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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艺展城邦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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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嫩芽刚冒头,就被城主府的园丁小心护了起来,围着搭了圈小小的藤编栅栏。“这可是从五域坊来的‘灵芽’,”园丁捧着泥土笑,“得用冰雕融的水浇,用茶墨的渣当肥,说不定能长出会开花的藤。”

绣娘的藤纹绣品成了最抢手的物件。城邦的贵妇人挤在绣绷前,有的想订做藤纹披风,有的要学这“会生长”的针法。绣娘索性在藤间阁支起绣架,边教边绣,指尖翻飞间,贵妇人的丝帕上便爬满了带着五域气的藤须。

“这线得松着点绣,”她捏着城邦贵女的手示范,“像藤条那样带着韧劲,才会看着像在动。”贵女们学得认真,针脚虽生涩,却也有模有样,丝帕上的藤须歪歪扭扭,倒添了几分天真。

乐师的《藤间冰语》成了宫廷新宠。城主请他每日午后在花园抚琴,马头琴的调子混着园里的花香,引得鸟儿都落在琴师肩头。有位舞姬照着调子编了支“藤叶舞”,裙摆旋转时,裙上绣的藤花仿佛真的在绽放,看得人移不开眼。

茶商的茶墨供不应求。文人们以拥有一块带藤叶纹的茶墨为荣,写诗作画时特意注明“用五域藤茶墨”,连学堂的课本都换了茶墨印刷,字里行间透着淡淡的茶香。茶商索性开了家“墨香茶铺”,教客人用茶墨写字,用茶汤调色,生意比聚香楼还红火。

冰雕匠人没闲着,他在藤间阁旁凿了口冰窖,用城邦的井水混着寒石碎末,雕了座更大的冰屏,上面刻着《五域和歌》的全本戏文。“这下能存到明年开春,”他拍着冰屏笑,“让城邦人看一整个冬天的藤网故事。”

胡商的“胭脂茶”也进了城邦的酒楼。掌柜的特意请了画师,把茶碗里红果化开的模样画成招牌,写着“五域暖茶,一杯解寒”。客人们喝着茶,听着邻桌讲五域坊的趣事,连说话都带了几分藤荫下的温软。

藤生偶尔会去藤间阁看看,见城邦的孩子们围着冰屏认字,贵妇人跟着绣娘学绣藤,文人们捧着茶墨吟诗作对,总忍不住想起五域坊的日子。他发现,那些从藤间带出来的艺,早已不是简单的手艺,而是像种子一样,在城邦的土壤里发了芽,长出了带着五域气的新模样。

一日,园丁匆匆跑来,手里举着片新叶:“长出来了!那株嫩芽长出藤叶了,叶尖还带着点紫,像极了冰雕里的酒纹!”

众人跑去看,只见栅栏里的嫩芽已抽出细藤,卷须正往藤间阁的柱子上缠,叶片上果然泛着淡淡的紫晕,在阳光下闪着光。绣娘伸手碰了碰叶片,指尖的绣线竟沾了点紫,她笑着往丝帕上一抹,正好绣出朵带着露珠的藤花。

乐师的马头琴适时响起,调子比往日更柔和,像在为这新长的藤叶伴奏。茶商舀了勺冰屏融的水,轻轻浇在藤根上,水珠滚落处,又冒出颗小小的新芽。

藤生望着这株在城邦扎根的藤,忽然明白,所谓“艺展城邦惊”,惊的从来不是手艺的奇巧,而是那些藏在艺里的暖——是冰里裹的酒,是线里缠的情,是墨里带的香,是这些从五域坊来的暖,悄悄住进了城邦人的日子里,长出了谁也拆不散的缘。

暮色里,藤间阁的灯亮了起来,映着冰屏上的戏文,映着绣架上的藤花,映着新长的藤叶。远处传来《藤间冰语》的调子,混着茶墨的香、胭脂茶的甜,在城邦的夜色里漫开,像一根看不见的藤,一头连着五域坊的暖,一头在城邦的土地上,慢慢织出一张新的网。

而五域坊的主藤,此刻定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气根越过山川,正与城邦新长的藤须,在风里悄悄相握。

城邦新抽的藤条缠上藤间阁的立柱时,恰逢五域坊的商队捎来新消息——草原的《牧歌缘》要在部族大会上公演,特意来求几套藤编戏台;冰原的猎手们凿了新的冰窖,想请匠人去教他们雕能存茶的冰盒。

“这藤是真能传信啊。”藤生摩挲着城邦藤条上的紫晕笑,那晕色比初见时深了些,像吸足了此地的暖。他让商队带些城邦的新土回去,“掺在五域坊的藤根下,让两边的藤认认亲。”

绣娘的绣坊里添了位特别的学徒——城主的小女儿。小姑娘不爱描眉画鬓,总缠着绣娘学绣藤,指尖被针扎了也不叫疼,绣出的藤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的劲。“要像五域坊的藤那样,能绕着柱子爬。”她举着绣绷,眼里闪着光。

乐师收了个城邦少年当徒弟,教他拉马头琴。少年起初总拉不出藤叶的柔劲,乐师便带他去看新长的藤条:“你听,风刮过藤叶是‘沙沙’的,不是‘呼呼’的,调子得跟着这声儿走。”少年悟了,再拉时,琴音里果然多了几分缠缠绵绵的韧。

茶商的墨香茶铺来了位老主顾——城邦的史官。他不用茶墨写诗,专来买茶墨渣,说是要拌在书案的泥土里。“前几日写《五域艺记》,砚台里的茶墨汁洒了几滴,案头竟冒出了绿芽。”他抚着胡须笑,“这墨里的藤气,比史书上的字还活。”

冰雕匠人的新冰屏引来了西域的胡商。他们看着冰里冻的藤葡酿,眼睛发亮:“我们的葡萄能运到城邦,你们的冰雕能存到夏天,往后咱们合做‘冰酿葡萄’,让五域的甜混着城邦的凉。”匠人笑着应了,当场在冰屏上雕了串西域葡萄,与藤网的气根缠在一起。

七夕这天,城邦举办了场“藤间夜宴”。冰屏前摆着长桌,绣娘的藤纹桌布铺了满满一案,乐师的《藤间冰语》绕着灯影转,茶商的茶墨写满了祝福的诗,连新长的藤条上都挂满了孩子们做的藤编小灯笼。

城主举起酒杯,望着满场融了五域气的城邦夜,声音里带着感慨:“原以为城邦的日子够精致了,见了你们的艺才知道,最动人的是把日子织进手艺里的暖。”他指着藤间阁的方向,“你看那藤,在五域坊是藤,在城邦还是藤,变的是地方,不变的是连着人心的韧。”

众人都跟着笑,笑声里混着茶香、酒香、藤叶的气息。有位贵妇人悄悄摘下鬓边的金簪,换上了支藤编的花;少年拉着马头琴,调子渐渐融进了城邦的晚风里;连冰屏上的戏文,都像在灯影里轻轻晃动,活了过来。

藤生望着那株在城邦扎根的藤,它的卷须已经缠上了冰屏的木架,叶片上的紫晕在灯光下泛着暖光。他知道,这场艺展带来的从不是惊鸿一瞥,而是让藤网的气,顺着手艺的脉络,在城邦的日子里慢慢渗,慢慢长,长出和五域坊一样热热闹闹的人间。

夜宴散时,有人发现冰屏融化的水洼里,映着两轮月亮——一轮在天上,一轮在五域坊的方向。而那株新藤的卷须,正借着月光,悄悄往水洼里探,像在打捞远方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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