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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毒药与傀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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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她想起云裳的死,想起柳儿的“自尽”,想起染坊外的厮杀……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奢望和挣扎。

“三……”

就在影七“三”字即将出口的瞬间,苏荔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她不能死!她还有仇未报,还有秘密未解!哪怕成为傀儡,她也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她伸出手,颤抖着从影七掌心拿起那粒药丸。药丸触手冰凉,那股腥甜的气味直冲鼻腔,让她几欲作呕。

影七冷冷地看着她。

苏荔一咬牙,将药丸塞入口中,梗着脖子,硬生生吞了下去!药丸滑过喉咙,留下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和灼烧感。

影七见她吞下,眼中的杀气稍敛,但依旧冰冷:“很好。这是‘牵机’,每七日需服一次解药,否则肠穿肚烂,痛苦七日方死。从今日起,你的命,属于‘影’,属于我。你的一切行动,需绝对服从命令。若有二心,后果自负。”

牵机!传说中的剧毒!苏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真的成了被人用毒药控制的傀儡!

“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名,以及你在四爷府所知的一切,尤其是……关于福晋乌拉那拉氏的秘密。”影七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彻底的控制开始了。苏荔瘫坐在炕沿,面如死灰。她知道,在毒药的控制下,她已没有任何隐瞒的资本。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破碎:“我……我叫苏荔……原是四爷府账房宫女……”

她断断续续地,将自己如何发现福晋院异常开支、如何怀疑巫蛊之事、如何目睹云裳之死、如何被卷入库房风波、如何发现柳儿假死、以及自己关于福晋可能行巫蛊诅咒德妃和八阿哥的猜测……尽可能简略却关键地说了出来。但她下意识地隐瞒了那本记录着详细账目的小册子(早已被沈先生拿走),以及自己对年羹尧账目的某些发现,只说是“觉得蹊跷”。这是她潜意识里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秘密,或许也是未来谈判的微末筹码。

影七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直到苏荔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巫蛊……诅咒德妃和八爷……果然如此。沈怀仁找上你,倒也不算完全看走眼。”

他果然知道内情!苏荔心中骇然。这个“影”组织,对宫廷秘闻竟然如此了解!

“福晋乌拉那拉氏,不过是枚棋子。”影七语气带着不屑,“真正下棋的人,藏在更深的地方。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下棋的人?是谁?四爷?还是……更可怕的存在?苏荔不敢细想。

“现在,你有新的任务。”影七不再纠结过去,开始下达指令,“‘天水碧’的秘方,墨千秋志在必得,沈怀仁拼死拿到的东西,绝不能落在他手里。但我们现在势单力薄,需要借助外力。”

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支炭笔,在一张粗糙的草纸上快速画了一个简易的图案,像是一个特殊的徽记或记号:“记住这个标记。江宁织造局有个姓孙的采办管事,左手手背上有块烫疤,惯用这个标记的私章。你需要想办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江宁织造局?采办管事?苏荔心中一惊,难道“影”的目标是织造局?

“为……为什么要接近他?取得信任后做什么?”苏荔颤声问道。

“这不是你现在该问的。”影七冷冷道,“你只需要知道,接近他,是你活下去的第一步,也是获取下次解药的前提。具体如何做,我会再通知你。在此之前,你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他将画着标记的草纸递给苏荔:“烧掉,记在脑子里。”

苏荔接过草纸,看着那个陌生的标记,感觉它像一个烙印,即将刻在自己的命运之上。她默默将图案记下,然后看着影七将草纸凑到油灯上点燃,化为灰烬。

“老何会负责你的饮食。”影七指了指门外那个老渔夫,“记住,七日。七日内若找不到孙管事,或者任务失败,后果你自己清楚。”

说完,他不再看苏荔一眼,转身走出土坯房,对老何低声交代了几句,便戴上斗笠,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院子里只剩下老何和苏荔。老何浑浊的眼睛看了苏荔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回了自己那间更破的小屋。

苏荔独自留在昏暗的土坯房里,油灯如豆,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毒药的灼烧感。牵机……七日……

她从一个逃亡者,变成了一个身中剧毒、生死完全操控于他人之手的傀儡。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丝毫光亮。那个孙管事,是新的陷阱,还是另一场阴谋的开端?

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将脸埋入膝盖,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这一次,她连放声痛哭的自由都没有了。

然而,在绝望的最深处,一丝微弱的不甘如同风中残烛,依旧在顽强地闪烁。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必须活下去!哪怕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吞下那粒药丸开始,她的人生,已经踏上了另一条更加残酷和身不由己的轨道。

第二天,老何送来简单的饭食,依旧是沉默寡言。苏荔强迫自己吃下东西,维持体力。她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囚笼般的院子,寻找任何可能逃脱或传递消息的漏洞,但院墙高耸,门窗坚固,老何看似昏聩,眼神却偶尔闪过精光,看管得极为严密。

她就像一只被拔去了利爪和尖牙的困兽,只能被动地等待主人的下一次指令,以及……那不知是否会如期而至的解药。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第三天,第四天……每过一天,对毒发的恐惧就加深一分。她反复回忆着那个孙管事的特征和标记,这是她唯一的“任务”,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第五天夜里,土坯房的门被轻轻敲响。苏荔心中一紧,警惕地走到门边。

门外传来老何压低的声音:“姑娘,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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