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请巡按屈体求荣 遇胡僧现身施药(2/2)
回到席上,西门庆喝了口酒,才开口:“有个事想麻烦您,不知道该不该说。”蔡御史说:“四泉(西门庆的号),有啥事儿你直说,我肯定帮你。”西门庆说:“去年我一个亲戚在边境纳了些粮草,派了些盐引,正好该在您管的扬州那边领盐。希望您到了那儿能多关照,早点放出来就行。”说着就把揭帖递过去。蔡御史一看,上面写着“商人来保、崔本,旧派淮盐三万引,乞到日早掣”——盐引在明朝可是好东西,相当于盐业许可证,有了这个就能赚大钱。蔡御史看了笑:“这多大点事!”接着就叫来保过来跪下,跟来保说:“我到了扬州,你们直接去察院找我,我让你们比别的商人早一个月领盐。”西门庆赶紧说:“您能让我们早十天就够了,太麻烦您了。”蔡御史把揭帖揣到袖子里,书童赶紧倒酒,戏子接着唱——你看这事儿办的,几句话就搞定了,比咱们现在跑流程盖章快多了,这就是“人情社会”的魅力(或者说无奈)。
唱完戏,天已经黑了,蔡御史说:“喝了一天了,我不能再喝了。”说着就起身。手下人想掌灯,西门庆说:“先别掌灯,请老先生到后边更衣。”于是俩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走到翡翠轩——这里早就布置好了,湘帘挂着,蜡烛点得亮亮的,酒席也摆好了。西门庆已经让戏子走了,书童把卷棚的东西收了,关上角门。这时候董娇儿和韩金钏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从台阶下走过来,“扑通”一声磕了四个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书上还写了句诗形容她们:“绰约容颜金缕衣,香尘不动下阶墀。时来水溅罗裙湿,好似巫山行雨归。”大概就是“长得美、穿得好,走路轻轻的像仙女”,跟咱们现在形容网红“颜值高、气质好”一个意思。
蔡御史一看这俩姑娘,眼睛都直了,想进又不敢进,想退又舍不得,赶紧说:“四泉你也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西门庆笑了:“这跟当年王羲之他们在东山聚会有啥区别?”蔡御史也会接话:“我可没王羲之那才华,不过您倒有王右军(王羲之的号)的雅兴。”说着就拉着俩姑娘的手进了轩子,还说要写诗留念。西门庆赶紧让书童把端砚磨好墨,铺好锦笺。蔡御史不愧是状元出身,拿起笔来“刷刷刷”就写,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会儿就写了一首诗:“不到君家半载余,轩中文物尚依稀。雨过书童开药圃,风回仙子步花台。饮将醉处钟何急,诗到成时漏更催。此去又添新怅望,不知何日是重来。”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半年没来你家,东西还是老样子。雨后书童在花园浇花,风吹着姑娘们在台上走。喝酒正高兴呢钟就响了,诗刚写完天就晚了。这一去又多了个念想,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来。”写完就让书童贴在墙上,跟咱们现在旅游打卡写留言似的。
蔡御史又问俩姑娘:“你们叫啥名字?”董娇儿说:“我叫董娇儿,她叫韩金钏儿。”蔡御史又问:“你们有号吗?”董娇儿说:“我们就是普通妓女,哪有号啊。”蔡御史还挺执着:“别谦虚,说说嘛。”问了半天,韩金钏儿才说:“我号玉卿。”董娇儿说:“我号薇仙。”蔡御史一听见“薇仙”俩字,眼睛都亮了,赶紧记在心里。接着就让书童摆棋桌,跟董娇儿下棋,西门庆在旁边陪着,韩金钏儿递酒,书童唱歌。蔡御史赢了一盘,董娇儿陪他喝了杯酒;董娇儿赢了,也赶紧递酒给蔡御史,西门庆在旁边陪着喝——这场景,跟咱们现在“陪客户打麻将,故意让客户赢”一个套路,都是为了让对方开心。
