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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账本里的蛛丝马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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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妃那番云山雾罩的话,如同在苏荔心湖投下的一颗石子,涟漪散去,留下的是更深的寒意与警惕。那尊被锦缎覆盖的玛瑙罗汉,仿佛在偏殿角落里无声地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苏荔深知,年贵妃的攻势已如暗潮般涌来,不再是流言与试探,而是直指要害的连环杀招。

她强迫自己从最初的震惊与愤怒中冷静下来。恐慌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对手有机可乘。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缜密的思维,以及……耐心。

接下来的日子,苏荔将自己关在长春仙馆的书房内,对外称是整理宫务档案,实则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役。她让云珠以“核对旧例,厘清章程”为由,向内务府调阅了近五年来所有涉及大宗采买、工程修缮、特殊赏赐的账册副本。这些账册堆积如山,几乎占满了半个书房。

白日里,她如常处理日常宫务,神情平静,甚至对前来请示的内务府管事比往日更加和颜悦色。只有到了夜深人静,弘曕安睡后,她才在灯下铺开那些泛黄卷边的账册,一页页、一行行地仔细审阅。

烛火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侧脸。她不再仅仅依赖粘杆处的情报,而是要亲自从这些最原始的记录中,寻找年贵妃,或者说年家势力,在宫中经营多年的蛛丝马迹。她相信,任何庞大的阴谋,只要发生过,就必然会在数字和文字中留下痕迹。

她的方法很现代,也很笨拙。她准备了一本空白的线装册子,命名为《异动录》。她并不全面核查,而是采用“抽样分析”和“关联比对”的方法。

首先,她重点关注几个关键节点:年羹尧西北大捷前后、宫中重大节庆(如万寿节、千秋节)、以及皇后乌拉那拉氏主持大型祭祀活动的时间段。这些时期,资金流动往往最大,也最容易夹带私货。

其次,她锁定几个敏感项目:一是涉及祭祀、宗教法器的采买与赏赐;二是宫中大型殿宇,尤其是翊坤宫、以及与年家有关联的妃嫔宫苑的修缮费用;三是宫中贵重的药材、皮货、珠宝等物的入库与出库记录。

她将选定的账页数据,分门别类地抄录到《异动录》上,并在一旁用朱笔标注疑点:

“去岁端阳,采买艾草、雄黄等物,支出银两较前年增三成,缘由记录为‘用量增大’,存疑。”

“翊坤宫后殿油饰,同一项目分三次报销,单价略有浮动,工匠名录有重叠,似有拆单规避核查之嫌。”

“某批贡缎入库记录与赏赐出库记录数量不符,差额恰为十匹,去向不明。”

这些工作枯燥至极,且进展缓慢。有时枯坐一晚,也未必能找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眼涩了,就用冷水敷一敷;颈酸了,就起身在室内慢慢踱步。云珠心疼不已,劝她早些安歇,她却只是摇摇头:“越是此时,越不能急。狐狸尾巴,藏得再深,总会露出来的。”

她这般沉得住气,连粘杆处派来暗中保护并传递消息的暗探都有些佩服。这位懿妃娘娘,不像是在争宠,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严谨的审计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数日后的一个深夜,苏荔在核对一批两年前由内务府拨付、用于修缮京西几座皇家寺庙(包括皇觉寺)的款项细目时,发现了一处极不显眼的异常。

账目记录显示,有一笔五百两的银子,用于为皇觉寺铸造一口新的“祈福铜钟”。这笔款项本身并无问题,问题出在附带的说明上。记录的小吏在备注中写了一行小字:“依上谕,钟体需铸梵文《金刚经》一篇,故工料稍费。”

苏荔的目光在这行字上停留了许久。“依上谕”?哪个“上谕”?是皇帝的旨意,还是皇后的懿旨?如果是皇帝或皇后明确的旨意,记录理应更加正式,而非如此含糊其辞。

她立刻翻查同期所有关于皇觉寺的文书档案,却找不到任何明确要求铸造梵文经钟的谕令副本。她心中一动,让暗探设法去查证,皇觉寺那口“新钟”是否真的存在,钟上又是否刻有梵文。

暗探的效率极高,两日后回报:皇觉寺确有新钟,但钟上铭文皆是汉文祈福吉祥语,并无梵文。且寺中老僧表示,此钟是三年前所铸,并非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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