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71章 李瓶儿何家托梦 提刑官引奏朝仪

第71章 李瓶儿何家托梦 提刑官引奏朝仪(1/2)

目录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来唠唠《金瓶梅》第七十一回的故事,这一回可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西门庆的“京城社交天花板”现场,还穿插了李瓶儿的催泪托梦,既有官场的虚与委蛇,又有私人的爱恨纠葛,咱们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说,保证让你看得明明白白,还能乐呵乐呵。

先说这开头,兰陵笑笑生老爷子一上来就甩了首词:“花事阑珊芳草歇,客里风光,又过些时节。小院黄昏人忆别,泪痕点点成红血……”你别说,这词一出来,那股子离愁别绪立马就拉满了,跟咱们现在刷短视频刷到伤感文案似的,先给你整个情绪铺垫。不过咱西门大官人这会儿可没工夫伤春悲秋,他正跟新同事何千户从外头往回走呢,俩人刚在京城办完点事,正走在大街上,何千户突然就“热情”起来了,非得拉着西门庆去他家吃饭,嘴里还说“学生还有一事与长官商议”,这话说得,跟咱现在同事说“哥,借一步说话,顺便吃个便饭”一个套路,其实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呢。

西门庆一开始还假模假样地推辞,说“使不得使不得”,结果何千户直接让手下把西门庆的马缰绳给拉住了,这架势,跟咱现在朋友拽着你胳膊往饭馆里拖一样,“别客气,就吃一口”,你说西门庆还能咋整?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路上还交代了一句,说贲四(西门庆的得力手下)带着礼盒去崔中书家了,这细节咱得记着,后面有用。

到了何千户家门前,俩人下马往里走,一进大厅,嚯,那场面可真不小!兽炭在炉子里烧得旺旺的,金香炉里飘着香霭,正中间摆了一张主桌,旁边还有两张陪桌,桌上全是稀罕水果,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跟咱现在公司老板请吃饭,订了个高档包间,还提前布置了一番似的。西门庆一看这阵仗,赶紧问:“长官,您这是请了啥贵客啊?”何千户笑着说:“我家公公今天下班,想请您过来吃顿便饭。”西门庆立马客气:“您这也太费心了,都是同僚,不用这么讲究。”何千户接着说:“我家公公就准备了点粗茶淡饭,您别嫌弃。”俩人就这么互相客气着,跟咱现在见面说“吃了吗”“没吃来我家吃点”一样,全是社交礼仪。

没一会儿,何太监从后院出来了,穿的那叫一个讲究:绿绒蟒衣,冠帽皂鞋,腰上还系着宝石绦环,活脱脱一副“京城老干部”的派头。西门庆赶紧上前要拜四拜,何太监还假意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西门庆就说:“我跟天泉(何千户的字)是同僚晚辈,您老人家又德高望重,还是中贵(宫里出来的权贵),这礼您该受。”俩人拉扯了半天,最后何太监受了半礼,然后就开始安排座位。何太监让西门庆坐主位,自己坐旁边陪,何千户坐另一边。西门庆又开始推辞:“这可不行,同僚之间哪能这么坐,您跟天泉是叔侄,怎么坐都行,我可不能坐主位。”

你猜何太监咋说?他大喜过望,说:“大人您可太懂规矩了!那行,我就坐我那‘阁老位儿’旁边,让天泉陪您。”西门庆这才松口:“这样我坐着才安心。”你瞅瞅这一套流程,跟咱现在酒桌上排座位一样,谁坐主位、谁坐陪位,都得讲究个身份地位,一点都不能错,不然就容易得罪人。

坐下之后,何太监觉得屋里还不够暖和,就喊手下:“再拿点炭来,今天天儿太冷了。”没一会儿,手下就搬来一包水磨细炭,往火盆里一倒,还把厅前的油纸暖帘放下来,瞬间屋里又亮又暖和,跟咱现在冬天开空调、拉窗帘一样,舒适度直接拉满。何太监又说:“大人您把外套脱了吧,别热着。”西门庆说:“我里面没穿多少,让我手下回住处拿件衣服来。”何太监大手一挥:“不用拿!”直接让手下把自己穿的飞鱼绿绒氅衣拿过来,给西门庆披上。