下了会儿棋,蔡御史说:“四泉,太晚了,我实在喝不动了。”说着就走到外面的花下站着。当时是四月中旬,月亮刚上来,挺凉快的。西门庆说:“老先生,天色还早呢,韩金钏儿还没陪您喝一杯呢。”蔡御史说:“对,叫她来,我在这儿站着喝一杯。”韩金钏儿赶紧拿了个大金桃杯,倒满酒,用手捧着递过去。董娇儿在旁边递水果,蔡御史喝完,又倒了一杯给韩金钏儿。接着就告辞:“四泉,今天喝太多了,让手下人把东西收了吧。”说着就拉着西门庆的手,挺动情地说:“您对我这么好,我心里都记着。要不是咱这么投缘,您也不会对我这么好。之前借您的钱,我在京城也跟翟云峰说了。以后我要是能升官,肯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西门庆赶紧说:“老先生您别这么说,这点小事不算啥。”
韩金钏儿一看蔡御史拉着董娇儿的手,就知道自己该走了,赶紧往后院去。到了上房,月娘(西门庆正妻)问她:“你咋回来了?不陪他睡吗?”韩金钏儿笑着说:“他留董娇儿了,我在那儿也多余,不如回来。”过了一会儿,西门庆也回来了,叫来来兴儿吩咐:“明天五更天,把食盒、酒米、点心、下饭菜都准备好,叫上厨子,跟我去城外永福寺给蔡老爹送行,再叫两个小戏子跟着,别耽误了。”来兴儿说:“家里二娘(李娇儿)过生日,没人看着啊。”西门庆说:“留下棋童儿买东西,让厨子在后院大灶做就行。”
又过了一会儿,书童和玳安把东西收了,还泡了壶好茶,去花园给蔡御史漱口。翡翠轩的书房床上,被子枕头都铺好了。蔡御史看见董娇儿手里拿着一把湘妃竹的扇子,上面画着兰花和流水,董娇儿说:“麻烦老爹在扇子上给我写首诗呗。”蔡御史说:“没啥好写的,就写你的‘薇仙’吧。”说着就拿起笔,在灯下写了四句:“小院闲庭寂不哗,一池月上浸窗纱。邂逅相逢天未晚,紫薇郎对紫薇花。”翻译过来就是:“小院安安静静的,月亮照在窗户上。咱们相遇的时候天还没黑,我这个当官的(紫薇郎是官名)对着你这个叫‘薇仙’的姑娘。”董娇儿赶紧磕头道谢,俩人就收拾收拾上床睡觉了。书童、玳安和蔡御史的家人在外面房间睡——这一段咱就不多说了,重点是西门庆把蔡御史伺候得明明白白,为以后的关系铺路。
转天一早,蔡御史给了董娇儿一两银子,用红纸包着,董娇儿拿给西门庆看。西门庆笑了:“文官都没啥钱,能给你一两银子,已经是顶好了。”说着就让月娘再给俩姑娘每人五钱银子,从后门打发走了。书童端来洗脸水,蔡御史洗漱完穿好衣服,西门庆也出来了,在厅上陪他喝粥。手下人早就备好轿子马匹,等着送蔡御史。临走前,西门庆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个事想麻烦您,苗青是我的朋友,之前因为曾公的案子,被派到扬州等着抓他,其实这事儿早就结案了。您要是见到宋御史,麻烦您帮我说句话,我肯定记着您的好。”蔡御史说:“这有啥难的,我跟宋年兄说一声,就算把苗青抓来了,放了他就行。”西门庆赶紧作揖道谢——你看,西门庆这是“一事不烦二主”,趁蔡御史还没走,赶紧把苗青的事也办了,这脑子转得比咱们现在的生意人还快。
这里得插一句,后来宋御史去济南,在船上又跟蔡御史遇上了。当时扬州的人已经把苗青抓来了,蔡御史直接说:“这是曾公手里的旧案子,跟你没关系,放了吧。”就把苗青放了。后来东平府只把两个船家判了死刑,把安童(之前的证人)放了。书上还写了句诗:“公道人情两是非,人情公道最难为。若依公道人情失,顺了人情公道亏。”意思就是“公道和人情总是矛盾的,想按公道来就会伤人情,想顺人情就会没公道”,这句话到现在都适用,你看咱们现代有些事,不也是“人情大于法理”吗?
