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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追寻诗篇,古籍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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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烫。刘斌慢慢睁开眼,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周围。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石头有点热,硌得背疼,但他没动。怀里抱着一卷旧纸,很薄,却像有千斤重。这是第九句诗的抄本,是顾昭写的。现在纸已经发黄,边角都卷了起来,好像一碰就会碎。

脚边放着一块残碑,用油布包着,没打开。风从林子里吹过来,带着烧焦的味道,也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抬手拨了一下,心里突然一紧。

远处是山,天快亮了。云隐楼只剩下一堆废墟,柱子倒了,墙塌了,到处都是瓦砾和杂草。可他总觉得这里还有声音,不是耳朵听到的,是从心里冒出来的。

他知道,事情还没完。

他站起来,腿有点麻,动作慢了一点。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掸掉肩上的叶子和土,把包袱背好。包袱不大,里面装了几样东西:一张拓片、半块铜符、一本破书,还有一封没寄出去的信。

他回头看了一眼废墟。

这里不只埋了房子,还埋了真相。

还有人命。

顾昭临死前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钦天监……改了诗。”

那声音很弱,但很坚定,像钉子一样扎在他脑子里。

那天他在火里看见顾昭的脸——瘦得只剩皮包骨,关了十年,可眼睛特别亮。他说:“我不是守一句诗,我是等一个人来听它。”

《焚书行》补全了,九句诗终于齐了。天上的雷停了,雨也停了,大家都说灾难过去了,天下太平了。

可刘斌知道,这才刚开始。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能改一首诗,就能改更多。他们能把“天地崩摧”改成“万象升平”,也能把“苍生泣血”写成“盛世欢歌”。字本来该说真话,可他们拿它骗人。

更可怕的是,这些被烧掉的诗,不是丢的,是被人故意清除的。每一首都预示一场大祸,不是单独存在的,是一整套。

而这套诗的核心,还没出现。

他下山时一直在想这些事,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

那个穿灰袍的人是谁?为什么能送来残碑?他来的时候没人看见,走的时候也没留下脚印,不像普通人。但他给的碑文,正好对上了第九句诗里的“血苍茫”。

还有那个道士,那天在山腰的小庙遇见他,只说了一句:“你要找的不是路,是回声。”当时不明白,现在想,也许是在告诉他:别光看现在的书,要去听那些被烧之前的声音——那些在火里喊出的诗句,那些快要消失的低语。

顾昭呢?被关十年,就为了守住一句诗。这代价太大了,太傻了。但如果换个角度想:那一句诗根本不是终点,是钥匙。它能打开整套诗谶的大门。

所有线索都在指向一个更大的谜——

那首诗不止一首,是一共有九首,叫《九章诗谶》。它们各自独立,又互相联系。散落在古书里,被人偷偷删掉、改掉、烧掉。每次“诗劫”爆发,都是因为其中一首被人唤醒,又没能压下去。

这次,《焚书行》只是第一道裂缝。

“九章未竟”,说明还有八首没找到。

谁在控制这一切?

谁有权改天下的书?

又是谁,布了这张百年大网?

答案可能在一个地方——北境藏经阁。

这是天下三大藏书地之一,另外两个是江南文渊楼和西陲守墨庐。这里收了很多禁书、残卷、抄本,很多早就失传的书,在这里还能找到一点影子。特别是关于“诗谶”的记录,听说有专门的柜子锁着,没有令牌不能开。

如果真有被改过的诗,这里最可能留下痕迹。

七天后,他到了北境。

风很大,满天黄沙,睁不开眼。城门破破烂烂,守兵靠着墙打盹,腰刀挂着,帽子压着眼睛,不管进出的人。城里冷冷清清,街上没什么人,偶尔传来驼铃声,也是匆匆走过。

他进城后直接往西走。

长街尽头有一座灰石头的房子,门口两尊石兽已经被磨平了,底座上刻着三个字:藏经阁。

匾额掉了漆,露出旧木头,字也看不清了。

刘斌站在门前看了很久,伸手推开门。

“吱呀——”

声音很长,像打开了一个老箱子。

一股味道扑面而来:霉味、墨味、虫蛀味,还有木头烂掉的酸气。屋里很暗,只有高处的小窗透进一点光。一排排书架顶到天花板,像迷宫。上面堆满了竹简、卷轴、旧书,有些书脊断了,纸露在外面;有些用绳子捆着,贴着标签,写着“佚名”“残缺”“禁阅”。

几个老头低头整理书,动作慢,没人看他。

他走到登记台前,递上一块铜牌。

正面刻着“巡文使”,背面有火漆印。这不是他自己的,是三年前从一个死掉的同伴手里拿的。虽然不是正式的,但在一些地方能用。

对面是个驼背老人,戴着眼镜,镜片很厚,手干枯得像树枝。他接过铜牌看了一眼,低声问:

“查什么?”

