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宫夜宴，御前献宝（1/2）

香水经由程咬金等三位大将军之手献入宫中，其神奇效果立刻在宫廷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此物赞不绝口，连带着对秦风的观感又提升了一层。这位年轻的“诗仙”兼“能吏”，似乎还藏着不少令人惊喜的本事。

就在秦风忙着在净容署旁筹建小型肥皂作坊和秘密调试香水蒸馏设备时，一道来自宫中的旨意打断了他的忙碌。

皇帝陛下要在宫中设宴，款待近日有功之臣，特命将作监丞秦风赴宴。

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意味着秦风正式进入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视野，并且获得了相当的认可。

赴宴当天，秦风换上了那身最好的青色细布长衫，虽然依旧简朴，但浆洗得干干净净，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他没有带什么贵重礼物，只是用几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装了些最新调试成功的、香气最为纯正的桂花香水，小心揣在怀里。

皇宫夜宴，设在太极宫旁的麟德殿。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受邀前来的多是功勋卓着的武将和位高权重的文臣，如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皆在席间。秦风这个小小的八品丞置身其中，显得格外扎眼。

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有好奇，有审视，也有不屑。秦风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从容的仪态，在自己的末席位置上安然坐下。

李世民高踞御座之上，目光扫过全场，在秦风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举起酒杯，朗声道：“近日，我大唐将士用命，文臣竭力，四海渐安，民生复苏。朕心甚慰！今日设宴，与众卿同乐，不必拘礼，尽兴而归！”

“谢陛下！”群臣齐声应和，殿内气氛更加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中开始了助兴的歌舞表演。丝竹悠扬，舞姿曼妙，尽显大唐气象。

然而，总有人不想让宴会如此平静。

酒酣耳热之际，一位身着紫袍、面容清癯的老者，乃是御史台的一位侍御史，姓王，素以耿直（或者说刻板）闻名。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着御座躬身道：“陛下，今日盛宴，歌舞虽美，却少了几分雅致。臣闻将作监丞秦风，诗才冠绝长安，何不趁此良辰，赋诗一首，以助酒兴，也让吾等见识一下‘诗仙’风采？”

这话看似捧场，实则将秦风架在了火上。在这种场合，作得好是应该，作得不好或者不作，那就是扫了皇帝的兴，徒有虚名。

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末席的秦风身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程咬金、尉迟敬德等武将皱起了眉头，觉得这文官事儿多。房玄龄、杜如晦等大佬则神色平静，静观其变。

李世民看向秦风，笑道：“秦风，王爱卿所言甚是，你可愿即兴赋诗一首？”

秦风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考验”。他从容起身，对着李世民躬身一礼：“陛下有命，臣自当遵从。只是今日盛宴，歌舞升平，君臣同乐，若作些伤春悲秋或愤世嫉俗之句，未免不合时宜。臣不才，愿作一首应景之作，颂扬陛下文治武功，大唐盛世气象！”

这话说得漂亮，既接了招，又点明了自己不作“不合时宜”的诗，堵住了某些人借题发挥的嘴。

李世民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好！朕便洗耳恭听！”

秦风略一沉吟，目光扫过恢弘的殿宇和满堂的勋贵，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朗声吟道：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

他吟诵的是唐代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此诗极力铺陈长安的繁华富丽、市井生活的丰富多彩，虽然带有一定的讽喻意味，但前半部分用来描绘盛世景象，简直是绝配！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

诗句华美流畅，意象纷至沓来，将长安城的繁华、贵族生活的奢靡描绘得淋漓尽致，仿佛一幅壮丽的画卷在众人面前展开。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华丽的辞藻和磅礴的气势所吸引。就连那位提议的王御史，也听得有些怔忡。

当秦风吟到“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诗句转入对世事变迁、荣华难久的感慨时，殿内不少经历过隋末乱世、见证过王朝更迭的老臣，如李靖、秦琼等人，都露出了唏嘘感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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