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怕了（2/2）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苍白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特别是……我那个傻弟弟要是知道了，他还会觉得你‘坦诚不做作’吗？”

张明珠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毁灭欲，一股真正的、彻骨的寒意从脊椎窜起。

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来报复的。

张明珠看着孙亦航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执念，心里那点虚张声势的强硬瞬间溃不成军。她太了解他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种军人的狠劲和说到做到的偏执，他绝对干得出来！

她立刻软下了姿态，身体微微发抖，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试图用过去的温情和理智唤醒他：“谁、谁跟你睡过……你别瞎说八道……”

孙亦航逼近一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幽暗，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暗示：“现在睡，也不晚。”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张明珠的心理防线。她吓得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不是装的，是真的怕了。她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指尖冰凉，声音软得不能再软，带着哀求：

“亦航……我们、我们好歹也好过四年，你…你真的要这样毁了我吗？是，我骗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可是这四年，我没花过你一分钱，也没收过你贵的礼物，你不算吃亏呀！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她试图用“没占便宜”来减轻自己的罪责，希望能让他觉得报复得不值。

孙亦航盯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若是以前，他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依她了。可现在，这眼泪只让他觉得更加讽刺和愤怒。

“没吃亏？”他冷笑一声，手腕用力，捏得她下巴生疼，“张明珠，你把我当傻子耍了四年！欺骗老子感情，浪费老子时间！这比花我多少钱都该死！”

“可是我跟你提过分手！”张明珠被他眼里的恨意灼伤，哭着辩解，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提过很多次！是你不答应！是你自己不肯放手！你只能怪你自己！”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捅破了孙亦航一直不愿承认的、属于他的那份卑微和固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底风暴骤聚。

“是！是老子犯贱！是老子他妈陷得太深了！”他低吼出声，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痛楚和不顾一切的疯狂，“所以老子这辈子就非你不娶了！你欠我的，骗我的，我就要你用一辈子来还！你躲不掉！”

“你别这样……孙亦航，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害怕……”张明珠被他话里那种恐怖的占有和决绝吓得魂飞魄散，除了哭泣和哀求，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身体软了下去，几乎要瘫倒在地，全靠他捏着她下巴和另一只手臂箍着的力量才勉强站着。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他的手背，也浸湿了她自己的衣襟。她是真的怕了，眼前的孙亦航陌生而可怕，和他记忆中那个虽然沉默但对她几乎百依百顺的教官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