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矿场奴役，暗无天日（2/2）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监工的鞭子带着破空声抽来，林焰下意识地侧身躲闪，鞭子擦着他的肋骨抽在矿车上，激起一串火星。这反常的反应让监工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狰狞：“好啊，还敢躲？看来上次的鞭子没让你记牢规矩！”

他反手从腰间解下另一根鞭子，那鞭子的鞭梢缠着一圈灰黑色的布条，散发着让林焰作呕的虚源气息。周围的矿奴们纷纷低下头，没人敢看这即将发生的暴行——据说被这种“蚀骨鞭”抽中的人，骨头都会慢慢被黑气蛀空，最后在痛苦中化为一滩脓水。

林焰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星坠项链在剧烈发烫，链坠背面的裂痕里渗出一丝极细的金色气流，顺着他的血脉往四肢蔓延。烬火在丹田深处蠢蠢欲动，那些被虚源污染的星尘矿在矿车里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呼应他体内的禁忌之力。

“跪下！”监工狞笑着扬起鞭子。

林焰没有跪。

他抬起头，迎上监工的目光。尽管身形消瘦、遍体鳞伤，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比矿道顶部悬挂的萤石灯还要灼人。在他的视线扫过矿车边缘那些被净化的星尘矿时，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成型。

“大人，”林焰的声音沙哑却清晰，“这矿车该换了。”

监工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你说什么？一个贱奴也配……”

“您看。”林焰弯腰，用被镣铐磨破的手指指向矿车角落，“这里的矿石已经提纯了，再用这破车装，怕是会浪费了好矿。”

他故意将“提纯”两个字说得很重。果然，监工的目光立刻被那些流转着银白光泽的星尘矿吸引过去——在黑岩城，提纯后的星尘矿价格是普通矿石的十倍，若是能从矿奴手里榨取这个秘密，他至少能少奋斗十年。

“你能提纯矿石？”监工的语气变了，贪婪压过了暴虐。

林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袖口擦了擦那块矿石表面，让它的光芒更加耀眼：“只是偶然发现的法子……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行。”他故意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见监工喉结滚动的动作，“如果大人能给我一个单独的矿洞，我每天提纯的矿石，分您三成。”

监工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盯着那块矿石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林焰身上的伤，显然在权衡利弊。周围的矿奴们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明白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单独的矿洞往往是处理“麻烦”的地方，多少矿奴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好。”监工突然笑了，将蚀骨鞭卷回腰间，“我给你机会。但要是敢耍花样……”他拍了拍林焰的脸，手指故意用力掐住那些未愈合的伤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焰没有说话，只是在被监工推搡着往深处矿洞走时，悄悄将手按在了胸口的星坠上。

链坠背面的裂痕里，金色气流愈发活跃，那些被净化的星尘矿在矿车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那遥远的机械运转声，此刻听来竟像是某种召唤——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更深的地狱，还是挣脱枷锁的契机，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烬脉正在苏醒，如同蛰伏的火山，等待着喷发的时刻。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矿道拐角时，没人注意到，他左臂的黑色纹路里，正有一缕暗金色的火焰悄然流淌，如同燎原前的第一颗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