浑天仪投射的光柱之中。空中残留一句低语：“天志之令……终章开启。”

光柱骤然收缩，随即熄灭。

韩姬消失的位置，仅余一支发间银簪坠落在地，簪头微颤，余温未散。

陈砚站在原地，失血的脸色苍白如纸，右手仍搭在浑天仪支架上。他的目光凝滞在那道消散的轨迹上，仿佛还在等待下一个回应。

赵高瘫坐在控制台边，玉环碎裂，护甲黯淡，嘴角不断溢出血丝。他望着空荡的地面，低声呢喃：“她只是开始……真正的协议，还没启动。”

云姜跪坐于铜栓旁，右手紧握听诊器残体，左手焦黑的手指微微抽搐。她盯着那支银簪，眼神复杂，像是看透了一场延续百年的骗局。

韩谈缓缓走过去，弯腰拾起银簪。他指腹摩挲簪身刻痕，那是小时候亲手为妹妹刻下的名字缩写。他低头看着加密竹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查”。

章邯拄剑而立，铠甲多处破损，肩伤不断渗血。他目光始终未离赵高，哪怕对方已无力再战。

陈砚终于动了。

他抬起左手，将浑天仪转向自己胸口，对准胎记位置。仪器残存的能量缓缓启动，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是韩姬幼年站在郑国渠边的画面，身后站着一名披斗篷的男子，面容被阴影遮掩，但腰间佩剑的纹路清晰可辨：九宫格。

冯去疾的死士标记。

赵高看见影像，忽然笑了，笑声沙哑破碎。

“你以为她在为你而死？”他喘息着说，“可她真正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你。”

陈砚没有回答。

他只是将浑天仪重新对准控制台底部暗格，光束扫过“始皇棺”的裂缝。就在那一瞬，仪器内部齿轮发出异样摩擦声，一段从未记录过的编码浮现于投影表面，由古篆与未知符号交错组成。

第一个词，正是“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