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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雾散见花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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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露出湛蓝的天。树王下的石桌上,各族的信物在阳光下摊开:西域的驼毛毡垫沾着晨露,东海的贝壳盛着半盏清酒,江南的油纸伞斜倚着波斯的琉璃盏,最中间摆着块刚烤好的胡麻饼,香气缠着跨路花的芬芳,漫过整个花田。

“小石头,你看这饼上的芝麻!”阿古拉举着半块饼跑过来,指着饼上的焦痕笑,“像不像你画的星图?那颗最亮的,就是树王顶上的星!”

小石头凑过去看,果然见芝麻粒在焦痕间排成歪歪扭扭的弧线,像极了他昨夜在《星象图》上补画的星轨。他忽然想起阿依莎临走时说的话——“天上的星和地上的花,原是同一片谱子上的音符”,此刻竟觉得这话落在饼香里,格外真切。

书墨正往琉璃盏里倒新酿的梅子酒,酒液晃出细碎的光,映得她鬓边的跨路花簪愈发鲜亮。“昨儿雾里收的信,都整理好了。”她把一叠麻纸递给书砚,“你看这封,漠北的牧民说,他们的羊群跟着听铃苗走,总能找到最肥的草坡——这苗儿竟比牧羊犬还灵。”

书砚接过信,指尖拂过纸上的墨迹,那里印着淡淡的草香:“还有西域的商队,说带过去的跨路花籽,在沙漠边缘开出了淡紫色的花,驼队见了就知道离绿洲不远了。”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只见小石头和阿古拉举着个竹篮跑过来,篮里装满了带着露珠的听铃花,花瓣一半白一半粉,像揉碎了的朝霞。“我们在树王根下发现的!”小石头献宝似的捧到书墨面前,“它们缠着树须长,根须上还挂着去年埋的‘同心籽’壳呢!”

书墨拿起颗空壳,壳内壁泛着层银辉,像裹过月光。她忽然想起雾最深的那天,阿依莎站在渡口,把这包籽儿塞进她手里:“让孩子们种吧,说不准哪天,就能长出会认路的花。”

风拂过花田,跨路花的花瓣簌簌落下,沾在书砚翻开的《花叶记》上。新的一页空白处,正等着记下此刻:树王的影子里,孩子们追着蝴蝶跑,他们的笑声撞在琉璃盏上,碎成一串叮咚的响,和远处商队的驼铃、渡口的船歌,凑成了支没谱的调子,却比任何乐章都动听。

书砚提笔蘸了点梅子酒,在空白页上画了朵半开的花,花心里写着“痕”字——雾会散,信会旧,但这些藏在花里、饼里、笑声里的痕迹,会跟着根须往下钻,跟着花瓣往上长,在每个寻常的日子里,悄悄长成不寻常的念想。

远处的雾彻底散尽了,露出连绵的青山,山尖沾着云,像树王伸出的枝桠,要去够天上的星。小石头忽然指着山那边喊:“看!是阿依莎的驼队!”

众人望去,只见尘土飞扬处,一队骆驼正踏着阳光走来,驼铃摇出熟悉的节奏,像在说:“我回来了——带着雾里没说完的话。”

书墨和书砚对视一笑,把刚摘的听铃花插进琉璃盏里。这花啊,果然没让人等太久。

雾散后的阳光,像被筛过的金粉,细细密密洒在树王的每一片叶上。缠枝贝里的鲛绡丝在光里泛着柔光,那些昨夜隐在雾中的纹路,此刻清晰得如同刻上去一般——是波斯商人画的花田坐标,旁边用小字标着:“此处花籽,需三分江南雨,七分漠北风。”

“原来波斯的花也认水土。”书砚用指尖拈起一缕鲛绡丝,丝缕轻得像烟,却带着海的咸涩和花的甜香。他转身往听铃苗田走,要把这“三分雨七分风”的秘诀,埋进“小远”的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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