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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潘金莲不愤忆吹箫 西门庆新试白绫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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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掀帘子进来,吴月娘说“你惹了祸就跑,你爹在屋里找你呢,不打发他睡,又跑回来干嘛?我还怕他打你呢”,潘金莲笑道“他敢打我?借他个胆子!”吴月娘说“你刚才话说得太冲了,他喝了酒,万一恼了,不打你打谁?我们都替你捏把汗,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潘金莲吐槽“谁让他偏心!正经孟三姐过生日,唱什么离别曲,人都死了,还假惺惺地想,我就是看不惯”。

大妗子纳闷“你们吵了半天,到底因为啥呀?姑夫好好的进来,怎么又出去了?”吴月娘解释“大妗子你不知道,你姑夫想李瓶儿了,说去年孟三姐生日还有她,今年没了,掉了几滴眼泪,就让小优儿唱《忆吹箫》,结果六姐不乐意,跟他吵起来,你姑夫急了要打她,她就跑了”。杨姑娘劝道“我的姐姐,你就让他唱呗,汉子心里少了个人,能不想吗?”孟玉楼说“奶奶您不知道,六姐最懂曲子,见姐夫夸李瓶儿,还说他们感情多好,就不服气,跟姐夫吵了半天”。杨姑娘感叹“这丫头可真聪明!”

吴月娘又说“她什么曲子不知道,只要姐夫说个曲名,就跟他抬杠,不吵恼了不罢休”,孟玉楼开玩笑“姑奶奶您不知道,我就这一个丫头,机灵得很”,潘金莲笑着打了她一下“我替你争气,你倒跟我没大没小”。杨姑娘又劝“姐姐你以后让着官人点,一夜夫妻百夜恩,少了个热乎人,哪能不想?”潘金莲不服“想归想,也不能抬一个踩一个啊!她又不是婆婆,断七就该摘孝了,还一直戴着,给谁看?”杨姑娘说“姐姐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大妗子突然说“时间真快,断七都过了,百日也快到了吧?”吴月娘说“早着呢,腊月二十六”,王姑子说“百日得念经”,吴月娘摆摆手“快过年了,念什么经,等明年再说”。正说着,小玉端来茶,大家又喝了会儿茶。

喝完茶,吴月娘洗手点香,听薛姑子讲佛法。薛姑子先念了段偈言,又讲了“五戒禅师破戒戏红莲女子,转世为东坡佛印”的故事,讲了半天才完。这时孟玉楼的丫鬟兰香,端来两方盒素菜、茶食点心,收了香炉摆上,又拿了壶茶,陪三个姑子吃。接着又端来荤菜,打开一坛麻姑酒,大家围着火炉喝酒。吴月娘和大妗子掷骰子抢红,潘金莲跟李娇儿猜枚,玉箫在旁边斟酒,还帮潘金莲作弊,没一会儿就把李娇儿赢醉了。孟玉楼说“我跟你猜,别总赢她”,还规定“不许把手缩在袖子里,也不许玉箫帮忙”,结果反赢了潘金莲好几杯。

潘金莲坐不住,又溜了,往前边去了。叫了半天角门才开,秋菊揉着眼睛出来,潘金莲骂“你这奴才,睡死了?”秋菊说“我没睡”,潘金莲说“明明刚醒,还骗我!也不知道去后边接我”,又问“你爹睡了没?”秋菊说“爹睡好一会儿了”。潘金莲进了房,撩起裙子在炕上烤火,要喝茶,秋菊赶紧端来一杯,潘金莲又嫌“你这手多脏,这陈茶熬得一股怪味,叫春梅来,让她用小铫子顿点甜水茶,多放茶叶,顿得苦点”。

秋菊说“春梅在那边房里睡呢,我去叫她”,潘金莲说“别叫了,让她睡吧”,结果秋菊偏不听,跑到那边屋里,见春梅趴在西门庆脚头睡得正香,上去就摇“娘来了,要喝茶,快起来”。春梅被吵醒,骂道“你这见鬼的奴才,娘来了就来了,大惊小怪的!”一边慢吞吞地起来,整理着衣服走到潘金莲跟前,还倚着炕揉眼睛。潘金莲反倒骂秋菊“你这奴才,自己睡舒服了,把她叫醒”,又提醒春梅“你头上汗巾都滑到脖子后头了,还不往下扯扯?还有你耳朵上的坠子,怎么就剩一只了?”春梅这才摸了摸耳朵,果然右边空荡荡的,赶紧点灯往刚才睡的床上找,翻来翻去都没见着。折腾了半天,低头一看,好家伙,坠子掉在脚踏板缝里了,赶紧捡起来擦了擦。

潘金莲问:“在哪儿找着的?”春梅没好气地说:“还不是秋菊这奴才,慌慌张张叫我,我起来时被帐钩子刮掉了,刚在踏板上摸着。”潘金莲瞪了秋菊一眼:“我都跟你说了别叫,你偏不听,差点把人家坠子弄丢了!”秋菊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转身想溜,又被潘金莲叫住:“我刚才袖了几个果子和蜜饯,是玉箫给你姥姥的,让你收起来,你放哪儿了?”秋菊赶紧说:“在拣妆里呢!”说着就去拿,潘金莲数了数,发现少了个柑子,脸一下子沉了:“怎么少了一个?你偷吃了?”