西门庆还假意客气:“您这是官服,我哪能穿啊?”何太监满不在乎:“您尽管穿,怕啥!昨天皇上刚赐了我蟒衣,这衣服我都不穿了,就送您了,遮风挡雨正好。”你看看这何太监,多会做人,一出手就是“定制款外套”,跟咱现在朋友送你限量版球鞋一样,那情谊(或者说拉拢)直接拉满。西门庆赶紧作揖感谢,何千户也跟着脱了外套陪坐,这氛围,一下子就“热络”起来了。

接着就上茶了,喝完茶,何太监喊:“把小厮们叫上来!”原来他家专门教了十二个吹打的小厮,还有两个师傅领着,上来给西门庆磕头。何太监吩咐“动乐”,然后就开始上菜斟酒。何太监还亲自给西门庆倒酒,西门庆赶紧说:“您老人家坐着就行,让天泉来就行,您把杯子放那儿我自己来。”何太监说:“我得给您倒一杯,我家天泉刚进官场,不懂规矩,以后还得靠您多照顾,这就算我提前谢谢您了。”

西门庆立马表忠心:“您这话说的!常言说得好,‘同僚三世亲’,我还得靠您老人家多关照呢,肯定跟天泉互相帮忙!”何太监一听,乐了:“说得好!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就得互相扶持。”西门庆也不客气,接了酒杯放到自己桌上,然后又给何太监和何千户各回敬了一杯,俩人都起身道谢,这一套敬酒流程,跟咱现在酒桌上“先敬领导,再回敬同事”一模一样,全是人情世故。

吹打的小厮们也没闲着,在旁边用银筝、象板、三弦琵琶奏乐,还唱了一套《正宫?端正好》,唱的是“雪夜访赵普”“水晶宫鲛绡帐”,虽然咱现在听不懂这戏词,但想想那场面,跟咱现在吃饭的时候请个乐队伴奏一样,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酒过三巡,菜上了两道,天也慢慢黑了,手下把灯点上。西门庆觉得差不多该走了,就喊玳安(他的贴身小厮)拿赏钱给厨子和吹打的人,然后起身说:“今天太打扰您了,我该回去了。”何太监哪能放他走,赶紧说:“我今天正好下班,还想跟您多聊聊呢,这也没什么好酒席,就是简单坐坐,别让您饿着了。”西门庆说:“您这都准备得这么丰盛了,哪能饿着!我回去歇会儿,明天一早还得跟天泉去兵科办事,领札付挂号呢。”

何太监一听,立马出了个主意:“既然您跟天泉要一起办事,不如把行李搬我家来住几天?我家后园有几间小房,特别安静,你们早晚商量公事也方便,比住别人家强。”西门庆还假意担心:“住您这儿是好,可别让夏公(夏龙溪,之前的同僚)误会,以为我疏远他。”何太监笑了:“您想多了!现在这官场,早上还当官,晚上可能就没人理了,衙门就是个‘临时戏台’。夏公都不在这个职位了,跟咱们没关系了,他要是这么想,那就是他不懂事。今天您必须在我家住,我不放您走!”

说完,何太监直接吩咐手下:“赶紧在下边房里摆桌子,招待西门老爹的手下吃饭喝酒,再派几个人,跟玳安一起把西门老爹的行李搬过来。”又让人“把后园西院打扫干净,准备好铺盖,把炕里的炭烧上”。手下们“堂上一呼,阶下百诺”,立马就去办了,这派头,跟咱现在领导吩咐下属办事,下属立马“收到,马上办”一样,效率极高。西门庆还在那儿“纠结”:“您这么热情,我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了夏公可咋整?”何太监拍胸脯保证:“他都不在其位了,管不着咱们提刑所的事,您别担心!”

