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紫老解符,符文通天地(1/2)
洞口的双色光墙刚稳住。
洞内突然飞出片漆黑的羽毛。
那羽毛擦着光墙掠过。
竟在上面烧出个小洞。
洞眼处的空气都在扭曲,像被烙铁烫过的纸。
“是‘玄煞雕’的毛!”
李月腕间的火纹鞭突然绷紧。
“橙老的医书上记过,这鸟专吃灵材。”
“拉的屎都带着煞气,上次杂院的鸡啄了点。”
“当天就掉光了毛。”
张松举着玄铁斧往前凑了凑。
斧刃上的蓝光在洞口纹路处扫过。
那些蓝红相间的印记突然活了过来。
顺着石壁往上爬,在顶端组成个歪歪扭扭的符印。
“这玩意儿跟蓝老的齿轮有点像,就是长得更乱。”
“上次我见紫老画符,墨汁洒了都比这整齐。”
话音未落,洞顶的符印突然炸开。
化作漫天紫雾。
雾里飘出个穿着紫纹道袍的老者虚影。
手里捏着支狼毫笔。
笔尖还滴着金色的墨汁。
滴在地上竟烧出个个小窟窿。
“夯货懂个屁!这是‘通玄符’的残印。”
“比你那破斧子上的纹路金贵百倍。”
紫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
“当年我在藏经阁抄了三年符书,才勉强画出半张完整的。”
“绿老想借去镇药田,被我锁在炼丹房的柜子里。”
“那老东西偷摸去撬锁,结果被符纸炸了满脸包。”
“紫老!”
李子突然想起青老的描述。
“青老说您画的符能送信,比他的冰箭还快。”
“上次掌门师兄有急事,您画的飞符半柱香就到了。”
“冰箭走了三个时辰还在半路打转转。”
“那老东西就知道冻冰块!”
紫老没好气地用笔杆敲了敲石壁。
洞顶的紫雾突然凝成支巨大的毛笔。
在虚空里写写画画。
“今天给你们讲讲符文,比蓝老那敲铁片子的本事实用。”
“当年血煞教用‘万煞符’封了咱们宗门的山门。”
“就是我画的‘破煞符’破的,那符刚贴上去。”
“就听得‘轰隆’一声,把那帮孙子的黑袍炸得跟蝴蝶似的满天飞。”
张松突然指着地上的小窟窿。
“您这墨汁咋还能烧东西?比红老的火星子厉害。”
“他那火还得吹才能着,您这滴下来就冒火。”
“这是‘朱砂混星辉’炼的墨,比你见过的任何火都烈。”
紫老把毛笔往地上一顿。
笔尖的墨汁在地面汇成个小小的符印。
“当年我在药田画‘驱虫符’,用的就是这墨。”
“结果虫子没驱走,把半亩灵米全烧了。”
“被绿老追着打了半条街,现在想起来还疼。”
李月蹲下身。
轻轻碰了碰符印的边缘。
指尖刚碰到墨痕,就被股温热的力道弹开。
“这符还活着?跟焰儿似的会动。”
“何止会动?它们能跟天地搭话。”
紫老的巨笔在虚空画了个圆圈。
圆圈里立刻浮现出些流动的光点。
“就说这‘通天地符’,画好了能请风雨,画差了能招雷劈。”
“当年有个外门弟子学画这符。”
“结果把天雷招到了自己房顶上,把床板都劈成了黑炭。”
“现在那小子见了毛笔就哆嗦。”
李子突然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符纸。
那是上次紫老给的“镇宅符”。
边角已经被星辉熏得泛黄。
“紫老,您看这符还有用不?”
“上次李月说您把土纹画反了。”
紫老接过符纸,眉头突然皱起。
“何止画反了?这墨里掺了灶心土。”
“本该用灵泉的水调,你这倒好,用的是杂院那口井的水。”
“里面还飘着张婆婆洗袜子的皂角沫子。”
“难怪这符挡不住煞气,没把你自己熏着就算好的。”
张松突然挠挠头。
“画符还挑水?那用酒行不行?”