当时西门庆还想送蔡御史到船上,蔡御史不让:“您别送了,就在这儿告别吧。”西门庆说:“您多保重,我回头让手下人给您问好。”说着蔡御史就上轿走了。西门庆回到永福寺的方丈室坐下,寺庙的长老过来合掌问好,递上茶,西门庆也客气地回礼。西门庆看见长老眉毛都白了,就问:“长老多大年纪了?”长老说:“我七十四了。”西门庆说:“身体还这么好。”又问长老的法号,长老说:“我叫道坚。”西门庆又问:“有几个徒弟?”长老说:“就两个小徒弟,寺里还有三十多个和尚。”西门庆看了看寺庙,说:“这寺庙挺宽敞,就是有点破,该修修了。”长老叹了口气:“不瞒老爹说,这寺庙是周守备(周秀)盖的,可惜寺里没钱修,就这么荒着了。”西门庆挺大方:“原来是周守备的香火院啊,我看他家庄子也不远。没事,你跟周守备说一声,写个募捐簿,再去别的地方化点缘,我也给你捐点钱。”道坚赶紧合掌道谢,西门庆又让玳安拿一两银子给长老,说:“今天麻烦你们了。”道坚说:“我都没准备斋饭,太不好意思了。”西门庆说:“我去后面换换衣服。”道坚赶紧让小和尚开门。
西门庆换衣服的时候,看见方丈后面有五间大禅堂,里面有不少云游和尚在敲木鱼看经。他本来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走进去看。就看见一个和尚长得特别奇怪:脑袋像豹子头,眼睛凹进去,脸色跟猪肝似的,戴了个鸡蜡做的箍儿,穿了件肉红色的僧袍,下巴上的胡子乱蓬蓬的,头上还有一溜没头发,活脱脱一个“外星罗汉”。这和尚在禅床上坐着,头垂到胸口,鼻孔里还流着鼻涕(书上写“玉箸”,其实就是鼻涕,故意写得文雅点)。
西门庆心里琢磨:“这和尚肯定有本事,不然不能长这么怪。”于是就大声喊:“这位僧人,你是哪儿来的?是高僧吗?”喊第一声没反应,第二声还没反应,第三声的时候,这和尚突然在禅床上一挺身子,伸了个懒腰,睁开一只眼,跳下来给西门庆点了点头,声音跟打雷似的:“你叫我干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来的胡僧,到处云游给人看病送药。官人,你找我有啥事儿?”
西门庆一听“送药”,眼睛都亮了,赶紧说:“你既然给人送药,那我求点滋补的药,你有吗?”胡僧说:“有!必须有!”西门庆又问:“我请你去我家,你去不去?”胡僧说:“去!必须去!”西门庆说:“你说去,那咱现在就走。”胡僧从床头拿起一根铁柱杖拄着,背上一个皮褡裢,里面装着两个药葫芦,就往外走。西门庆赶紧让玳安:“叫两个驴子,跟师父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就来。”胡僧却摆手:“官人不用,你骑马先走,我不用骑牲口,肯定比你先到。”西门庆更觉得这和尚有本事了,怕他跑了,又吩咐玳安:“你必须跟着他,别让他走丢了。”然后就跟长老告别,上马带着手下进城了。
你猜这天是啥日子?四月十七,正好是王六儿(西门庆的情妇)的生日,而且家里李娇儿也在办生日宴,有女客人吃饭。下午的时候,王六儿家里没人使唤,就派她弟弟王经去请西门庆,还特意嘱咐王经:“你到西门庆家门外,只找玳安说话,别找别人。”结果王经到了西门庆家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看见玳安。正好月娘和李娇儿送妓院的李妈妈出来上轿,看见王经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厮,就问:“你是哪儿来的?”
王经也是个实在孩子,直接走过去给月娘磕头:“我是韩家的,来找安哥说话。”月娘纳闷:“哪个安哥?”旁边的平安(西门庆家的仆人)一看要露馅,赶紧把王经拉到一边,跟月娘撒谎:“他是韩道国家里派来的,找玳安问韩道国啥时候回来。”就这么把月娘糊弄过去了。月娘也没多想,转身回后院了——你看这仆人平安,多会“救场”,跟咱们现代公司里“帮老板遮掩私事”的助理一个样,求生欲满满。
没过多久,玳安就跟胡僧先到了西门庆家门口。玳安累得两腿发酸,浑身是汗,嘴里不停地抱怨:“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平白无故让我跟这个秃和尚走路,从城外寺庙走到家,一步都没歇,累死我了!爹让雇驴子给他骑,他还不骑,他倒好,走得跟没事人似的,我这两条腿都快废了,鞋底子都磨透了,脚也破了,真是晦气!”
