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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七彩石应,传承微光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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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的寒气像无数根淬了冰的针。

扎得人皮肤发紧,连呼出的白气都能瞬间凝成细霜。

在鼻尖上挂成小小的冰珠。

李子握着竹笛的手指微微发红,笛身上的红绳被洞里的潮气浸得发胀。

贴在掌心黏糊糊的,像抹了层没搅匀的浆糊。

连指缝里都渗着湿意。

张松扛着玄铁斧走在最前面,斧刃刮过岩壁的声音尖利刺耳。

活像有人在用指甲挠生锈的铁皮。

溅起的火星子落在地上,照亮了满地交错的骸骨。

有的股骨比张松的胳膊还粗,骨头上的牙印深可见髓。

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渍,像是刚被啃过不久。

有的胸骨间还嵌着半截断剑,剑柄上的宝石早被岁月磨成了毛玻璃。

在火光下泛着蒙眬的光,剑穗的流苏烂得只剩几根丝线。

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这路咋越走越窄?”

张松突然顿住脚步,玄铁斧差点撞上头顶悬垂的钟乳石。

石笋尖端的水珠“滴答”砸在斧面上,顺着斧刃的缺口往里钻。

在凹处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络腮胡上沾着的草屑。

“刚才裂山兽的嘶吼震得耳膜发麻,这会儿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跟杂院那口老井似的,往下扔块石头,半天才能听见响儿,怪瘆人的。”

“你听,连老鼠跑过都能听见爪子挠地的声儿。”

李月将火纹鞭在手腕上绕了两圈,鞭梢的火星子顺着石壁往上窜。

照亮了前方豁然出现的岔路。

三条通道像三只咧开的鬼爪,黑黢黢的望不见底。

石壁上的苔藓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谁把萤火虫碾碎了涂在上面。

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腐烂的草木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闻着让人胃里发紧。

“月牙,闻闻哪条路能走。”

“上次黑松林里找迷路的吴小子,就是你闻着他掉的糖葫芦渣找到的。”

“比狗鼻子还灵。”

银灰色的月影狼立刻窜到左侧通道口,鼻尖快速颤动。

银灰色的绒毛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肤。

像层湿漉漉的绸缎裹着团雪。

它突然对着中间的通道低低吼了两声,前爪飞快扒开地面的碎石。

露出块嵌在泥土里的玉简,玉简边缘已经风化得像块干硬的锅巴。

上面的纹路却在火光下闪着微光,像条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小蛇。

在玉面上缓缓蠕动,还带着股淡淡的檀香。

像是刚从哪个香炉里捞出来似的。

“这是‘引路玉简’。”

李子蹲下身捡起玉简,指尖的星辉刚触到玉面。

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是有只被困的小虫在振翅,震得指尖发麻。

“上面刻着‘七星引路’的纹路,跟杂院老井壁上的刻痕一个路数。”

“当年紫老蹲在井边画符,说那是防小孩掉进去的避水符。”

“画完还沾了点井水喝,说甜得很。”

“没想到在秘境里也能见到亲戚,看着还挺面熟。”

满月突然从右侧通道的阴影里窜出来,雪白的尾巴高高翘起。

像举着面小旗子,尾巴尖还沾着片蜘蛛网,蛛丝在火光下闪着银光。

它嘴里叼着片巴掌大的七彩羽毛,羽毛在火光下流转着虹光。

边缘的金线细得像蛛丝,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金粉。

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子。

张松伸手想去摸,指尖刚要碰到羽毛。

那玩意儿突然“嘭”地炸开,化作七道彩光。

像七条刚离水的鲤鱼,“嗖”地射向七面洞壁。

照出嵌在岩石里的七彩石。

红的像灶膛里烧红的烙铁,能看见表面跳动的火苗。

橙的像张婆婆腌透了的蜜饯,泛着油亮的光泽。

黄的像融化的铜水,流淌着金属的质感。

绿的像开春的菠菜叶,带着新鲜的水汽。

青的像青老冰窖里的冻梨,结着层薄薄的白霜。

蓝的像暴雨前的天空,深不见底。

紫的像熟透的桑葚,透着饱满的汁水。

每块石头都在微微发烫,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烘得暖融融的。

把刚才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这些石头在喘气!”

李月突然后退半步,火纹鞭在身前绕成个严密的圈。

火星子“噼啪”溅在彩石投射的光带上,像在热油里撒了把盐。

激起串小小的火花。

“红老留给我的火纹鞭碰到它们会发烫,鞭梢的火苗都直打挺。”

“像是有灵性在回应。”

“就像杂院的老黄牛见了青老,隔着半亩地就开始摇尾巴。”

“鼻子里还哼哼着,比见了亲娘还热乎,好像知道青老会给它喂好草料似的。”

话音未落,红色的石头突然迸出道红光。

像根烧红的铁钎子,“嗖”地射向李子的眉心。

他顿时觉得天灵盖里像塞进了团火炭,连带着鼻腔都冒出焦糊味。

像是谁把头发丝扔进了火盆。

红老的声音在神识里炸响,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子凝神!这是‘赤炎传承’的引子!”

“当年我在火山底炼‘焚天丹’,就见过类似的红光。”

“能把灵力里的杂质烧得比灶灰还干净,就是有点烫,忍忍就过去了。”

“跟喝热茶烫着舌头一个道理,疼一会儿就好了!”

李子的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滴在竹笛上晕开小小的水渍,笛身上的红绳都被浸湿了。

“红老您能不能调小点儿火?这感觉跟被张婆婆的烙铁烫了似的。”

“上次她烫衣服没留神,烙铁蹭到我胳膊上,起了个大水泡,疼了三天。”

“这天灵盖都快烤化了,再烧下去我就得变成杂院的烤红薯。”

“皮焦里嫩还冒热气,说不定还能闻到香味儿!”

“怕烫还想继承传承?”

红老的笑声里裹着火星子,听得人耳朵里嗡嗡响。

“当年我为了练控火术,在火堆里埋了三天三夜,头发胡子烧得精光。”

“跟个刚出锅的卤蛋似的,光溜溜的。不照样挺过来了?”

“你这细皮嫩肉的,得多练练抗烫本事,不然以后咋用赤炎灵力烤肉吃?”

“到时候烤个野兔都能烤成炭,只能看不能吃!”

橙色的石头突然射出条光带,像条烧红的绸带。

“啪”地缠上李月的火纹鞭。

鞭身上的火星子瞬间暴涨,在黑暗中拖出长长的光尾。

活像条刚从岩浆里钻出来的火龙,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发烫。

橙老慢悠悠的声音从光带里渗出来,带着股炒豆子的焦香。

让人想起秋收时晒在院里的豆子。

“丫头看好了,这是‘炽阳纹’的起手式。”

“你看光带在鞭身上绕的圈数,三圈为一组,像青老揉面时手腕转的圈数。”

“力道得匀得像淌鼻涕,太急了会断,太慢了会灭。”

“当年我教你爹这招,他急得把鞭子都甩断了,被我用戒尺打了手心,现在还记仇呢。”

李月突然手腕轻转,火纹鞭在空中划出个橙红色的圆弧。

光带随着鞭身流动,像条追着自己尾巴的猫,灵活得很。

“是不是像揉杂院的窝窝头?面团得揉出筋道才好吃。”

“力道大了会裂成八瓣,小了发不起来,蒸出来跟石头子儿似的硌牙。”

“上次张松揉的窝窝头,我咬了一口,差点把牙崩掉,现在还疼呢。”

“总算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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