“上次我见红老用米酒炼丹,说能增加火气。”
“蠢货!画符的水得是‘无根水’,就是天上掉的雨。”
“还得是没落地的。”
紫老用笔杆敲了敲他的脑袋。
“当年我在山门外接雨水,蹲了三天三夜,结果接了半桶。”
“还被红老偷去当料酒,炖了只山鸡。”
“气得我把他的丹炉都掀了,那鸡骨头现在还卡在炉底的缝里呢。”
李子突然觉得手心发痒。
指尖的星辉自己涌出来。
在地上画出道歪歪扭扭的横线。
“紫老,我能试试画符不?就像您说的‘通天地符’。”
“试试就试试,但别用你的星辉直接画!”
紫老急忙拦住他。
巨笔在地面扫出片干净的石面。
“得先练握笔,就像学砍柴得先会拿斧子。”
“握不对手,砍的柴都是歪的。”
“当年我学画符,握笔的姿势练了三个月。”
“手上磨出的茧子比你这玄铁斧的刃还厚。”
李子依言捡起根树枝当笔。
学着紫老的样子握住。
可刚想下笔,树枝突然“啪”地断了。
断口处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咋回事?它自己断了。”
“握太紧了!”
紫老用笔杆敲了敲他的手腕。
“画符得松着劲,就像拎着桶水。”
“太使劲胳膊酸,太松劲水洒了。”
“当年我教你师叔画符,他把笔杆都捏裂了。”
“结果画出的符跟蜈蚣似的,贴在门上能把蚊子引来。”
“气得我把他的符纸全烧了。”
李子重新捡起树枝。
这次刻意放轻了力道。
笔尖刚碰到石面,星辉就顺着树枝流出来。
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可刚画到一半,圆圈突然炸开。
溅起的火星把他的裤脚烧了个小洞。
“墨不对!”
紫老的巨笔往地上滴了滴墨汁。
“得用你的星辉混着我的朱砂墨,纯星辉太烈。”
“就像烧菜只放辣椒,能辣死人。”
“当年我在藏经阁见的古符,都是用‘月华混晨露’调的墨。”
“画出来的符能管三年,你这纯星辉的,能管三个时辰就不错了。”
张松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那是上次红老给的“火焰油”。
说是能让火更旺。
“加点这个行不?红老说这油比星辉烈。”
“点着了能烧穿玄铁。”
“蠢货!这油能烧符!”
紫老气得用笔杆敲他的脑袋。
“当年我画‘防火符’,就是被这油溅了点。”
“结果符纸刚画好就自己烧了,还把我的胡子燎了半茬。”
“现在想起来还心疼那半张符。”
李子按紫老说的,引星辉混入地上的墨汁。
这次墨汁变成了金红色。
在石面上流动时还冒着细小的气泡。
他深吸口气,握着树枝慢慢画起来。
这次圆圈没炸开,只是边缘有些模糊。
像被水打湿的墨迹。
“手腕晃了!”
紫老的巨笔突然按住他的手。
“画符得稳,就像走独木桥,身子歪一点就掉下去。”
“当年掌门师兄画‘定魂符’,为了稳手腕。”
“在指尖吊了块石头,练了半年才成。”
“现在他画的符,贴在棺材上能让死人睁眼。”
李子咬着牙稳住手腕。
笔尖在石面上慢慢游走。
金红色的墨汁顺着轨迹铺开。
圆圈刚闭合,就听得“嗡”的一声轻响。
圈内突然腾起团淡淡的金光。
把周围的紫雾都驱散了些。
“成了一半了!”
紫老的眼睛亮了。
“再在圈里画道竖线,这叫‘天地相接’。”
“就像搭座桥,让天上的灵气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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