平安赶紧问:“爹请这和尚来干啥?”玳安说:“谁知道呢!说是跟他要啥药。”正说着,就听见前面有人喊“让让”——西门庆回来了,看见胡僧在门口,赶紧说:“大师您真是神人啊,果然比我先到。”说着就把胡僧请进大厅坐下,让书童接过胡僧的衣裳,自己也换了小帽,陪着胡僧喝茶。
胡僧在大厅里东看西看,眼睛都直了——这西门庆家也太豪华了:大厅又高又大,院子又深又宽,门上挂的是“龟背纹虾须织抹绿珠帘”(相当于咱们现在的高端水晶帘),地上铺的是“狮子滚绣球绒毛线毯”(比咱们现在的羊绒地毯还高级)。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腿是“蜻蜓腿、螳螂肚”的样式,颜色是“肥皂色”(就是深灰色),还带着花纹,桌子上摆着“绦环样须弥座大理石屏风”(相当于现在的高档摆件)。周围的椅子都是“泥鳅头、楠木靶肿筋”的样式(就是楠木做的,造型精致),墙上挂的画都是“紫竹杆儿绫边、玛瑙轴头”(画框是紫竹的,镶着绫边,轴头是玛瑙的)。书上还写了句诗形容:“鼍皮画鼓振庭堂,乌木春台盛酒器。”就是说“大厅里摆着鳄鱼皮做的鼓,乌木做的桌子上放着高档酒器”,跟咱们现在形容“豪宅里全是奢侈品”一个意思。
胡僧看够了,西门庆问:“大师您喝酒不?”胡僧挺实在:“我酒肉都吃。”西门庆赶紧吩咐手下:“不用准备素菜了,直接拿酒肉来。”正好当天是李娇儿生日,厨房里有的是好酒好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先上了四碟果子、四碟小菜,又上了四碟下酒菜:一碟头鱼、一碟糟鸭、一碟乌皮鸡、一碟舞鲈公(都是当时的硬菜)。接着又上了四样下饭:一碟羊角葱炒核桃肉、一碟切得细细的肉干、一碟羊贯肠(就是羊肠灌肉)、一碟滑鳅(就是泥鳅做的菜)。然后又上了汤和饭:一个碗里有两个肉丸子,夹着一条花肠,叫“一龙戏二珠汤”(听着就有创意);一大盘“裂破头高装肉包子”(就是皮薄馅大的肉包子)。
胡僧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一会儿就吃撑了,拍着肚子说:“我吃饱了,喝足了,够了够了。”西门庆让手下把桌子撤了,就跟胡僧说想要求“房术的药”(就是滋补身体的药,咱不多解释,懂就行)。胡僧说:“我有一种药,是太上老君炼的,王母娘娘传的方子,不是有缘人我还不给呢!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给你几丸。”说着就从褡裢里拿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百多丸药,嘱咐西门庆:“每次只吃一粒,千万别多吃,用烧酒送服。”又拿出另一个葫芦,捏出一块二钱重的粉红药膏,接着说:“每次只用二厘,也别多用。要是觉得胀得慌,就用手捏着,在两边腿上使劲拍,拍一百多下就能好。你可得省着点用,别随便传给别人。”
西门庆赶紧双手接过来,又问:“这药有啥效果啊?”胡僧就开始吹了,说了一段超夸张的话,咱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这药长得像鸡蛋,颜色跟鹅蛋黄似的,是老君炼了三次、王母亲手传的方子。看着像垃圾,其实比宝玉还珍贵,给黄金都不换!不管你是当官的、有钱的、有才的,只要把这药揣在手里进洞房,保管你洞房里春意盎然,身体倍儿棒!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晚上精神好,第二天还能接着来!不管是年轻姑娘还是熟女,都能满足,一晚上跟十个女的在一起都不怕,还不伤身体!吃久了能调理脾胃、补肾壮阳,一百天头发变黑,一千天身体变强壮,还能固齿明目,让你精力旺盛!你要是不信,拿点拌饭给猫吃,三天就能让猫发情不止,四天就热得受不了,白猫能变成黑猫,最后连屎尿都拉不出来,夏天敢在风里睡,冬天敢往水里跳,要是不解药,毛都能掉光!每次吃一厘半,保证你更厉害!”
西门庆一听,眼睛都直了,还想跟胡僧要药方:“看病得找好医生,传药得传方子啊!大师您不把方子传给我,万一以后药没了,我去哪儿找您啊?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说着就让玳安:“赶紧去后院拿二十两银子来!”玳安赶紧去拿,西门庆把银子递给胡僧,想换药方。结果胡僧笑了:“我是出家人,到处云游,要这银子干啥?你赶紧拿回去。”说着就要起身走。
西门庆一看银子不管用,又赶紧说:“大师您不收银子,我有一匹五丈长的大布,给您做件衣服总行吧?”又让手下拿布,双手递给胡僧。胡僧这才双手合十道谢,临走前又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多用,记住!记住!”说完就背上褡裢,拄着铁柱杖,大摇大摆地走了。书上还写了句诗形容他:“柱杖挑擎双日月,芒鞋踏遍九军州。”就是说“他拄着拐杖能挑动日月,穿着草鞋走遍天下”,把他吹得跟神仙似的。
亲爱的读者朋友,咱们把这一回扒完,是不是觉得西门庆这“社交达人”的身份实锤了?他一边用“钞能力”搞定官场关系,一边用“人情牌”铺垫未来的路子,连最后求药都得找个“奇人异士”,把明朝土豪的“生存法则”玩得明明白白。而那胡僧的出现,不仅给西门庆的“奢靡生活”添了一笔神秘色彩,也为后续的剧情埋下了伏笔——毕竟这药“效果”这么夸张,早晚得出事。这一回里的官场黑暗、人情往来,跟咱们现代社会其实也有不少相似之处,只不过换了件“明朝的外衣”。咱们读《金瓶梅》,不光是看故事,更能透过故事看人性、看社会,这才是经典名着的魅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