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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针定乾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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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光阴,如沙漏中的细沙,在国公府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流逝。

林玥儿依旧蜗居听雨轩,白日里分拣晾晒那些自桃花村带来的草药,偶尔翻阅楚凌霄命人送来的几本医药典籍,权作消遣。

夜晚,她的意念则如无形的丝线,通过栖息在府中各处的鸟雀与潜行于阴影的小兽,静静编织着一张覆盖这座深宅大院的信息网。

李嬷嬷侄子那场蹊跷的“蛇患”之后,柳如烟那边暂时没了动静,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愈发沉甸甸地笼罩在听雨轩上空。

午后的天光被层层叠叠的铅灰色云翳吞噬。

闷雷在云层深处翻滚,如同巨兽压抑的咆哮。

一场酣畅的春雨似乎随时可能倾泻而下,将这座煌煌府邸浇个透湿。

陡然间,一阵惶急的奔跑声、带着哭腔的呼喊。

如同利刃般刺破了后院惯有的宁静。

源头直指府邸最深处、最为幽静的松鹤堂——楚老夫人的居所。

“不好了!老夫人厥过去了!”

“快!快请王先生、李先生!”

“去禀报国公爷!快去禀报夫人!”

整个国公府的后院仿佛被投入滚水的蚁巢,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

丫鬟婆子们面色惨白,奔走相告。

管事嬷嬷们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挥着杂乱的人流。

楚老夫人,宁国公楚凌的生母,虽早已将中馈之权交予柳如烟,多年不理俗务,但她便是这国公府真正的定海神针,是连楚凌都需恭敬请安的存在。

她若倒下,无异于擎天之柱倾折,府中人心必将震荡。

外院书房内,正与父亲商议边境军务的楚凌霄闻听此讯,脸色骤变,霍然起身,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如一阵风般冲向松鹤堂。

几乎在同一时间,听雨轩中的林玥儿也捕捉到了那不同寻常的骚动。

她放下手中正在研磨的草药,略一凝神,便毫不犹豫地将那套随身携带、擦拭得锃亮的银针卷入袖中,步履从容却坚定地朝松鹤堂走去。

非是凑趣,而是一种深植于灵魂的医者本能——闻疾而动,闻危而往。

松鹤堂内,已是乱象纷呈。

铺设着柔软锦褥的拔步床上,满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楚老夫人此刻双目紧闭,面色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嘴唇更是绀紫得发黑。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艰难刺耳的“嗬嗬”声,生命的气息正随着这可怕的声响迅速流逝。

几个伺候了她几十年的老嬷嬷围在床边,泪如雨下,手足无措。

府中供养的两位府医——王先生与李先生,早已被连拖带拽地请来,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轮流搭着老夫人腕间几乎探不到的脉搏。

他们尝试了掐按人中,施用了数种救急的针法,甚至撬开牙关灌下了吊命用的老参汤。

然而,一切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

老夫人面上的死气不仅未散,反而愈发浓重,那青紫色正缓缓转向一种令人绝望的灰败。

“不行了……老夫人这是急怒攻心,引动沉疴,心脉已然……已然衰竭欲绝……”

年资更长的王先生终于瘫软在地,面无人色,颤巍巍地吐出这近乎判决的话语,“纵是华佗再世,恐也……回天乏术了……”

此言一出,满堂悲声顿时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母亲!我的母亲啊!”

柳如烟此刻恰也赶到,她云鬓微斜,一双美目红肿,扑到床前,紧紧握住老夫人冰凉僵硬的手,哭声凄切,字字泣血,“您怎能就这么撇下媳妇去了?您让媳妇往后依靠谁去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痛彻心扉的孝媳,然而那偶尔扫过屋内众人的眼角余光,却锐利如针。

就在这悲声鼎沸、绝望弥漫,几乎令人窒息的时刻,她的目光捕捉到了静静立于人群之后,面色平静得近乎漠然的林玥儿。

柳如烟的哭声有那么一刹那的凝滞,眼底深处厉色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更汹涌的悲痛与一种刻意营造的“忧惧”。

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望向刚刚踏入房门、面色铁青的宁国公楚凌和紧随其后的楚凌霄,泣不成声道:“国公爷,凌霄,你们可算来了!连王先生他们都……都说没办法了……母亲她……难道我们真要眼睁睁看着母亲她……”

她的话语,巧妙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锁死在了“无计可施”的绝境之上,无形中砌起了一堵高墙。

楚凌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发白,虎目之中交织着滔天的怒火与深沉的无力,死死盯着床上气息奄奄的母亲,这位在千军万马前亦能岿然不动的沙场宿将,此刻竟显得有些佝偻。

楚凌霄更是双目赤红,牙关紧咬,目光胶着在祖母痛苦的面容上,恨不得能将那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满室惶惶、悲声不绝,几乎要将最后一丝希望也吞噬殆尽之际——

“或许,民女可以勉力一试。”

一个清冽、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少女稚嫩的嗓音,不高,却像一道划破浓重阴霾的闪电,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与哭泣。

所有的目光,惊疑的、绝望的、审视的,瞬间如同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声音的源头——那个站在人群边缘,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面容尚存稚气,眼神却沉静如古井的少女身上。

柳如烟如同被毒蜂蜇了一下,猛地从床沿弹起身。

涂着蔻丹的手指直指林玥儿,声音因极致的“悲痛”与“愤怒”而尖锐得变形:“你?!林姑娘!我知你心善,可眼下是人命关天!是母亲大人的安危!连府中行医数十载、经验丰富的先生们都已束手无策,你一个……一个不知从哪里学了些皮毛的姑娘家,懂得什么岐黄精髓?母亲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岂能容你……容你在此胡闹?!万一……万一因你之故,加速了母亲……这弥天大罪,谁担待得起?!你让母亲临走都不得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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