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友还是幻觉（2/2）

她高中时代最要好的朋友！那个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车祸早已永远离开她的女孩！那个她曾无数次在深夜思念、为之落泪的挚友！

“薇……薇薇？”黎落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极致的震惊和无法置信，微弱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林薇？！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这副模样？成为掠汐者口中的……“主母”？

游近的“主母”——林薇，那双空洞冰冷的眸子，缓缓扫过祭坛上的人。在看到墨礁和炎吻时，没有丝毫波动，但在目光落到黎落身上，尤其是看到她那条银河般的鱼尾时，她的眼神似乎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但瞬间又被更深的冰冷和漠然所覆盖。

她抬起一只覆盖着甲胄的手，轻轻一挥。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绝对侵蚀性的力量瞬间禁锢了整个祭坛！墨礁和炎吻试图反抗，却被那力量死死压住，难以动弹。妮娜和玥玥更是直接被无形的力量束缚，连尾巴都无法摆动。

黎落感到核心光柱彻底消散，那股支撑她的力量消失，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与周围的水流融为一体。

“薇薇……是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哽咽着问道，试图从那冰冷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

林薇（或者说主母）缓缓游到黎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伸出手，冰冷的手指（隔着甲胄）轻轻抬起黎落的下巴，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漠然。

“纯净……古老的血脉……”她开口了，声音不再是记忆中清脆活泼的嗓音，而是变得低沉、沙哑，带着多重诡异的回音，仿佛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真是……意外的收获。”

她完全认不出黎落！或者说，眼前的存在的确曾是林薇，但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女孩了！

“抓住她们。”主母松开手，冰冷地命令道，“尤其是这个银河血脉，带回巢穴。她的力量，将是献给‘深黯’最好的祭品，或许能……弥补我最后的缺陷。”

“是！主母！”掠汐者们狂热地响应，一拥而上。

墨礁和炎吻发出不甘的怒吼，却无法挣脱那强大的禁锢。妮娜和玥玥惊恐地看着那些扭曲的怪物靠近。

黎落没有挣扎，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林薇转身离去的、那苍白而诡异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巨大悲痛和荒诞感。

被冰冷的金属锁链捆住双手时，黎落最后看到的，是祭坛顶端那颗巨大的核心水晶，因为它全力输出的能量被强行打断且污染，表面竟然蔓延开了一丝细微的、如同发丝般的黑色裂纹。

晶歌，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