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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两孩儿联姻共笑嬉 二佳人愤深同气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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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接着唠《金瓶梅》,这一回讲到第四十一回,西门庆家那叫一个“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娃娃亲定下来的大喜事,吹吹打打、红红火火;一边是有人醋坛子翻了底,哭哭啼啼、鸡飞狗跳。要是把西门府比作现代的豪门宅斗剧,这一回绝对是“高光名场面+大型翻车现场”的结合体,既有联姻的热闹,又有内斗的糟心,咱们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说。

先从西门庆家的“日常备货”说起。前几天刚忙完韩爱姐嫁去东京的事,这没过两天,乔大户家就派人来送请柬,邀月娘她们去赴宴。西门庆在家也没闲着,一边盯着裁缝赶制新衣服——毕竟出门赴宴得穿得体面,跟现在参加重要聚会得搭一身大牌似的;一边安排贲四找花儿匠来扎烟火,还在大厅、卷棚里挂灯,又派小厮去王皇亲宅子里定戏子,这阵仗,跟现在办大型派对前的筹备没两样,就差发朋友圈预热了。

到了后晌,西门庆溜达去潘金莲房里,结果潘金莲没在家,只有春梅在旁边伺候茶饭。西门庆看着春梅,突然想起个事,就说:“十四号我要请各位官太太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们四个(春梅、迎春、玉箫、兰香)都打扮好了出来,跟着你娘给客人递酒,这也是露脸的好机会。”

按说这是好事,能跟着主子见世面,换一般丫鬟早就谢恩了,可春梅偏不。她斜靠在桌子上,小嘴一撅,跟现在女生被要求穿旧衣服去聚会似的,说道:“要去你让她们三个去,我不去!”西门庆纳闷了:“你咋不去?”春梅理直气壮:“娘们儿都做了新衣裳,穿出去陪官太太多好看。我们几个穿的那几件旧衣服,跟烤糊了的花卷似的,出去还不够让人笑话的呢!”

西门庆一听,合着是想要新衣服啊,就说:“你们不都有首饰珠宝吗?衣服也有啊。”春梅不依:“头上戴的还能凑活,身上那几件旧片子,怎么好意思穿出去?丢死人了!”西门庆被她这小油嘴逗笑了:“我知道你是见你娘她们做了新衣裳,心里不平衡了。行吧,我叫赵裁缝来,连大姐带你四个,每人都做三件:一套缎子衣裳、一件遍地锦比甲。”

本以为这事就定了,没想到春梅还挺有要求,跟要限量款包包似的:“我跟她们不一样,我还得要件白绫袄,配着大红遍地锦比甲穿才好看。”西门庆无奈:“行吧行吧,少不了你的,顺便也给大姐做一件。”春梅还不饶:“大姐有一件就够了,我可没有,她也说不出啥来!”

你看这春梅,年纪不大,主意倒正,跟现在的小姑娘要“专属款”似的,一点不含糊。西门庆没法子,只好拿钥匙开了楼门,挑了五套缎子衣服、两套遍地锦比甲,又拿一匹白绫裁了两件对衿袄——特意给大姐和春梅做大红遍地锦比甲,迎春、玉箫、兰香则是蓝绿颜色的;衣服都是大红缎子织金对衿袄,配翠蓝边的拖裙,一共十七件。又喊来赵裁缝,当场裁剪好,还特意要了一匹黄纱做裙腰,里子全用杭州绢,这待遇,比现在定制高定服装还讲究。春梅这才眉开眼笑,陪着西门庆在屋里吃了一天酒,说说笑笑,跟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似的。

咱们再把镜头转到吴月娘这边。这天早晨,月娘带着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还有吴大妗子,坐着六顶轿子浩浩荡荡往乔大户家去——这阵仗,跟现在闺蜜团集体出游似的,排面拉满。孙雪娥被留下看家,奶子如意儿抱着官哥,还有来兴媳妇蕙秀跟着伺候,又坐了两顶小轿,妥妥的“带娃+保姆随行”配置。

乔大户家早就准备好了,乔大户娘子请了不少客人:尚举人娘子、左邻朱台官娘子、崔亲家母,还有两个外甥侄女——段大姐和吴舜臣的媳妇郑三姐,还叫了两个妓女在席前弹唱。一听月娘她们到了,乔大户娘子赶紧出门迎接,到后厅叙礼。称呼上也特别讲究,赶着月娘叫“姑娘”,李娇儿她们按排行叫“二姑娘”“三姑娘”,全照着吴大妗子那边的亲戚规矩来,跟现在“按辈分喊人”的社交礼仪没差。

叙完礼,乔大户娘子就领着众人去房里宽衣服,然后摆上茶点。奶子如意儿和蕙秀带着官哥在另一间房里,乔家刚生的长姐也在那儿,两个小娃娃躺在炕上,盖着小褥子,你拍我一下、我蹬你一下,玩得不亦乐乎。月娘和孟玉楼看见,稀罕得不行,跟看见自家娃和闺蜜娃处得好似的,说道:“这俩孩子,倒像小两口儿!”