没辙,西门庆只能让玳安去办。趁着这工夫,何太监又跟西门庆说:“还有个事想麻烦您,天泉去任所之后,您帮他找个宅子,好搬家小过去。先让他跟您一起去,等找好宅子,再打发家小过去。也不多,就二三十口人。”西门庆问:“您想找多少钱的宅子?”何太监说:“差不多一千两银子以上的吧,得够住。”

西门庆一听,立马想到了夏龙溪:“夏龙溪不是不去京城任职了吗?他有个宅子要卖,您不如买下来给天泉住,一举两得!这宅子门面七间,往里走有五层,仪门进去是大厅,两边有厢房,还有鹿角顶,后面有住房、花亭,周围还有不少房子,街道也宽,正好天泉住。”何太监赶紧问:“他要多少钱?”西门庆说:“他跟我说原本是一千三百两,后来又盖了一层平房,收拾了个花亭,您要是想要,就跟他商量着给。”何太监说:“我托您了,您看着办就行。趁我今天在家,派人跟他说一声,把原契拿过来我看看,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宅子,天泉去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没一会儿,玳安就跟众人搬着行李回来了。西门庆问:“贲四和王经(也是他的小厮)来了吗?”玳安说:“王经押着衣箱行李先来了,贲四在崔中书家看着轿子呢。”西门庆赶紧凑到玳安耳边,小声吩咐:“你去跟夏老爹说,就说何公公想看他那房子的原契,让他拿过来,你跟贲四一起回来。”玳安点头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贲四穿着青衣小帽,跟玳安一起拿着文书回来了,对西门庆说:“夏老爹特别客气,说既然是何公公要,哪还好意思谈价钱,原契都拿来了。还说后来收拾添盖花了不少钱,让您看着定就行。”西门庆把原契递给何太监,何太监一看,上面写着一千二百两,就说:“这房子也住了几年了,肯定有些地方坏了,也别说收拾的钱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给原价吧。”

贲四这时候特别会来事,赶紧跪下说:“何爷您说得太对了!老话说‘使的憨钱,治的庄田’,‘千年房舍换百主,一番拆洗一番新’,您这钱花得值!”何太监一听,乐坏了:“你这小伙子是哪儿人?真会说话!常言说‘成大事者不惜小费’,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你叫啥名字?”西门庆说:“他叫贲四。”何太监说:“行,也没个中间人,你就当中间人,帮我把文书办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把银子给他吧。”西门庆说:“这都晚了,明天再说吧。”何太监急了:“我五更就得进宫,明天要大朝,今天把钱给了,事儿就了了。”

西门庆又问:“明天皇上啥时候出来?”何太监说:“子时皇上就得出宫去天坛,三更鼓的时候祭祀,寅正一刻回宫,吃了早膳就出来上朝,升大殿,接受百官朝贺。后天文武百官还要吃庆成宴。你们是外任官,大朝的时候奏事完了就没事了。”说完,何太监让何千户去后院,拿出二十四锭大元宝,用食盒抬着,派了两个家人,跟贲四、玳安一起送到崔中书家,给夏龙溪交割。

夏龙溪一见银子来了,那叫一个高兴,立马亲手写了文契,交给贲四他们带回来。何太监拿到文契,开心得不行,赏了贲四十两银子,玳安和王经每人三两。西门庆还假意说:“小孩子家,不用赏这么多。”何太监说:“没事,让他们买点零食吃。”三人赶紧磕头谢赏。何太监又吩咐手下招待他们吃饭,还跟西门庆作了两个揖:“全靠您帮忙啊!”西门庆说:“还是看您老人家的面子。”何太监又叮嘱:“您别忘了跟夏公说,让他早点把房子腾出来,我好打发家小过去。”西门庆说:“我肯定跟他说,让他早点腾。天泉这一去,先在衙门的官舍里住几天,等家小到了京城,房子收拾好了,再让家小过去也不迟。”何太监说:“收拾房子得等到过年了,先打发家小去才好,住在衙门里太不方便了。”

