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波斯明教高手（1/2）

这一日，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小昭照例送来食物后，没有立刻离开。

陈御风望着那轮即将沉入海平面的红日，忽然问道：

“你们现在的江湖如何了？”

其实身为穿越者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他偶尔想听听别人的故事。

小昭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柔声回答：

“很复杂…有像张公子那样仁厚的，也有像金花婆婆那样…有自己执念的。门派林立，恩怨纷争不断。大家…好像都在争什么东西，武功、权势、名声，或者…像现在这样，争一把屠龙刀。”

“屠龙刀？”

陈御风听了却完全没当回事。

“嗯，传说是一柄神兵。”小昭解释道，“所以很多人都在抢夺。”

陈御风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嘲弄，并非针对小昭，而是针对这所谓的江湖。

“神兵利器，外物而已。真正的力量…”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抬手，对着远处海面上一块巨大的礁石，随意一拂袖。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凌厉的破空声。

那块巨大的礁石，就在小昭惊愕的目光中，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被海风一吹，便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昭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这…这就是活了数百年的力量吗？远超她理解的范畴！

陈御风收回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着小昭震惊的模样，淡淡道：“看到了？倚仗外物，终是下乘。”

小昭怔怔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力量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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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桃花岛周边的潮水，起落之间，悄然流逝。

小昭每日给陈御风送饭、偶尔聆听往事，已成为岛上固定的风景。

这份特殊的“宁静”，直到赵敏也鼓起勇气，加入这片悬崖平台，才被微妙地打破。

这一日，小昭刚将食物放下，赵敏便跟了过来。

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较为素雅的衣衫，少了些许郡主的贵气，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爽利。

她不像小昭那般只是安静等待，而是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声音清脆：

“晚辈赵敏，见过陈前辈。连日来叨扰前辈清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陈御风背对着她，望着海天相接处，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她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赵敏并不气馁，她自幼聪慧，善于察言观色，更懂得如何与人打交道。

她自顾自地在一旁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目光扫过下方荒芜的桃林，似是无意地感慨道：

“听闻数百年前，这片桃林花开似锦，是海外难得的仙境。可惜岁月无情，再盛的繁华，也抵不过时光侵蚀。便如那蒙元朝廷，看似铁桶江山，如今不也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么？”

她这话，半是感慨风景，半是试探，想看看这位活了数百年的“活神仙”，对世间王朝更迭是否有一丝兴趣。

陈御风依旧沉默。

赵敏顿了顿，又换了个话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前辈武功通神，想必早已看尽天下武学。晚辈曾见识过少林的刚猛，武当的绵长，甚至西域一些奇诡功夫，但在前辈面前，恐怕都如同儿戏一般。不知在前辈眼中，何为武之极致？”

这一次，陈御风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他并未回头，平淡的声音随风传来，带着一种俯瞰万古的漠然：

“武之极致？不过是以力证道，超脱此界罢了。你们所争所抢，所学所练，于天地而言，与蝼蚁嬉戏何异？”

赵敏心中一凛，这话语中的境界，远超她的想象。

她试图理解，却感觉如同井蛙窥天，只得其形，难悟其神。

她不甘心，又试图以棋理、兵法甚至音律旁敲侧击，想要引起陈御风的谈兴。

陈御风偶尔会回应一两句，往往一针见血，直指本质，让自诩聪慧的赵敏也时常感到震撼与无言。

但他对待赵敏的态度，与对待小昭并无二致，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淡然疏离。

赵敏那份试图掌控局面的“大方”与“聪慧”，在他无尽的岁月与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稚嫩而无力。

他看她的眼神，与看小昭，看张无忌，甚至看一块石头，似乎都没有本质的区别。

小昭在一旁，依旧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为赵敏的大胆捏一把汗，也偶尔因陈御风话语中透露的玄奥而陷入沉思。

悬崖平台上的对话，因赵敏的加入，内容变得丰富了些，但陈御风始终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海洋，无人能真正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些天。

这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一阵低沉而悠远、带着异域腔调的号角声，突然从海岛四周的海面上传来，打破了桃花岛持续了数百年的、以及近来短暂的宁静！

呜——呜——

号角声连绵不绝，带着一种肃杀与庄严的气息。

陈御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依旧坐在悬崖平台的那块巨石上，仿佛从未移动过。他目光平静地投向海面。

只见桃花岛周围，不知何时，已被数十艘巨大的、造型奇特的帆船团团围住！

这些船只远比中原船只高大，船帆上绘制着火焰状的奇异图案，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些船只的船舷上，赫然架设着一排排黝黑的火炮，炮口森然，对准了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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