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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刀尖之舞·意念囚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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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切割声依旧在响起。

但目标,不再是那株娇嫩的火焰兰!

大多数刀锋雪花被那层无形的、微妙的低温气旋提前引偏了轨迹,或者被改变了速度。它们切割在坚固的暖玉花盆上,留下细密的划痕;切割在银灰色的绒毯上,留下微小的孔洞;甚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然后无力地坠落。只有极少数实在避无可避的雪花,会极其短暂地进入恒温力场范围,在娇嫩的花瓣或叶片上留下浅浅的划痕,带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汁液,但已无法造成真正的、伤及根本的破坏!

爱丽丝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烛,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得透明,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冻结成暗红的冰珠。维持这种精妙到毫巅的“共鸣”与“引导”,其消耗远超她的想象!精神如同被放在磨盘上一点点碾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剧痛!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耳嗡鸣,全凭一股绝不倒下的意志力在死死支撑!凯惊恐的脸庞在模糊的视野中晃动,是她唯一的精神锚点。

时间在刀锋雪花的嘶鸣和爱丽丝无声的煎熬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

穹顶的模拟装置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停止了工作。最后几片刀锋雪花无力地飘落在地,融化消失。致命的死亡之雨,停歇了。

死寂。

凝霜花厅内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只有爱丽丝沉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空旷华丽的空间里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花厅中央那盆火焰兰上。

它依旧挺立着。

赤红的花瓣上多了几道新鲜的、细小的划痕,如同美玉微瑕。几片翡翠般的叶子上也留下了浅浅的印记,渗出些许汁液,在恒温力场的光芒下如同凝固的琥珀。花盆边缘布满细密的割痕,周围的绒毯上散落着融化的水渍和极少数未能完全避开的雪花碎片。

但,它活着。

娇嫩的花蕊依旧散发着微弱的暖香。

无伤根本!

王座之上,戴安娜上将那双冰刀般的眼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离开了爱丽丝,落在了那株火焰兰上。她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却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意外?以及,一丝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兴趣?如同最顶级的收藏家,发现了一件并非完美无瑕、却拥有独特灵魂的残次品。

侍立在她侧后方的路易斯,低垂的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恭顺面具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裂纹。一丝阴沉、一丝恼怒、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在他紧握的拳头和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上闪过。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成功了?!这怎么可能?!

“哼。”一声极其轻微、意义不明的轻哼,从戴安娜鼻中发出。她收回落在火焰兰上的目光,重新投向花厅中央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那眼神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纯粹的毁灭欲,多了几分审视和…评估。

就在这时,如同精准的时钟,老管家莫里森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花厅门口,仿佛他一直就等在那里。他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灰色的眼珠冷漠地扫过现场,仿佛那株幸存的火焰兰和浑身浴血、濒临崩溃的爱丽丝,都只是背景中无关紧要的装饰。

他迈着无声而精确的步伐,走到距离爱丽丝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宣读一份关于物品归属的文件:

“‘清洁仆役’爱丽丝。”

这个称呼,如同冰冷的烙印,宣判了她新的身份。

“从今天起,”莫里森的目光如同最冰冷的探针,落在爱丽丝低垂的、被血污和汗水浸湿的发顶,“你负责上将书房外,东侧第三条走廊的清洁工作。”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比刀锋雪花更刺骨的寒意:

“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位置。”

“你的眼睛,只能看着你脚下的地面。”

“你的耳朵,只能听你该听的命令。”

“你的命…”

莫里森微微停顿,灰色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整个花厅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属于上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寒冰,砸在爱丽丝残破的身体和灵魂上。清洁仆役…只能看着地面…命属于上将…

这不是赦免。

这是从粗糙的囚笼,换到了一个更精致、更冰冷、更令人窒息的囚笼。她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她的感官被强行封闭,她的生命被彻底剥夺了自主权,成为了戴安娜随时可以碾死的、最低等的尘埃。

爱丽丝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银灰色绒毯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死寂的花厅里格外清晰。她低着头,沾满血污的长发垂落,遮挡住了她的脸庞,只有剧烈的喘息和顺着下巴滴落在绒毯上、迅速晕开的暗红血滴,证明她还活着。

莫里森不再看她,如同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杂物。他转向王座方向,微微躬身,声音平板无波:“上将,已安排妥当。”

戴安娜的目光在爱丽丝跪倒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那冰蓝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亘古的冰封。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极其轻微地摆了摆手,如同驱赶一只碍眼的飞虫。

莫里森会意,对旁边如同雕塑般的两名士兵示意。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粗暴地将跪倒在地、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爱丽丝架了起来。她的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在光滑如镜的合金地面上留下两道断续的、暗红的拖痕。

沉重的合金大门无声滑开,又无声关闭。

凝霜花厅内,再次恢复了那种水晶棺材般的精致死寂。只有那盆火焰兰,在恒温力场中微微摇曳,花瓣上的伤痕如同无声的勋章。

路易斯依旧垂首侍立,但低垂的眼帘下,眼神却如同最阴毒的蛇,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焦躁的光芒。

而爱丽丝,被拖行在冰冷华丽的战舰走廊里。身体剧痛,精神枯竭,眼前阵阵发黑。但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一点冰冷的星火,却在她灵魂最深处,悄然亮起。

活下来了。

以囚徒的身份。

以仆役的枷锁。

但,活下来了。

她的眼睛,顺从地低垂着,看着脚下冰冷光滑、倒映着上方惨白灯光的地面。然而,在那被血污和乱发遮挡的眼底深处,在那片只能看见方寸地面的视野之下,却燃烧着一簇绝不熄灭的、幽暗冰冷的火焰。

复仇的火焰。

星核的火焰。

囚笼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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