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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来我家干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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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

星期天的陈江漓就感冒请假了。

“你怎么还不来教室?五点五十六了”方清俞看了一眼空着的座位,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请假了”陈江漓想了想,又发了一个“帅的人默不作声”的表情包。

“嗯?你咋了?”方清俞又回。

“参与了一次反动派地主起义事件,为打击犯罪,主导者陈江漓光荣负伤,并成功压制反动派主义的发起人,特此颁发请假证书假条一次。”

“好绕…而且,能不能说人话?”

“感冒了”

方清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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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陈江漓”第一节晚自习,方清俞习惯性的叫他,又把手往后伸拍了拍桌子。

并没得到回应的她转头。

哦对,他请假了。

“小偲姚我们来玩五子棋~”

“写卷子呢”

她没怎么在意,直到又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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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的教室,弥漫着周末狂欢后的倦怠和新一轮忙碌开始的躁动。

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杂乱的书本翻动声,混着低低的交谈,像一层厚厚的背景音。

方清俞把沉重的书包甩在后座空着的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响。

切,你不来我就霸占你的位置!

后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一天,今天依旧。

她漫不经心地想,陈江漓那个冰窑子,也不知道感冒好了没有。

陈藜枳回过头“啊!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啊…周日下午自习他就没来,这都周一了,好绝望啊,我想吃菱街那家的麻辣兔头了…”

方清俞正从书包里往外掏练习册,头也没抬“你可以学你哥翻墙出去买,你翻墙,我把风”

“清清你…”到嘴的话又被她憋回去了。

方清俞把掏出来的书垒好,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张乱七八糟得过分的桌面。

全是堆成小山的试卷,一个蜡笔小新鳄鱼饼干的笔袋,只有一支看起来用了很久的黑金色钢笔,不偏不倚的插在笔袋中露出一角,还有一本翻开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她忽然想起上周五,也是在这个位置。

那天放学时毫无预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她没带伞,正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发愁,一扭头,看见陈江漓边和久白秋打骂地收拾着书包,然后,他从书包侧袋里拿出一把折叠乱八七糟全是褶皱的深蓝色雨伞,递了过来。

“干什么?”方清俞的声音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试探。

“你一看就没带伞,什么都逃不过我福尔摩江的眼睛懂吧”他的声音总是很轻,带着点气音。

她愣了一下,有点别扭:“那你怎么办?”

“哥有司机你有吗?”他浅浅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淡,几乎看不出来,“淋成落汤鸡又要回家消息轰炸我是不”

“送你了,拿着撑,不准还我,听到没”他绕过她,把伞放在她桌角,“下周见啦”然后他单肩挎着那个看起来空荡荡的书包,低头快步走进了走廊里稀疏的人流中。

方清俞记得自己当时拿起伞,指尖碰到伞柄时,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指冰凉的触感。

那冰凉,又像某种细小的冰刺,在此刻——周一的清晨——猝不及防地扎了她一下。

难道他是因为我感冒的?

七班到校门口不可能没有淋不到雨的地方吧?

想到这。

方清俞内心的愧疚感又深了一些。

她甩甩头,试图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出去。

一堂数学课听得心不在焉,老师的讲解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她偷偷转身用眼角余光瞥那个空位,少年平时总是微微弓着的背,低垂着的、睫毛很长的眼,此刻都被一片虚无取代。

周二,座位依旧空着。

周三,还是空着。

那种冰凉的触感,和那句轻飘飘的“下周见啦”,开始像默片一样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她发现自己开始留意教室门口每一个进来的身影,每一次失望后,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就叠加一层。

她试图跟小偲姚讨论新出的综艺,试图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物理题复杂的电路图里,但总有一个角落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空座位。

一个感冒三天都没来了。

真的假的…不能这么离谱啊。

他应该……没事吧?

周四下午,天色阴沉,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放学铃声一响,同学们如同出笼的鸟儿般涌出教室。

方清俞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扫地的声音。

她终于忍不住,走到班长旁边,状若无意地问:“那个陆越清…陈江漓请了这么多天假,他……没事吧?”

陆越清正擦着黑板,闻言头也没回:“哦,他啊,老潘就说是感冒请假,让我这么记人数,具体的不清楚。你要担心,直接问他本人呗,你难道没有他qq吗?”

方清俞语塞“那好吧,谢谢你”

她捏着手机,在空荡荡的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发出那条编辑了又删、删了又编辑的问候。

凭什么自己先主动啊…其实我也没有很在乎…

不想回来就别回来呗…

周五。

当方清俞再一次走进教室,目光习惯性地投向那个角落,看到那片刺眼的空旷时,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噔”一下,断了。

不是这样的。

一次普通的感冒,不该是这样。

那种冰凉的触感,那句“下周见”,他过于苍白的脸色,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沉寂……所有被她忽略的细节,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裹挟其中,几乎窒息。

担忧,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坐立难安,一整个早自习,书页一页都没翻过去。

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像是催命符。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大得让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几个同学诧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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