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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齿轮的融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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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碰到齿轮的那一刻,整座桥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震动,而是一种奇怪的抽搐,就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狠狠拉了一把。刘海还站在原地,手没松开,可那枚嵌在阵法中央的金色齿轮已经开始发烫,热得像是要融化,顺着掌心往皮肤里钻。他想缩手,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锁骨下方那块胎记烧得厉害,像有根滚烫的铁丝顺着血管往脑子里爬,又痛又痒,仿佛沉睡了很久的东西正在苏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在灯光下微微发亮。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手指因为用力握紧而泛白。他知道这才刚开始——刚才那一碰只是个引子,真正的融合还没开始。这座桥根本不是什么机器或建筑,它更像一具沉睡的身体,而他是被选中的“神经”,连接它的开关。

“动了……”林夏靠在控制台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桥……活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齿轮一块接一块亮了起来,不是发光,而是像熔化的金水在金属表面流动,沿着刻痕勾勒出复杂的纹路。那些写着名字的铭牌——李工、陈老师、王护士——全都泛着红光,像是刚被烙上去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在轻轻颤动,好像还有心跳。

空气里没有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咔哒”声,像是成百上千个齿轮正慢慢咬合,发出规律的节奏,像极了心跳。

林夏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项链,那是块半透明的小晶体,此刻正飞快地闪烁,每一次闪动都让她心头一震。她知道这不对劲,这不是普通能量反应,而是时间本身在共鸣。小时候妈妈总说:“听桥的人,先要学会闭嘴。”那时她不懂,以为是哄小孩的童谣。现在站在这里,她终于明白了——所谓“听”,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去感受那些被遗忘的声音。

刘海咬牙坚持着,额头青筋跳了两下。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像是被高温扭曲的玻璃。胎记从锁骨一路蔓延到手腕,皮肤下浮现出细细的金色纹路,像古老的符号一点点浮现。每一道线条都带着记忆的重量,仿佛它们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只是被藏得太久。

突然,半空中浮现出几只半透明的手臂,依旧悬在那里,掌心里托着残缺的齿轮。这些手臂形态各异,有的苍老,有的稚嫩,有的布满伤疤,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阵法的核心。

最前面那只手一扬,半块金齿轮划出弧线,直奔中央飞来。

“小心!”林夏脱口喊出,本能想冲过去拦住,可脚下纹路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按回原位。她是“现在”的锚点,不能动,也不能断开连接。她的存在是为了稳住这条时间线,一旦离开位置,整个结构可能会瞬间崩塌。

那半块齿轮撞上中央齿轮的瞬间,刘海脑中“轰”地炸开一幅画面——

五岁那年冬天,他蹲在巷口画桥,手指冻得通红,雪花落在纸上,把墨线晕成一片。那天特别冷,呼出的气都结成了霜。他在地上一笔一划地描着桥的样子,拱形的桥身,两端延伸向远方。有人路过笑他傻:“小孩子画什么桥?”他没理,继续画,直到整条街安静下来。

然后,有个穿黑衣的男人站在远处看着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个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冷漠,却带着目的。

不是欣赏,也不是可怜,而是一种确认——仿佛在说:“就是你了。”

画面一闪而过,但他清楚,这段记忆并不完整。还有很多东西被埋着,藏在童年的角落里,等着被唤醒。

紧接着,第二块齿轮飞来,第三块,第四块……一块接一块,像雨点砸进湖面,每撞一次,刘海的身体就猛地一震。他的手臂发麻,指尖发蓝,呼吸越来越短,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那些递出齿轮的手臂在空中划出轨迹,像一场沉默的仪式,又像某种赎罪的献祭。每一枚齿轮落下,都带回一段破碎的记忆:

七岁那年,他在废弃工厂听见一首歌,是从后往前唱的;

九岁生日那天,家里停电,爸爸不见了,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十二岁考试前夜,他在图书馆翻到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全是空白页,唯独一页写着:“你已进入循环”……

这些记忆原本散落在生活的缝隙里,如今却被强行召回,拼进他的意识。

“撑住……再撑一会儿。”他对自己说,牙关咬得死紧,牙齿咯咯作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操控台上,溅起微小的火花。他知道,如果现在倒下,不只是任务失败,而是所有时间线都会彻底断裂。

林夏盯着项链,晶体闪烁得越来越快,像是快要超载。她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正试图冲进大脑,那是无数条时间线交织成的洪流,稍有不慎就会把她撕碎。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吊坠上,试着调整它的频率。

她不再抵抗那些涌入脑海的声音,而是顺着它走,像潜水员沉入深海,任那首倒歌的旋律穿过耳膜,穿过神经,最后轻轻压在心脏上。

嗡——

整个空间安静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所有飞向阵法的齿轮同时停住,悬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林夏睁开眼,瞳孔微微收缩。

她看见了。

无数条时间线在飞船内部浮现,像玻璃墙上倒映的影子,层层叠叠,交错闪现。有的画面里世界和平,人们笑着走过街道;阳光洒在广场上,孩子们追着风筝跑;老人坐在长椅上看报纸,咖啡杯冒着热气。另一些却是废墟遍地,天空裂开一道口子,灰烬如雪飘落,城市只剩骨架,和眼前的黑色裂缝一模一样。

而在其中一条线上——

一个瘦小的孩子背对着镜头奔跑,穿着破旧的棉袄,鞋底开了口。那是童年的刘海。他正要拐进巷子,一只脏兮兮的手突然从暗处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疯子。

那个总在街角游荡、嘴里念叨着倒歌片段的流浪汉。他曾在一个雨夜把年幼的刘海拖进废弃车库,逼他一遍遍重复那首反着唱的童谣。邻居们都说他疯了,没人敢靠近。可只有刘海知道,那人的眼神并不混乱,反而异常清醒,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林夏屏住呼吸,顺着画面看向疯子身后。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

站在阴影边缘,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穿着风衣,身形挺拔。是所长。

他不在任何一条主时间线上,却出现在这一刻,静静地看着疯子把孩子拽进黑暗。

“不对……”林夏喉咙发干,“这不是记忆里的事……”

她猛地抬头看向刘海,想喊他看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满头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胎记的热度蔓延到了脖颈,皮肤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正在苏醒。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默念什么,却又听不清。

“刘海!”她用力拍打控制台,“你还能听见我吗?”

他没回头,但左手缓缓抬起,在空中虚抓了一下。下一秒,他用右手狠狠划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中央齿轮上。

血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纷乱的画面猛地收束,全部聚焦在那一帧——疯子抓住孩童刘海的手腕,背后站着微笑的所长。

时间仿佛凝固。

飞船内部响起一阵低频嗡鸣,像是某种系统被强行唤醒。周围的金属壁开始转动,一圈圈齿轮套在一起,缓缓上升,将整座桥卷成一个巨大的圆环结构。顶部打开,露出星空般的虚空,而前方,黑色裂缝依旧张开着,边缘电光跳跃,像一头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巨兽。

“原来……是从这里开始的。”刘海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林夏感觉项链突然凉了下来,不再是灼热,而是冰冷,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她低头一看,晶体表面竟结了一层薄霜,正慢慢扩散。寒意顺着链条爬上她的锁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在引导轮回。”她喃喃道,“所长……从一开始就在安排这一切。”

话音未落,飞船猛然前冲。

没有加速的过程,直接从静止跃迁到极速,像是被什么力量猛地推出去。刘海被惯性甩向后方,撞在控制台上,嘴里泛起腥甜。林夏死死抓住扶手,指甲崩断一根,血珠溅在操作面板上,触发了一串红色警告代码。

舱内画面再次翻涌,新的时间线不断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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