声音很哑。

“和诗谶有关的书。”刘斌说。

老人皱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这类书都封着,要有官府批文才能看。”

“我没有。”

“那就不能开。”

说完就不说话了。

刘斌没动,过了一会儿,从包袱里拿出那张写着第九句诗的纸,轻轻放在桌上。

纸很旧,边都磨破了,字迹泛黄,但那行字很清楚:

“孤身踏火血苍茫。”

老人一看这行字,手猛地抖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黑线。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呼吸都变慢了。最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刘斌,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一句:

“去三楼东区,第七排书架,最己找。”

说完就低头写字,不再理他。

刘斌道谢,转身走向楼梯。

楼梯是木头的,踩一下响一下,灰尘跟着飞起来。三楼更暗,窗户脏,阳光照不进来。他按编号找到了第七排书架,蹲下身翻找。

书架上全是灰,手指摸过一本本书脊,名字都很模糊:《地脉志》《星变考》《逸民录》……大多破得不成样,有的只剩封面。

直到摸到一本封面发黑、边角卷曲的册子,像是被火烧过一半。他心跳加快,小心抽出来,封面上还能认出三个字:

诗谶录

他屏住呼吸,翻开第一页。

纸很脆,字也掉了不少,墨晕开了,像是泡过水。前面讲的是古代各地的预言诗,说“诗能通天,也能招灾”,警告后人别轻易启动诗阵,不然“文气逆冲,天地失衡”。

翻到中间,突然出现一段完整的诗:

“天地裂帛风如刀,九章未竟鬼夜号。”

字很有力,和其他部分不一样,明显是后来加的。

“归墟启门,诗劫再临。”

刘斌心跳加快。

这和他拓片上的“孤身踏火血苍茫”是一类!而且提到了“九章”,说明这套诗一共九首,现在才出现几首!

他立刻明白:这不是巧合。

这是第一条真正有用的线索。

他继续往后翻,后面的纸全烧没了,只剩焦黑的边,显然是有人故意烧的。整本书到这里就断了。

他坐在地上,靠在书架上,闭眼深吸一口气。

脑子里快速想:已经有两首出现了,都提到“九章”,那剩下的七首一定也在世上。可能藏在别的书里,可能刻在碑上,也可能记在某个人脑子里……

关键是,“归墟启门”是什么意思?

归墟,传说中万物终结的地方,水的尽头,亡魂的归处。有人说它是假的,也有人说它真的存在,只有特定时间、特定人才能进去。

“启门”,就是门要开了。

难道说,当九首诗都集齐时,归墟的门就会打开?那时会发生什么?

是放出被封的灾难?还是揭开被藏的真相?

他不敢多想,但有一点清楚:不能再等了。

必须赶在别人之前,找到剩下的诗。

他把那页内容仔细拓下来,用油纸包好,贴身收好。又检查了书架周围,翻遍附近的书,连地板缝都找了,什么都没发现。

站起来时腿发麻,膝盖咔咔响。

他走到窗边透气。

外面是个荒院子,草很高,藤蔓爬墙,角落有口枯井,边上躺着半块石碑,字被苔藓盖住了,看不清。

天快黑了,藏经阁点了油灯,光线昏黄,影子拉得很长。管理员们陆续离开,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他知道,这半本书不是终点。

“九章未竟”,还有八首在外。

“归墟启门”,可能某个地方快开启了,让那些被埋的诗重新出现。

他不能等。

离开前,他回到登记台,老人还在灯下写字,笔尖沙沙响。

“江南文渊楼和西陲守墨庐,还能进去吗?”他问。

老人停下笔,抬头看他一眼,摇头:

“文渊楼三年前封了,说是虫蛀,其实是朝廷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守墨庐更惨,打仗时烧了,原址没人敢去,晚上总有读书声,有人说那是死人在背被烧的书……”

刘斌点头,不意外。

这两个地方,本来最可能藏着《九章诗谶》。现在一个被封,一个被毁,说明——有人不想让人找到。

但他不信。

既然文渊楼不让进,那他就偏要进去看看。就算翻墙,也要进去一趟。

他走出藏经阁,天已经黑了。

街上人很少,风吹着招牌晃,发出咯吱声。远处有狗叫,还有小孩哭,很快就被黑夜吞了。

刚走几步,胸口突然发热。

是他藏拓片的地方。

他停下,皱眉,伸手掏出来。

原本清楚的字迹,正在变淡,墨色像被吸走一样,越来越模糊,好像从来没写过。

他心里一惊,立刻拿出一张镇魂符压上去。

可纸越来越烫,几乎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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