秋菊立马喊冤:“我哪敢啊!拿进来就放拣妆里了,谁知道怎么少了,总不能是它自己长腿跑了吧!”潘金莲冷笑:“你还嘴硬?我亲手数了交你的,现在少了,不是你吃的是谁吃的?我看你就是嘴馋,敢偷我的东西!”说着就叫春梅:“给我把这奴才拉过来,左右开弓打十个嘴巴子!”春梅嫌弃地说:“娘,别脏了我的手,这奴才脸又脏又油的。”潘金莲不依:“必须打,今天就得让她长记性!”

春梅没办法,只好伸手把秋菊推到潘金莲跟前,潘金莲一把拧住秋菊的腮帮子,疼得秋菊直咧嘴。潘金莲问:“你说不说?是不是你偷吃的?不说我就拿马鞭子抽你!”春梅在旁边帮腔:“娘,别跟她废话,搜她袖子,说不定还有柑子皮呢!”潘金莲一听,伸手就去扯秋菊的袖子,秋菊慌忙阻拦,春梅上去按住她的手,果然从袖子里摸出几片柑子皮。

铁证如山,秋菊再也没法抵赖,潘金莲狠狠拧了她两把,又扇了两个嘴巴,骂道:“你这奴才,别的本事没有,偷嘴说瞎话倒是挺厉害!今天先饶了你,明天再跟你算总账!”春梅还不解气:“娘,明天可别轻饶她,得找个人按住她,实打实地抽几十板子,不然她记不住!”秋菊哭哭啼啼地捂着脸往厨房跑了,潘金莲把剩下的果子分了一半给春梅:“这个你吃,剩下的给姥姥留着。”春梅接过来随手扔在抽屉里:“娘,我不爱吃甜的,都给姥姥吧。”潘金莲也不勉强,把蜜饯也收了起来。

折腾完秋菊,潘金莲去桶子上小解,回来叫春梅把坐桶掇进来,洗漱完了,又问:“现在几点了?”春梅看了看灯花:“都三更了,爹都睡半天了。”潘金莲摘了头面,卸了裙子,轻手轻脚走到西门庆床边,见桌上银灯快灭了,就剔了剔灯芯,看着西门庆睡得正香,还打着呼噜,就悄悄钻进被窝,跟他并排躺着。

刚躺下没一会儿,潘金莲就不安分了。西门庆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说:“你这小淫妇儿,怎么才来?”

潘金莲一边忙活一边说:“俺们在后院喝酒呢,孟三儿还摆了两盒酒菜,郁大姐唱曲,我跟李娇儿猜枚,赢了她好几杯,后来又跟孟三儿猜,输了几杯。你倒好,在这儿睡大觉,把我晾在那儿,你说该怎么罚你?”西门庆这才想起正事:“你给我做的那白绫带,做好了没?”潘金莲笑着说:“早做好了,在褥子底下呢!”说着就伸手摸出来,递到西门庆眼前。

西门庆拿过来看了看,见缝得又细又密,满意地说:“还是你手巧。”潘金莲帮他把带子扎在麈柄根下,系在腰上,拴得紧紧的,又问:“你晚饭吃了没?”西门庆说:“吃了点,不饿。”

此处省略。

西门庆摸着她的背说:“喜欢就好,等明天再玩。”

两人就这样并肩躺着,互相搂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天快亮了才醒。看着身边熟睡的潘金莲,西门庆心里又想起了李瓶儿,可转念一想,有潘金莲这么会来事的老婆在身边,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而潘金莲呢,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跟秋菊算账,又想着二十九号壬子日吃符药的事,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正是:等闲试把银缸照,一对天生连理人。这一夜的荒唐,也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了伏笔,潘金莲的争风吃醋、西门庆的荒淫无度,还有府里众人的勾心斗角,只会愈演愈烈。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里潘金莲的泼辣、西门庆的放纵、春梅的仗势欺人、秋菊的懦弱,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潘金莲为了争宠,又是做白绫带又是斗嘴,把“醋坛子”的形象展现得活灵活现;西门庆则在思念李瓶儿的同时,又忍不住与潘金莲寻欢作乐,尽显豪门老爷的荒淫本性。如果你对这段情节里的某个人物有更多看法,比如想聊聊春梅为何对秋菊如此苛刻,或是潘金莲制作白绫带背后的心思,都可以跟我分享,咱们一起深挖《金瓶梅》里的人情世故与人性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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