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孟玉楼爱嫁李衙内 李衙内怒打玉簪儿(1/2)
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第九十一回,这一回堪称“西门庆家灾后重建期的抓马大戏”——有前夫哥(陈敬济)耍无赖逼要嫁妆,有寡妇(孟玉楼)勇敢追爱嫁官二代,还有“前朝老员工”(玉簪儿)因嫉妒作妖被开除,剧情密度堪比现在的爽文,既解气又扎心,咱们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说。
先从开头那首诗说起,“簟展湘纹浪欲生,幽怀自感梦难成”,翻译过来就是“夏天躺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烦心事”,这话放陈敬济身上太合适了——他听说孙雪娥被来旺儿拐走、又被官卖这事儿,立马嗅到了“搞事情”的机会,跟抓住了月娘的小辫子似的,赶紧找薛嫂当传声筒,去西门庆家施压。
陈敬济让薛嫂给月娘带话:“你家大姐我不要了!赶紧把我爹当年寄放在西门庆这儿的金银箱笼还我,不然我就写状子告到巡抚、巡按那儿去,让你们家名声扫地!”这话跟现在的“威胁勒索”没两样,月娘本来就够闹心了——孙雪娥跑了、小厮来安儿也溜了、家人来兴的媳妇惠秀刚下葬,家里正乱得跟“灾后现场”似的,一听陈敬济要告官,顿时慌了手脚,哪还敢硬刚,赶紧安排轿子送大姐回陈家,连带着大姐的嫁妆箱子、床帐被褥,让玳安雇人全抬过去,跟“割肉止损”似的。
可陈敬济这主儿是“得寸进尺”的典型,见月娘软了,又得瑟起来:“这嫁妆是她该带的,我爹寄放的金银呢?赶紧交出来!”薛嫂赶紧打圆场:“你大丈母说了,当初西门大官人就收了这些嫁妆,没见什么金银箱笼啊!”陈敬济又把矛头指向使女:“那元宵儿呢?她是我房里的人,得还给我!”薛嫂又跑回去跟月娘说,月娘本来不想给,说“元宵儿现在帮着看哥儿呢,不能给”,就把原先伺候大姐的中秋儿打发过去,结果陈敬济还不乐意:“我就要元宵儿,中秋儿我不要!”
来回折腾几趟,陈敬济他娘张氏也出来“助攻”,对玳安说:“大兄弟,你回去跟你大娘说,你们家丫头多,也不差元宵儿一个。这丫头早就被我家敬济收用了,你大娘留着算怎么回事?”玳安把这话传给月娘,月娘没辙,只能把元宵儿送过去。陈敬济收下元宵儿,心里美得不行,还嘚瑟了一句:“哼,跟我斗?还不是得听我的!”这不就是现代版的“恶人先告状,软的怕硬的”嘛,有诗为证:“饶你奸似鬼,吃我洗脚水”,月娘算是被陈敬济拿捏得死死的。
按下陈敬济这头的“无赖戏码”,咱们再看李衙内的“求爱连续剧”。自从清明在郊外看见孟玉楼,李衙内就跟丢了魂似的——这姑娘长挑身材、瓜子脸,还有几颗淡淡的白麻子,看着就温婉又带劲,关键是他自己早就丧偶了,空窗期好几年,找了好几个媒人说亲都没成,现在总算遇见个“一眼定情”的,哪能放过?
可他不知道孟玉楼愿不愿意改嫁,正愁没门路呢,正好赶上孙雪娥那事儿——他知道雪娥是西门庆家的妾,就故意在他爹李知县面前“周旋”,想等西门庆家来领人时,顺道搭话提亲事。结果月娘怕丢人,根本不敢来领雪娥,李衙内失望归失望,倒也没放弃,赶紧找廊吏何不韦商量,让官媒婆陶妈妈去西门庆家说亲,还许了陶妈妈“事成之后免县中打卯,再赏五两银子”——这跟现在老板给员工画“绩效大饼”似的,陶妈妈一听有好处,立马来了精神,跟打了鸡血似的往西门庆家跑。
陶妈妈到了西门庆家门口,正好撞见来昭在看门,赶紧上前打招呼:“小哥,请问这是西门老爹家吗?”来昭一看来人是个媒婆,立马警惕起来:“你是哪儿来的?我家老爹都死了一年多了,有话快说!”陶妈妈赶紧解释:“我是本县的官媒人陶妈妈,奉衙内小老爹的命来的,听说您家有位奶奶想改嫁,我来做媒。”
来昭一听就火了:“你这婆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就两位奶奶守寡,没听说要改嫁的!常言说‘疾风暴雨不入寡妇之门’,你再在这儿胡咧咧,等后边奶奶出来,有你好果子吃!”陶妈妈也不慌,笑着说:“小哥别生气,官差吏差,来人不差嘛!我也是奉命行事,嫁不嫁您进去禀一声,我好回去回话呀!”来昭一想也是,就说:“那你等着,我进去问问——对了,你家衙内说的是哪位奶奶?”陶妈妈赶紧说:“就是清明在郊外看见的,脸上有几颗白麻子的那位!”
