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秦风公开演讲“格物致用”（1/2）

“长安一女子”那篇雄文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长安商报》和秦风头上的阴霾，舆论风向彻底逆转。那些之前上蹿下跳的攻讦之声，在皇室隐晦的表态和民间普遍的支持下，迅速销声匿迹，至少不敢再摆到明面上来了。

然而，秦风并没有就此满足。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次风波暴露出的，不仅仅是利益冲突，更是深层次的观念对立。那些守旧派之所以能轻易煽动起反对情绪，根源在于很多人（尤其是士林阶层）对“格物致用”的理念缺乏了解，甚至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

“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秦风对姜恪和刘主事说道，“我们要把‘格物致用’的道理，堂堂正正地讲出去，让更多人明白，它不是什么奇技淫巧，而是强国富民的康庄大道！”

“东家\/大人打算如何做？”姜恪和刘主事异口同声地问。

秦风目光投向窗外，落在了国子监那巍峨的院墙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们不是嫌我们粗鄙，上不了台面吗？那我们就去最高学府门口，跟他们面对面讲个明白！”

**国子监门外的“擂台”**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长安：三日后，将作监少监、蓝田县公秦风，将于国子监大门外的广场上，举行公开演讲，主题便是——“格物何以致用”！

这消息一传出，整个长安都炸开了锅。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唐的最高学府，天下士子心中的圣地！在那种地方门口搞公开演讲，还是讲被许多大儒视为“末流小道”的格物之学？这秦风，胆子也太肥了！

士林的反应最为激烈。有人嗤之以鼻，认为秦风是自取其辱；有人愤慨不已，觉得这是对圣贤之地的亵渎；当然，也有少数开明之士心生好奇，想去听听他到底能讲出什么花样。

普通市民和商贾则充满了期待。秦风的种种神奇造物早已深入人心，他们都想亲眼看看这位“巧匠能吏”的真容，亲耳听听他那些新奇想法的来源。

最兴奋的莫过于莫小贝。她摩拳擦掌，对秦风保证：“老板！你放心去讲！老子带着弟兄们给你维持秩序！哪个不开眼的酸丁敢起哄捣乱，老子直接把他丢进国子监的泔水桶里！”

秦风：“……莫教头，我们是去以理服人，不是去打群架。”

刘主事则忧心忡忡，连夜赶工，写出了厚厚一叠《公开演讲注意事项及应对突发状况预案》，从仪容仪表到语气语调，从可能遇到的刁钻问题到如何优雅地退场，事无巨细，堪比一本《演讲求生手册》。

王大锤则带着工程部的工匠，在国子监门外连夜搭建了一个结实的高台，还别出心裁地在台子两边挂上了横幅，左边写着“格物穷理”，右边写着“致用惠民”，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气势很足。

演讲当日，天公作美。国子监门外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有穿着儒衫的监生和士子，有穿着各色服饰的商贾市民，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勋贵子弟，甚至一些官员也便服混在人群中。维持秩序的京兆府差役和莫小贝的消防队员，拼命地拉出警戒线，才勉强保证高台前方没有被人潮淹没。

时辰一到，秦风穿着一身简洁的常服，从容不迫地登上了高台。他没有拿任何讲稿，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都想听听，这位风云人物，究竟要说什么。

**“锤子”与“道理”的演讲**

秦风没有客套，开门见山，声音清朗，借助莫小贝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铁皮喇叭（效果堪比原始扩音器），清晰地传遍了广场：

“诸位！今日秦某在此，不谈风月，不论诗词，只想与大家探讨两个字——‘有用’！”

开场白简单直接，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何为有用？”秦风自问自答，“能让田地多产粮食，有用否？能让道路畅通无阻，有用否？能让货物周转更快、价格更廉，有用否？能让将士少流血、百姓少受苦，有用否？”

一连串的问题，掷地有声。台下不少百姓和商贾纷纷点头，这些都是他们切身体会到的。

“我知道，在座许多读书人，或许不屑于谈论这些‘小道’。”秦风话锋一转，目光投向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士子人群，“诸位寒窗苦读，钻研圣贤经典，所求为何？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宏愿，秦某敬佩！”

先扬后抑，让那些准备挑刺的士子暂时不好发作。

“然而，”秦风声音提高，“若空有满腹经纶，却于民生疾苦束手无策；若只会高谈阔论，却对国计民生无半分裨益。这‘平天下’的抱负，又从何谈起？”

他拿起身边准备好的一把秦氏工坊出品的新式铁锤，高高举起：“诸位可知，就这一把看似普通的铁锤，因其锻造工艺的改进，能让一个工匠的效率提升三成？千万工匠效率提升，我大唐能多建多少房屋、多少桥梁、多少城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