俩人正说着,已经一更天了,西门庆说:“您老人家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我也喝多了。”何太监这才告辞回后院休息。何千户又让家乐弹唱,陪西门庆喝了一会儿,才送他去后园的三间书院休息。这书院可真不错,有台榭湖山,还有盆景花木,屋里点着绛色的蜡烛,香炉里烧着麝香饼,特别幽雅。何千户陪西门庆聊了会儿天,又喝了杯茶,才告辞回自己房里。

西门庆脱了衣服帽子,上床准备睡觉。王经和玳安伺候完,就去下边的暖炕上歇着了。西门庆喝了酒,躺在床上,看着满窗的月色,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离家这么久了,心里难免有点想家。他正想喊王经进来陪他睡,突然听见窗外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特别轻。他赶紧披衣服下床,趿着鞋,悄悄打开门一看,嚯,居然是李瓶儿!

李瓶儿头发松松地挽着,化着淡妆,穿得特别素雅:素白色的旧衫裹着雪白的身子,淡黄色的软袜衬着小脚鞋,轻轻迈着步子,站在月光下。西门庆一见,赶紧把她拉进屋里,抱着她就哭:“我的冤家,你怎么在这儿?”李瓶儿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跟你说个事,我已经找好房子了,今天特意来见你一面,早晚我就搬过去了。”西门庆赶紧问:“你房子在哪儿?”李瓶儿说:“离这儿不远,出了这条大街往东走,造釜巷中间就是。”

说完,俩人相拥着上了床,一番温存(这里咱就不多说了,毕竟要健康阅读),之后李瓶儿帮西门庆整理衣服、梳头发,舍不得分开。她还反复叮嘱西门庆:“我的哥哥,你记住,别总熬夜喝酒,早点回家。有人一直想着害你,你千万别忘了!”说完,李瓶儿拉着西门庆送她出去。走到大街上,月色特别亮,果然往东转过牌坊,有一条小巷,巷口有一座双扇白板门,李瓶儿指着说:“这就是我家。”说完,她甩了甩袖子就进去了。西门庆赶紧上前想拉她,结果一下子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西门庆看看窗外,月影照在窗上,花枝的影子映在地上,才知道是南柯一梦。他摸了摸褥子底下,还留着梦里的痕迹,被子里还有余香,嘴角好像还有甜味。他越想越伤心,再也睡不着了,真是“玉宇微茫霜满襟,疏窗淡月梦魂惊。凄凉睡到无聊处,恨杀寒鸡不肯鸣”,跟咱现在做了个怀念故人的梦,醒来之后心里空落落的一样,特别难受。

西门庆醒了之后就盼着天亮,结果等天亮了,他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何千户家的仆人起来伺候,帮西门庆梳洗完毕,何千户也早就出来了,陪他喝了姜茶,又摆上桌子请他吃粥。西门庆问:“老公公怎么没见着?”何千户说:“我家公公五更就进宫了。”没一会儿,粥端上来了,吃完粥,又上了一盏肉圆子馄饨鸡蛋头脑汤,跟咱现在早上喝的“豪华版胡辣汤”似的,营养又暖和。

吃完饭,俩人就吩咐备马,穿上官服,带着仆从,去兵科参见。从兵科出来之后,何千户就跟西门庆分路回家,西门庆又去相国寺拜访智云长老。长老还留他吃斋饭,西门庆只吃了一个点心,剩下的让手下吃了,然后就起身,从东街穿过去,想去崔中书家拜访夏龙溪。

走着走着,正好经过造釜巷,西门庆一眼就看见巷中间有一座双扇白板门,跟梦里李瓶儿指给他的一模一样!他赶紧让玳安去问隔壁卖豆腐的老奶奶:“这家里住的是谁啊?”老奶奶说:“这是袁指挥家。”西门庆心里别提多感慨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金瓶梅》第七十一回解读(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