来昭进去把事儿跟月娘一说,月娘当场就懵了:“我家没说要改嫁啊,外面怎么传得这么快?”来昭一提“白麻子”,月娘立马就想到孟玉楼,心里嘀咕:“难道孟三姐是‘腊月里的萝卜——动了心’,想往前进一步了?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月娘赶紧跑到玉楼房里,坐下就问:“孟三娘,我问你个事儿,外面有个官媒人来,说是县中小衙内想跟你说亲,清明那天在郊外看见过你,这事儿是真的吗?”你别说,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孟玉楼早就对李衙内有意思了!那天在郊外看见李衙内,她就觉得这小伙子一表人才,又会骑马又会射箭,年纪跟自己也差不多,再想想自己:西门庆死了,没儿没女,虽说月娘有孝哥儿,但“各肉儿各疼”,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守寡吧?正琢磨着“叶落归根找个依靠”,没想到月娘突然提起这事儿,她又喜又羞,脸一下子就红了,嘴里还嘴硬:“大娘别听外面人胡说,我没那想法。”可那脸红到脖子根的样子,早就把她出卖了,真是“含羞对众休开口,理鬓无言只揾头”——典型的“口是心非”。
月娘一看就明白了,叹口气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说着就叫来昭:“把那媒婆请进来吧。”陶妈妈进来见了月娘,行完礼坐下,月娘直接问:“你说衙内想跟我家三娘说亲,他怎么知道三娘的?”陶妈妈赶紧说:“衙内清明在郊外看见三娘,一眼就相中了,说三娘人材出众,想娶回去当正房娘子。”月娘就领着陶妈妈去玉楼房里,让她俩直接谈。
陶妈妈一见玉楼,立马开启“彩虹屁模式”:“奶奶您这模样,真是‘盖世无双’,跟我们衙内太配了!”玉楼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妈妈别光说好话,你跟我说说,你家衙内多大年纪?有没有老婆孩子?是干什么的?老家在哪儿?别跟我撒谎。”
陶妈妈赶紧“报家底”:“奶奶您放心,我是官媒人,从不撒谎!我们知县老爹就这一个儿子,衙内今年三十一岁,属马的,正月二十三生,现在是国子监上舍,再过阵子就能考举人、进士了,文武双全!他老婆死了两年了,房里就一个丫鬟,长得还不怎么样,就想找个能当家的娘子。要是您嫁过去,以后衙内当了官,您就是诰命夫人,坐七香车,多风光!”
玉楼又问:“那他有孩子吗?老家远不远?要是他以后调任,我还得跟他去外地,我亲戚都在这儿呢。”陶妈妈说:“衙内没孩子,老家是北京真定府枣强县的,离这儿也就六七百里地,家里有钱有地,骡马成群,您去了就是当少奶奶,还怕什么?”
这一番话把玉楼说得“千肯万肯”,赶紧让兰香摆桌子,给陶妈妈上茶点,还说:“妈妈别怪我多问,我是被媒人骗怕了。”陶妈妈说:“奶奶放心,我这就跟您要个生辰八字,回去给衙内回话。”玉楼找了块大红段子,让玳安拿去给铺子里的傅伙计写了生辰八字。月娘又说:“当初三娘嫁过来是薛嫂说的媒,现在也叫薛嫂来,让她俩一起去回话,才像样。”玳安赶紧去叫薛嫂,两个媒婆拿着婚帖,跟“揣着制胜法宝”似的,高高兴兴去县衙了——这俩一个是“原媒”,一个是“新媒”,两张嘴能说会道,保准能把事儿办成,真是“月里嫦娥寻配偶,巫山神女嫁襄王”。
路上,陶妈妈问薛嫂:“三娘以前是哪家的姑娘?嫁西门庆是头婚还是二婚啊?”薛嫂就把孟玉楼原先嫁杨家、后来改嫁给西门庆的事儿说了一遍,又看了婚帖上写的“女命三十七岁,十一月二十七日子时生”,有点犯愁:“衙内才三十一岁,三娘比他大六岁,要是衙内嫌年纪大,这事儿不就黄了?”薛嫂眼珠一转,说:“咱找个算命先生,算算命合不合,要是衙内嫌大,咱就给他改小两岁,这不就成了?”
俩人正说着,就看见路南有个卦摊,青布帐子上写着“子平推贵贱,铁笔判荣枯”,里面坐着个算命先生。俩媒婆赶紧走过去,薛嫂先递上三分银子:“先生,麻烦您给算个合婚。”先生接过婚帖,一看生辰八字,就开始掐指算:“这位女命三十七岁,甲子月,辛卯日,庚子时,是印绶格,现在走丙申运,往后能当正堂夫人,富贵荣华!虽然克过两任丈夫,但克过之后就好了,四十一岁能有个儿子送老,活到六十八岁,夫妻偕老。”
薛嫂赶紧问:“先生,要是把年纪改小两岁,改成三十四岁,行不行?衙内比她小,怕嫌大。”先生说:“改三十四岁也行,丁火庚金,火逢金炼,更合得来。”俩媒婆一听,乐坏了,跟捡了便宜似的,谢过先生就往县衙跑。
到了县衙,门子通报进去,李衙内赶紧让她俩进来。陶妈妈把亲事说成的事儿说了一遍,递上改了年龄的婚帖:“三娘人材没话说,就是年纪大了点,改到三十四岁,跟您正配。”李衙内看了婚帖,满不在乎地说:“大三两岁怕什么,只要人好就行!”薛嫂赶紧补刀:“衙内您说得太对了!‘妻大两,黄金长;妻大三,黄金山’,三娘不仅人美,还会当家理事,您娶了她就是赚了!”
李衙内高兴得不行,说:“我都见过了,不用再相了,赶紧选个日子,先下茶礼。”俩媒婆问什么时候来伺候,李衙内说:“明天你们来讨日子,我让人选好了通知你们。”说完给了她俩每人一两银子当“跑腿费”,俩媒婆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跟“拿了年终奖”似的,开开心心地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