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归墟之门，噬灵真相（1/2）

归墟之门，洞开！

门扉之后，并非想象中的世界崩灭、星辰坠落的惨烈景象，而是一片……绝对的、连“无”这个概念都失去意义的……终极虚无！没有光，没有暗，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唯有永恒的、冰冷的、吞噬一切存在基石的“虚无”！

凌尘一步踏入，仿佛从现实跌入了概念的背面。周身混沌雷域剧烈摇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会被这绝对的“无”所同化、湮灭。若非九块源碑碎片齐聚，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微弱的、流转着九色混沌本源的护体光晕，他恐怕在踏入的瞬间就已道消魂散。

“这里……就是归墟之海的核心？万物终结之地？”凌尘心神剧震，全力运转混沌之道，抵抗着那无孔不入的“归墟”意韵的侵蚀。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被缓慢地“擦除”。

然而，更让他灵魂冻结的，是那股弥漫在整个虚无之中、冰冷、淡漠、却又蕴含着极致贪婪与毁灭欲望的……庞大意志！这意志无处不在，仿佛就是这片“虚无”本身！它没有具体的形态，没有情感波动，只有一种最纯粹、最本质的……“吞噬”与“终结”的本能！

噬灵！这就是噬灵的本质？！并非某种生物，而是……一种宇宙规则层面的……“终结”程序？或者说……一种维持宇宙平衡的……冰冷机制？

“混沌……变数……清除……”

断断续续的、仿佛亿万种法则哀鸣混合而成的意念，直接响彻在凌尘的灵魂深处。那虚无之中，无形的力量开始凝聚，化作一道道灰白色的、扭曲的、仿佛由“终结”概念本身构成的锁链，无声无息地缠向凌尘！锁链过处，连“虚无”都仿佛被再次“归墟”！

“清除变数？这就是噬灵大劫的真相？一切超出某种界限的存在，都会被这‘归墟机制’视为需要清除的‘变数’？”凌尘瞬间明悟了许多！青云宗的覆灭，玄荒界的凋零，乃至上古那些辉煌文明的毁灭，并非某个具体敌人的阴谋，而是触发了这宇宙底层“杀毒程序”的清理机制？源碑，就是衡量是否“越界”的……标尺？或者说……是引来清理的……“信标”？

那幽冥殿、圣光族这些势力，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是试图掌控这“清理机制”的野心家？还是……试图在“清理”中保全自身的“避难所”？

思绪辗转间，那无形的终结锁链已临身！

“混沌……开天！”

凌尘怒吼，寂灭古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九碑虚影在身后浮现，融为一体，斩出一道开辟混沌、定鼎地水火风的创世剑罡！剑罡过处，灰白锁链寸寸断裂、消散！

然而，更多的锁链从虚无中涌出，无穷无尽！更可怕的是，凌尘感觉到，自己每施展一次力量，自身的“存在”痕迹就被这归墟之地吞噬一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

“必须找到这‘机制’的核心！或者……打破这片‘绝对归墟’！”凌尘眼神决绝，一边抵挡着锁链的攻击，一边将神识与九碑之力结合，疯狂扫描这片虚无，寻找异常之处。

忽然，他识海中那枚得自玄骨大祭司、可能与圣光族有关的黑色碎片，剧烈震颤起来，指向虚无的某个方向！同时，寂灭古剑也传来强烈的共鸣！

“那边！”

凌尘毫不犹豫，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撕裂虚无的九色流光，朝着指引方向冲去！所过之处，终结锁链纷纷崩碎，但更多的锁链缠绕上来，疯狂消耗着他的本源。

不知冲了多久，前方虚无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的景象！

那是一座……残破的、仿佛由无数世界墓碑堆积而成的……巨大祭坛！祭坛通体灰暗，布满裂痕，散发着万古悲凉的气息。祭坛顶端，悬浮着一颗……缓缓跳动、半虚半实的……灰白色心脏！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引动整个归墟之海的“虚无”随之震颤，散发出更强的“终结”意志！而那些终结锁链的源头，正是这颗心脏！

“归墟之心？！噬灵机制的核心？！”凌尘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颗心脏蕴含着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但也……充满了一种不协调的、仿佛被强行禁锢的……悲怆与不甘？

“吼——！”

就在这时，祭坛后方，虚无翻滚，一尊完全由精纯幽冥死气与噬灵之力凝聚而成的、身高万丈、面目模糊的恐怖魔影，缓缓站起！其气息……赫然超越了化神巅峰，达到了一个不可知的境界！魔影手中，握着一柄缠绕着亿万怨魂的……幽冥镰刀！

“混沌余孽……安敢惊扰主宰沉眠……死！”魔影发出沙哑的咆哮，镰刀挥动，一道撕裂因果、终结轮回的灰色刀芒，斩向凌尘！这一刀，蕴含的已非法则，而是……规则层面的抹杀！

“幽冥殿主？！你竟然与噬灵同化？！”凌尘瞬间明白了！幽冥殿追求的，不是对抗噬灵，而是……掌控噬灵！这幽冥殿主，竟以身合道，成为了这“归墟机制”的……一部分？！或者说……看门狗？

与此同时，另一侧，圣光闪耀，一尊背生十二光翼、面容笼罩在无尽光辉中的神圣身影浮现，手持光明圣剑，剑尖指向凌尘，声音冷漠如天宪：“异端，归墟乃万物宿命，抗拒即是罪孽！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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