吴大妗子也凑过来看,笑着说:“可不是嘛!你看他们在炕上张手蹬脚的,打打闹闹,这就是小姻缘一对儿啊!”乔大户娘子和其他客人也都进来了,吴大妗子把这事一说,乔大户娘子赶紧谦虚:“各位亲家别笑话,我们小家小户的,哪敢攀得上您家这大姑娘府上啊!”

月娘一听不乐意了,赶紧说:“亲家这话就见外了!我家嫂子(指崔亲家母)、郑三姐,不都是好人家?咱们是爱亲做亲,我家官哥也不算玷辱你家长姐,怎么能这么说?”孟玉楼推了推李瓶儿,笑着说:“李大姐,你倒说说呀!”李瓶儿只是笑,不说话——心里估计早就乐开花了。

吴大妗子也帮腔:“乔亲家要是不依,我可就恼了!”尚举人娘子和朱台官娘子也跟着劝:“吴亲家这么有诚意,乔亲家您就别客气了!”又问乔大户娘子:“你家长姐是去年十一月生的吧?”月娘接话:“我家官哥是六月二十三生的,比长姐大五个月,正好是一对儿!”

众人也不跟乔大户娘子客气,拉着她和月娘、李瓶儿就往前厅走,当场就“割衫襟”——这是古代定娃娃亲的仪式,相当于现在交换定情信物。两个妓女在旁边弹唱助兴,又赶紧告诉乔大户,乔大户拿出果盒和三段红布来递酒。月娘立马吩咐玳安、琴童:“快回家跟你爹说去!”又让人抬了两坛酒、三匹缎子、红绿板儿绒金丝花、四个螺甸大果盒送过来。

一时间,乔家前厅烛火高照,花灯灿烂,满屋子都是麝香的香味,人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两个妓女亮开嗓子,抱着琵琶、弹着玉阮唱起来,月娘、乔大户娘子、李瓶儿三人都簪了花、挂了红,接受众人的敬酒,还互相拜了拜。重新开席后,厨子上了道“裹馅寿字雪花糕”,还有“喜重重满池娇并头莲汤”——光听菜名就知道是喜庆的菜,跟现在办喜宴上“百年好合”的甜品、“鸳鸯戏水”的汤品一个意思。

月娘心里高兴,叫过玳安,赏了厨役一匹大红布,两个妓女也各赏一匹,俩人赶紧磕头谢恩。乔大户娘子还舍不得让她们走,在后堂又摆了不少小点心、水果,一直吃到一更天(大概晚上七点到九点),月娘她们才起身告辞,还约好:“亲家,明天一定去我家坐坐啊!”乔大户娘子推辞:“亲家盛情,可我家老爷说,怕席间不好坐,改日再去看您。”月娘不依:“好亲家,别见外了,没人笑话的!”又拉住大妗子:“你今天别回去了,明天跟乔亲家一块儿来!”大妗子也劝乔大户娘子:“别的日子不去就算了,十五号是你亲家(指西门庆)的生日,你总不能不去吧?”乔大户娘子只好答应:“十五号是好日子,我肯定去!”月娘这才放心,把大妗子留下,自己带着众人上轿回家。

回家的排场也不小:头前两个排军打着大红灯笼,后面两个小厮也提着灯笼,月娘走在最前面,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跟在中间,如意儿和蕙秀殿后。奶子的轿子里,用红绫小被把官哥裹得严严实实,怕冻着,脚下还蹬着个铜火炉——跟现在冬天带娃出门裹羽绒服、揣暖手宝一样贴心。

到了家门口下轿,西门庆正在上房喝酒呢。月娘她们进去道了万福,坐下后,月娘就把今天在乔家定亲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西门庆先问:“今天酒席上都有哪些客人啊?”月娘答:“尚举人娘子、朱序班娘子、崔亲家母,还有两个侄女。”西门庆听完,皱了皱眉:“定亲也行,就是有点不般配。”

月娘纳闷了:“怎么不般配?就是你嫂子看见俩孩子在炕上玩,跟小两口似的,才说起定亲的事,酒席上大家一撮合就成了。我还让小厮回来跟你说,送了花红果盒过去呢!”西门庆解释:“定亲是行,可乔家虽说有家底,但也就是个县里的大户,没当官(白衣人)。咱们现在是官身,还在衙门里管事,以后会亲摆酒席,他戴着小帽,跟咱们这些当官的坐一块儿,多不雅观?之前荆南冈托营里的张亲家,再三想跟我做亲,说他女儿才五个月,跟官哥同岁,我嫌他女儿没娘,是偏房生的,都没答应。没想到现在倒跟乔家做了亲!”

这话可把旁边的潘金莲惹毛了,她立马接话:“嫌人家是偏房生的,谁家孩子是正房外生的?乔家这孩子,不也是偏房生的?这真是‘险道神撞着寿星老儿——你也别嫌我长,我也别嫌你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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